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從表麵上看,蔣素素完美的無可挑剔。
但我知道,無可挑剔隻是人設,隻要是人就都有缺點。
我把車停在蔣家門口,蔣素素的車從裏麵開出來。
她最近籌辦了一個新畫展,我跟著她去了畫廊。
我戴著墨鏡和鴨舌帽,她沒認出我來。
我聽見幾個畫評人和她站在一幅畫前評論:“畫風蒼勁有力,張力十足,這幅沒骨山水,沒有幾十年的功力畫不出來。”
蔣素素立在一邊微笑著聽著讚賞,我瞅了半天反正什麼都沒看出來。
什麼蒼勁有力,我隻知道蒼井空。
看個破畫看了兩個小時, 我哈欠連天,咖啡喝了三杯,她終於走人了。
從畫廊離開,她去了花店買花,一買就買了半天,然後捧著一大束花從花店裏出來,已經夕陽西下了,橘色的夕陽照在她穿著白色寬鬆長毛衣和淺紫色碎花裙上麵,仿佛油畫一般。
一般假,假的一點生活感都沒有。
我跟了她一下午帶一個晚上。
她不是去畫廊,花店,書店,就是去法國餐廳和朋友小聚。
她的朋友也都是精致的假人,我就坐在她身後,她們一共四個女的,加起來點的東西沒我一個人點的多,還剩了大半。
有的女人不食人間煙火,一盤東西吃兩口飽了。
這種人,我的建議是直接發送到埃塞俄比亞那種常年吃不飽的地方,保證連厭食症都能治的好。
吃完晚餐八點半,司機送她回家,結束半天行程。
我如果她這麼活,不如一刀捅死自己來的痛快。
回家之前,我去串串店擼了一把串串,晚上法餐我點了魚子醬和鵝肝,好吃是好吃,但就感覺不占肚子,吃了跟沒吃一樣。
蔣素素跟我比,我一頓飯抵她一個星期。
我年輕,胡吃海塞也不會長肉,她就不同,她今年26,足足大我七歲。
吃飽喝足,我打了個電話給我熟識的私家偵探:“跟著一個叫做蔣素素的女人,從早上出門一直跟到晚上回家。”
一連幾天,每天私家偵探都會把蔣素素一天的行程發給我,基本上每天都差不多。
相同的時間出門,先去畫廊轉一圈,喝一杯清咖啡,這幾天她還錄節目,什麼女人心語的訪談類節目,錄完節目還去高級烹飪班學烘焙,晚上有時候會和梁歌見麵,倆人基本上兩天見一次,有規律的好比我的例假,絕對不會早一天,也不會晚一天。
如此這番好幾天,私家偵探都不耐煩了:“桑小姐,您到底想要查什麼?蔣素素這個人像白開水一樣清澈,連微生物都不會有,你查什麼?”
“我不給錢嗎?誰給你的勇氣質疑你的金主?”
我掛掉電話,吃掉盤子裏最後一塊牛排。
今天梁歌和蔣素素約會,他們的約會也像白開水一樣無趣。
高級餐廳,吃完散步,送蔣素素回家,在她家門口禮貌地擁吻,道別。
跟了幾次之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梁歌對她止乎於禮,倆人除了擁抱牽手,還有點到即止的KISS,基本上沒有更親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