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川的戰鬥能力很弱。
但是他的逃跑能力卻是數一數二的。
他參加過很多的戰鬥,雖然沒有建立過什麼功勳,也沒有什麼威名,但是他每次都活了下來,這才是他真正的本事。
“土遁,泥土潛行。”
浪川一頭鑽入了地下,瞬間就沒了蹤影。
他就像一條泥鰍,可以在地下穿行,而且比大多數的土遁忍者在土中穿行的時間更長,下潛的也更深。
“咦,人呢?”
孩童意外的撓撓頭,他已經將音波的搜索範圍擴大到十公裏外了,依然沒有絲毫的蹤跡。
剛剛遇到了那個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難道……?”孩童嘀咕著,思索著,接著仿佛找到答案一般大叫一聲:“媽呀,見鬼了!”
他抱著鼓,開始了慌不擇路的逃竄。
一邊逃一邊敲鼓。
“敲死你,敲死你……”
浪川在大地下潛行了很久。
大地之下是一片黑暗。
他的感應能力本質上是靠著空氣傳播他的查克拉,但是大地下,他不止眼睛瞎,感應能力也瞎了。
他知道此時已經遠離那個刺殺者所在之處已經很遠了。
他試探性的在大地中上遊,頭顱露出地麵,他想喘息。
在地下,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肺快要炸了。
頭顱一鑽出大地,他就貪婪的呼吸著空氣,接著才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孩童此時正靠在一顆樹下劇烈的喘息,他滿頭大汗,看到浪川冒出頭,那眼神仿佛見了鬼。
“鬼呀。”
“真的有鬼!”
孩童慘叫一聲,就跑了,慌然間還撞斷了一顆小樹,轉瞬就沒影了。
“這?”
“算了。”
“命大。”
浪川感慨於這個刺殺者的膽量,從泥土中爬了上來。
他渾身充滿了土腥味,趴在地上,自嘲的笑了。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流水七人眾當初的樂者是一個女人。
一個說不上漂亮,但是很有味道的女人。
她在所有繁華的大城中都賣過藝。
之所以說很有味道,是因為他玩過她。
或者說,是她玩了他。
感情不分對錯,男人女人才分對錯。
他承諾過會給她很好的生活,但是後來都成為了空頭支票。
她的花銷太大了,她隻要最好的樂器。
他沒有錢,那時的他很窮。
於是他開始為大家族賣命。
好在天賦異稟,老天爺賞飯吃,能賣的上價。
他本質上是一個討厭打打殺殺的人,當忍者最初的目的也隻是為了賺錢。
後來能一直安穩的幹下來,其實也不是因為喜歡這份職業,而是因為她嫁人了。
她終究沒有等他。
後來是怎麼成為的刺殺者,他不知道,隻是後來在其他忍者的口中知道她,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很難相信,她以前其實是一個殺雞都費勁的女人。
原來的流水七人眾中的樂者是他記在心底的名字——林木夏樹。
他後來再也沒有聽過她的消息,有人說她死了,但總歸是消失了,現在的樂者卻是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叫著他並不關心的名字:大熊。
這些年,變了很多,不變的是他依然是一個懦弱的人。
一個無法麵對心中自己的懦弱男人,成長的隻是歲月,他的心一直停留在那一年離開蘆葦城時,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中。
“我真是一個差勁的人啊。”他卷縮在地上,懶散的如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