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珠珠在囚籠中舞,反而給他建起了囚心的籠。
夢黃粱打開了囚籠的門,拉住了顧珠珠手中翻飛的披帛,沉聲說:“別跳了。”
再跳下去,他可要發病了。
顧珠珠死命攔,都攔不住的那種發病!
所以,不用再跳了。
停下來,讓他踹口氣。
停下來,別讓他現在就開始瘋。
顧珠珠丟了披帛,靠在囚籠的金條上,扭了扭脖子,活動活動了手:“是你讓我不跳完,不是我沒償恩情哦。”
“嗯,是我!我家小夫人償完了恩情,我絕不會一情衍百恩。”能夠獨賞小夫人跳的這支舞,他覺得已經足夠。
顧珠珠登時取下腳上鐐銬,走出囚籠:“謝謝叔叔,舞已跳,珠珠想回家,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你得把身上這舞衣換下來。為夫不想讓別人見到你此時的美麗。”
顧珠珠:……
這熟悉的現代霸總語錄,咋就總是會出現呢?
她將自己的衣服直接穿在舞衣之外,又披上一件長長的披風:“這樣都遮完了,不用害怕被人見識我的美。珠珠走勒。”
“嗯,走吧。”
趁著現在還能走,趕緊走,等到攝神樓變成她的家,想走都走不掉。
夢黃粱替她開門,送她離開,待她走後,他進了剛剛她跳舞的囚籠,笑得瘋癲。
……
孤星拱皓月,夜風縈枯枝。
秋涼殿的一株枯樹發了幾片綠芽,在春天到來之前複活。
攝神樓用來傳遞信息的飛蠱就停在那綠芽之上,一閃一閃的吸引著人的注意。
玄衛將信蠱拿了下來,百思不得其解的捧著去見主子:“殿下,攝神樓如今不肯再接我們的生意,但我們宮殿內卻飛來了一隻信蠱,您看看。”
贏朔攤開手,讓信蠱落在他的掌心,飛信蠱這才傳遞消息。
“衡皇後在徑河公主手中”
玄衛看著他掌中的字,咦了聲:“殿下,這消息和我們今天剛查到的消息一樣!這麼值錢的消息,攝神樓竟什麼條件都沒開,直接送了過來。”
什麼條件都沒開?
不,夢黃粱那消息交易商人,隻可能收他高價,不可能給他免費。
沒給他開條件,隻可能是因為珠珠姑娘替他支付了酬勞。這個消息,是珠珠讓他送來。
所以,她又一個人去見夢黃粱了!
明明之前答應了他,再不單獨去見夢黃粱!
她失諾了,不僅如此,她還將自己真實的一麵在夢黃粱麵前毫無偽裝。
畢竟,這個消息的價值不凡,真要算報酬的話,珠珠付不起。
既不是買來,那便是她謀來的。
要將謀來的消息通過夢黃粱傳達,就得毫無保留的展現她的能力。
她寧願通過夢黃粱給自己傳信,也不肯直接和他坦誠。
怎麼……怎麼就這麼讓人生氣?
蠱蟲泯滅,他的掌心也出現了一個血印。
嗜血的情緒還未被他壓下,他便強扭思維在別的事情上:“派人去一趟徑河封地,尋找到衡皇後的蹤跡。”
“殿下,找到她後,是殺了還是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