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進宮(1 / 3)

被迫進宮

方月華從來不是怕事的人,甚至在相當一部份情況下她越是遇到麻煩事,越是感覺興奮與激動。用東方淳的話說,她是一個撞了南牆也不知道回頭的倔丫頭。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多事丫頭。

乍得知奶娘一家被弄進宮當人質時,她的確是非常憤怒,而且還因此牽怒方青卓與方家。不過,在經過短暫的憤慨之後。她便冷靜下來了。

這件事說到底是因她而起。包括師父這一年之中所受的各種苦難,還有司徒兄弟的失蹤,白石受的傷,以及還沒有發生,卻已經隱藏的潛在危機……這一切的一切,究其根源,皆因她而起。

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她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而身為東方司神的師父明知道她要曆經情劫才能欲火成鳳。可是,因為出於對她的愛憐,他不惜為她更換天命,毅然帶她脫離了苦海。

原本以師父東方司神的能力,要為她改天換命隻是小事一樁。事情就壞在命運那斯身上。師父並沒有料到命運那隻王八蛋會吃裏爬外,跑去向玉帝搬弄事非。害得她師父受了天遣。那王八蛋還不滿意。複又落井下石,吞沒了師父的元神,霸為己有。幾次三翻害得她家師父命懸一線……因此,歸根結底命運才是她的敵人。眼下的戰爭,也隻是她們師徒與命運之間的恩怨。其他們人都是受到他們的牽連。

問題想通了,事情理順了。她心中的主意也有了。

她當即分派任務。由她帶著方將軍和齊全連夜進京應戰。將傷重的東方淳和白石留下。並把除齊全外的所有手下都留給他們調遣。由他們負責攔截進京給太後賀壽的各國使團。她自認沒有戰勝命運的絕對把握,所以,該防的還得小心防備著。隻要各國首腦不自動送上門去,命運的陰謀就不可能輕易實現。

東方淳和白石在聽了她的分派後,竟然意外的沒有反對,兩人皆是表現得出奇的配合。當然,這些都是表麵上的。事實上他們那充滿擔憂,失落的複雜瞳眸早已出賣了他們的真實情緒。

兩人都是明白人,以他們現皆段的身體狀況硬是跟著她去的話,非但幫不上忙,還會成為她的負擔。如今大戰在即,此去凶險大家都很清楚。因此,他們不想再給她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讓她安安心心的去迎戰,而他們當然也有其他事情需要辦。

“快馬已經備好。請娘娘上路!”方將軍從東方淳手中接過方月華的包裹。為她拿到馬背上去。

離別的愁緒令她心情異常沉重。然而,當她凝重的目光落在白石和師父臉上時,她卻被他們兩人的表情給逗笑了。

“別介啊!瞧你們倆那表情,怎麼有種送我們上刑場的感覺啊!”

兩人聞言臉色驟變,真是怕什麼她就非說什麼。

白石開口啐道:“呸!閉上你那烏鴉嘴。記住你可是天下無敵的夜梟。要是連個冒牌貨都收拾不了,你趁早收回名號,回家養娃!”心裏卻在暗暗發誓,誰要是讓她少了一根頭發,他都會讓其付出慘重的代價。

“放心,就算我要回家養娃,也得先把那個冒牌貨給收拾幹淨了。”方月華笑著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他們相處了三年,對於這種革命同誌式純粹的擁抱白石並不陌生。隻不過,以往他都是僵直的被動接受。這次是他第一次主動回抱她。當然,除了是因為這此事情特殊外,他還有些故意刺激東方淳的私心。這點從他那略帶挑釁的眼神中就能看出。

他的挑釁成功的激起了東方淳的妒火。他皺著眉頭將兩人分開,方月華順勢撲入他的懷中,張開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墊起腳尖,貼在他的耳邊用隻有他一人能聽見的聲調,細聲耳語:“師父放心,就算我要養娃,那娃也一定是你的。”

