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你想做點什麼?”梁歌問我。
“幹嘛老是問我這個?你是擔心我在你家無聊至死?不會的,我最喜歡的生活就是混吃等死了。”
“不如你好好想一想。”他循循善誘。
我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的頭發被海風吹的遮住了眼睛,多了一丟丟的神秘感。
平時他都把頭發梳上去,露出堅毅的額角和寬闊的額頭。
可即便那樣,我也發現我並不了解梁歌。
“做什麼都行?”我問他。
他笑著點頭:“是啊,做什麼都可以。”
“那我想殺人放火。”聽到我這種胡言亂語,他居然沒有抬手給我個爆栗,而是很認真地問我:“你想要殺誰?”
“我又沒有仇人,隻是隨便殺,看誰不順眼就殺誰。”
“那比如說,在你想殺的人中有個排名呢?”
我仔細看了看他,他似乎也在等著我的答案。
過了好一會我也沒找出答案,頹喪的在沙灘上把自己攤平,就像是一隻海蜇。
“不知道。”
他悠悠地笑了:“我還以為你會說想殺我?”
“幹嘛要殺你?”我白他一眼:“你在我的心裏沒那麼重要,梁歌,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嗎?我對你已經失去興趣。”
“我知道。”梁歌依然微笑著。
“你怎麼知道?從你看我的眼神,已經變得黯淡無光開始,我就知道你已經對我失去興趣。”
很好,難得梁歌不是一個自戀狂,他能夠看出來我已經對他明顯沒有以前的興趣。
我是一個渣女,得到了他就失去了往日的熱情了。
“所以說我們還是離婚吧。”忽然從心底冒出這個想法。㊣ωWW.メ伍2⓪メS.С○м҈
梁歌的語氣也並不驚訝,他隻是淡淡地跟我說:“如果你跟我離婚了,那你就失去了長期飯票,還有地方住,反正你也沒有新的目標,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他似乎在為我著想,在黑漆漆的海邊,我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然後就是梁歌溫柔的聲音。
“你覺得我離開梁家就沒地方住,沒飯吃嗎?”
他輕笑不說話,我現在極討厭梁歌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運籌帷幄。
我像是被他算計的一顆棋子,我每走一步他都能夠猜到下一步我會怎樣走。
這頭不折不扣的小狐狸,足以讓我升起心中所有的不適感。
我不想跟他聊了,咂了咂嘴說:“我有點渴。”
“車上有水,我去拿給你。”
我無精打采地躺著,聽到梁歌起身往路邊走的聲音,我想擺脫梁歌,此時此刻。
在梁歌看似溫柔的嗬護之下,我隻覺得我喘不過來氣。
所以我一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的時候,就立刻從沙灘上跳起來往前麵走去。
前麵就是大海,我也不知道我要走去哪裏。
反正我隻知道我要和梁歌走相反的方向。
走著走著我來到了海邊,一個小小的浪潮湧上來,頓時打濕了我的鞋子。
海水好涼啊,超過我想象的涼。
明明是已經初夏的天氣,但是海水涼的還是令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我縮起了脖子,那黑色的海浪退了下去,然後又有一輪新的再湧上來。
我看著它們覆蓋上了我的小白鞋,然後又呼嘯退回去。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特別。
我幹脆把鞋脫下來,反正都已經很涼了,不在乎再涼一點。
海水冰涼的刺激衝擊著我的大腦,有一種越刺激越爽的感覺。
此刻就好像是有一雙手正在勾著我往海的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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