“怎麼死的？難道不是……”
易承歡剛要發表言論，便被江聿一個眼神噎了回去。
趙青青沒有回答，她還沉浸在震驚中，仿佛沒有聽見江聿的提問。
“趙師姐？趙師姐？”孟離在趙青青的眼皮子底下打了個響指。
趙青青這才回過神來：“孟玄戈……？”
孟離笑嘻嘻地點頭：“是，是我呀。”
“你……也死了？”
“我啊，我還沒死透呢。”
“沒死透，是什麼意思？”趙青青像是快被繞暈了，又轉頭去看易承歡，“易掌門也死了……？”
江聿趕緊把孟離扒到一邊：“趙姑娘，麻煩你快說，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趙青青看著江聿，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了，畢竟這人方才與自己熱烈共鳴，更何況他生得如此俊朗。
“我……”她皺著眉，努力地回憶著，“我記得那天晚上，孟玄戈未歸，我們便都上床睡覺了。”
“當時大家都睡熟了，我睡得輕，一點點聲音就會驚醒，就聽到房間的門響。我以為是孟玄戈回來了，不想理，翻個身打算繼續睡……”
“然後呢？你看見進來的是誰了嗎？”孟離有些著急。
趙青青的眉頭皺成一團：“我記得，當時還有一個很輕微的聲音，像是誰把一樣東西放在桌子上了，然後，我就感覺……好像有風。”
“有風有什麼好奇怪的。”易承歡聳聳肩，“門開了自然有風。”
趙青青卻搖搖頭：“不是那種外麵吹進來的風，像是有人在施法，掀起來的靈力風，而且，還帶著一股血腥味……”
“血腥味？”江聿挑起一根眉毛，“還有什麼嗎？”
“我以為是孟玄戈又在搞什麼花樣，就想說她幾句，別打擾師姐妹睡覺。結果我剛一翻過身，就感覺心口一陣劇痛，緊接著就感覺渾身冰冷，像是誰把我的血抽幹了一樣。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孟離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顯然又是有人在模仿玉笛殺人，這人真是我走到哪坑我到哪啊。
“……那你聽見笛聲了嗎？”易承歡小聲問道，不時瞄著孟離，似乎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
趙青青咬著手指，思索半晌，搖了搖頭。
孟離心中一鬆，大聲道：“你看，我就說不是……”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趙青青忽然又驚叫一聲，道：“有的！有笛聲！”
“怎麼可能？！”孟離簡直想跳腳罵娘，“你們根本就不是我殺的！再說了，當時笛子都被慕情那個老娘們沒收了，我怎麼可能……”
江聿連忙用眼神製止孟離。
孟離一萎，不吭聲了。她瞟了一眼正在偷偷瞄自己的易承歡，狠狠地瞪了回去，嚇得他趕緊縮在一旁。
“趙姑娘，你再仔細想想，你是何時聽到的笛聲？”江聿耐心地問道。
易承歡露出了一個聽到廢話的表情，孟離卻忽然想起小矮子的話。
人在死之後，魂兒還能看自己最後一眼，說不定……
“對對對！你是不是死之後聽到的？你快說啊！”
孟離伸手上去就要抓趙青青的肩膀，趙青青恐懼地往後躲著，嘴裏嘟嘟囔囔道：“就算是死後聽見的，那又能怎麼樣啊……”
江聿一把拉住孟離，像拉住一匹即將脫韁的哈士奇。
趙青青神色猶豫，她看看孟離，又看看江聿和易承歡，臉上漸漸浮現出微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