東方淳先是一怔,接著渾身一悸,心中立刻蕩起一陣激烈的漣漪。圈在她纖腰上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收緊。

養他的娃!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時,決對比直接說“我要嫁給你”更加令人心動。更加能夠憾動男人的心。何況,東方淳那顆心,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她給憾動得失去了抵抗力。這句話輕而易舉的撩撥出他激情澎湃的男性本色。隻見他目炮灼灼,情不自禁的俯首吻住她香滑的紅唇。

“咳咳!”白石被嗆住了。他真的被嗆住了。被他自己的口水嗆住了,也被眼前激情火熱的場麵給嗆住了。身為成年男人,身為大夫,比這勁暴火辣得多的場麵他不是沒見過。而且,他一向能做到清心寡欲,視而不見。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他明知道那丫頭喜歡她家師父。也從沒將師徒戀當成是禁戀不是嗎?那麼他心中的那團突然升起的無名之火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那麼討厭別的男人吻她?

白石的咳嗽成功化解了一場激動人心的吻別。東方淳雖然從來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不過心細的他卻無時無刻不為他的愛徒著想。他溫潤的薄唇隻是蜻蜓點水般在她香軟的唇瓣上輕輕碰了一下就離開了。他緊緊抱住她,認真的交待。

“月兒一切要以自身安全為重。盡量不要與他起正麵衝突。待為師的靈力恢複之後,到時咱們再來跟他算總帳。”

“師父,同樣的話您已經是第五遍說了。就算你徒兒我真是個傻瓜也該記住了。”月華鬆開掛在師父脖子的手臂,輕輕推開師父。目光無不憂怨的瞪了身邊那個不識實務的大燈泡一眼。

“師父,石頭,保重!你們就留在房間裏別送了。”說完,她轉身絕然而去。他們想要追出去送她,“砰!”她隨手拉上房門,將他們阻隔在那扇木門之內。

送君千裏終需一別,方月華行事一向幹脆利落,不喜歡那種依依不舍的離別場麵。

她獨自走到客棧門口,隻見齊全牽了三匹好馬,正等在那兒。她沒上馬,他們也不敢上馬。

“走吧!”她接過一條馬韁,繞開那自願彎腰給她當上馬石的齊全。瀟灑的躍上馬背。手中的韁繩一抖,雙腿在馬腹上輕輕一夾,馬兒如離弦的箭似的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齊全與方將軍也已經翻身上馬。兩人兩騎快速的追了上去。一左一右的將她護在中間。

客棧二樓的窗口兩雙失落焦灼的目光一直追隨馬背上那抹淡紫色的身影,直到馬兒轉過那條長街,轉入目光無法企及之所。他們的目光也沒有收回。仍然一眨不眨的望著。似乎望著她就會再次出現似的。

“她此去有多少勝算?”白石悠悠問道。

東方淳收回遠方的目光,轉身望著白石。平靜的回道:“月兒聰明,機智,可再強也是凡身肉體。對方再傻也是天神。更何況他非但不傻,還很陰險狡猾。”

“這麼說她此去是羊入虎口?那你剛才為什麼不阻止?”白石雙眸倏眯,狠狠的瞪著東方淳。

“你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她決定的事情有人能阻止得了嗎?”

白石無言以對。他知道東方淳說得沒錯。那丫頭就是一個天生的霸權主義者。除非她有意逗你玩,否則,從來是說一不二。

“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嗎?你也是神仙吧!你一定有辦法對付你的同類吧?”白石期待的望著東方淳,希望他的平靜是出自真心,發自肺腑。

“沒錯,我也是神仙。不過你也看見了,我現在的身體與你們無異。我的體內流著的也隻是凡人的血。”說到凡人血時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變得輕柔而溫暖。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麼喜歡,體內流淌著的那些凡人鮮血。

“不過,隻要你們願意幫忙。我們也不是一點贏麵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