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感慨地說:“照片的時候我真年輕啊,瞧,感覺現在皮膚都打皺了。”
夏至狠狠白穀雨:“你這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關注點?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你知道老娘對著這個破墓碑哭了多少次?”
“為什麼哭呢?是因為我死了你就沒朋友了嗎?”穀雨傻傻地問:“你可以再交朋友啊。”
“穀雨!”夏至恨不得脫下鞋子砸死她。
穀雨蹲在墓碑邊,忽然眼圈紅紅的看著她:“為什麼不能呢?老婆死了,南懷瑾可以再找一個,那朋友死了你也可以再找一個吧。”
夏至的手已經高高舉起來了,聽到穀雨的話又懸在了半空中。原來看似不介意的穀雨,其實還是介意的是呀!
她死了一年多南懷瑾就娶了別的女人,雖然這背後有隱情,可是穀雨不知道呀。
衝她現在這句話,夏至就可以斷定她還是很喜歡南懷瑾。
夏至忽然有些不忍心,想幹脆告訴她南懷瑾其實沒有她想的那樣了。
她跟桑榆也早就沒關係了,夏至剛準備張口,穀雨忽然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臂說:“反正已經過去了,南懷瑾已經是我的昨日黃花,我要向著新生活前進!”
“你怎麼忽然調整的這麼快?”夏至愕然。
“難不成你讓我尋死覓活?人生苦短,我得及時行樂。”
“哪天我把這個墓碑給敲掉。”夏至說:“每次你爸你媽來給你掃墓,不知道多傷心。”
提到爸媽,穀雨的眼睛亮了:“我想去看看他們。”
“他倆出去旅遊了,環世界遊,我精心為他們規劃的路線,你也別給他們打電話,別把倆老的給嚇著了,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從墓園出來時間剛剛好,可以去接紅糖。
平時都是保姆接,夏至讓她在車上等一會兒,然後就進去接孩子。
過了一會兒她牽著紅糖的手,從裏麵走出來。
紅糖梳著齊劉海,長發披肩,長得很像夏至小時候,圓圓的眼睛,漆黑的雙瞳。
眉眼既像桑旗又像夏至,總之是妥妥的一個小美女。
她穿著卡其色的連衣裙,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穀雨眼睛都看直了,上次她見過紅糖兩眼,但是沒敢跟她親密互動。
紅糖上了車,剛才夏至就跟她說了,見到穀雨要嗯叫幹媽,於是紅糖就甜甜地叫了一聲幹媽。
穀雨樂的見牙不見眼,想伸手摸摸紅糖的臉蛋,但手指哆嗦的都沒碰上去。
夏至打了一下她的手說:“我女兒又不是豆腐做的,你想摸就摸嘛!垂涎三尺吧?你知道霍佳那樣一個女魔頭,自從見了我家紅糖之後,就心心念念的要生一個女兒。結果她頭胎兒子,二胎還是個兒子,現在正琢磨著生三胎呢。”
“對了。”穀雨想起來什麼:“不是說霍佳或者是桑時西,其中有一個不能生?所以那個時候桑時西才打你的主意。”
“是他們兩個在一起不能生。他們跟誰都能生,還生了一個又一個。”
“那就說明他們兩個注定的沒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