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朔焚毀了密折,取了皇後專用的寶印,在暗衛的保護下,離開了皇宮。
他的登基大典,再有幾天就要進行了,在那之前,他要去見一見未來的新後。
顧府,珍寶院。
顧家人正圍坐在一起打馬吊。
顧珠珠將麵前的牌全部推翻:“爹爹,娘親,五哥哥,給彩頭,給彩頭。”
他們一家人一起打馬吊的時候,從沒有誰讓誰這一說,都是發了狠的想自己贏。
前幾次,顧珠珠一直在輸,現在好不容易贏了一把,整個人都在發亮。
新的一局開始,一家人一邊砌牌,一邊閑聊。
“陛下駕到。”
門口,太監林忠的聲音傳來。
贏朔冷冷的道:“朔到顧府來,無需擺帝王之姿。”
珍寶院的圓形拱門前,贏朔穿著暖色係的長衫,眉目間的帝王之氣統統收斂。
他仿佛還是當初的那個少年。
院子裏的所有人,卻都知道,他不是了。
他如今是大衡的新帝,身係一國的國運。
因為他這樣的身份,就算是夢黃粱,也不能輕易插手他的事情,否則就要遭到規則反噬。
“參見陛下。”
整個珍寶院的人,全部跪下了。就連顧珠珠也不例外。
上位者說不需要擺譜,處於他之下的人,卻總是需要將他的排麵給鋪好。
否則,那就是仗著功勞侵襲帝王威嚴。
“快快請起,朔說過,在這珍寶院裏,我永遠都隻是顧府的上門女婿。”
贏朔將地上跪著的幾位主人扶起來。
在最後扶著顧珠珠的時候,他的手就沒從她的臂彎上放開。
顧溫愁出了幾條皺紋:“陛下,珠珠已經許……”
“顧伯父,朔知道。朔沒有要強娶珠珠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們別拿朔當外人,方才有剛剛那一說。”
他一番話解釋下來,讓在場的人,皆不好再談論什麼。
搭在顧珠珠手臂上的那一隻玉手,也好好的抽離。
贏朔看向了顧五少:“顧五哥,朔記得你如今並未有任何職位在身,對嗎?”
他依舊按照以前的方式,和顧珠珠一樣稱呼著顧家人。
顧五少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小妹,這三人,沒有一個給他一點兒能看懂的暗示。
“回陛下,草民如今乃一介閑人。”
“顧五哥武功卓絕,不該被埋沒。朔想請你入宮,擔任禁衛統領一職。你是朔的家人,朔將皇宮的安全交到你手上,朔放心。”
贏朔將禁衛統領的令牌放進了顧五少的手中。
顧家五少想將那令牌還回去,那令牌卻像是長在他手上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謝陛下。”
“陛下,珠珠想和您單獨去散散步,不知道您能否賞臉?”
贏朔:“朔求之不得。”
珍寶院裏,少了顧珠珠和贏朔兩人。
顧夫人挽著相爺:“夫君,你說咱們陛下真的放手了嗎?”
“哪兒那麼容易?待為夫安排安排,便解甲歸田,咱們全家一起離開大衡。”
顧五少拿著手中燙手令牌:“父親,我覺得您恐怕不好請辭相爺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