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抓藥還是看病?”說著他打量起這兩位公子,瞧模樣不像是生病的,那應該就是抓藥。
餘幼容視線掃了一圈,回春堂中的布局與一般醫館並無區別。
信息不多的情況下她自不會冒然要求見那位劉老板,回了一句“抓藥”便遞了個方子給藥童,藥童接過藥方後也不隨意看。
“兩位公子稍等。”
等待抓藥的過程中,一名挺著碩大肚子的婦人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見對方來者不善,蕭允繹條件反射護了下餘幼容,將她拉到旁邊避開這些人的是是非非。
那大肚子婦人一進來便坐到了地上,扯著帕子哭起來。
從她的哭訴中餘幼容了解道,原來是回春堂劉老板家的千金劉嬛兒與她相公有染,還逼她相公休了身懷六甲的她,她沒處說理這才過來鬧,求劉老板給她個說法。
跟著她一起來的人,大多是她的親戚,極少一部分是打抱不平的路人。
因她哭鬧的動靜實在太大,回春堂外已圍了不少看戲的人,藥童明顯招架不住,立馬回頭去找人。
不一會兒,一名腆著肚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顯然是個善渾水摸魚的,一出來便伏低做小對那名坐在地上的孕婦拱手,“我的姑奶奶喲,你這是作甚啊?真出了什麼事遭罪的是你自己和肚子裏那個小的喲!”
他作勢就要去扶人,被那名孕婦避開。
“劉老爺,我知道你們家大業大我一名小婦人鬥不過你們,但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討個說法。”
“好好好,要說法。”劉老板好商好量的問,“你說,你要什麼說法?”
那孕婦稍稍挺了挺背,臉上淚痕未幹。
“第一,我要你家劉嬛兒以後不許再見我相公!第二,我要她現在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認錯,承認她勾、引我相公,跟我賠不是。否則這件事我跟你們回春堂沒完!”
不許劉嬛兒見那窮酸小子,劉老板求之不得,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勾、引那窮酸小子。
劉老板卻是不願意的。
他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平時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哪願意讓她受這樣的委屈?這事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壞了他寶貝閨女的名聲。
再鬧下去,以後還怎麼找個好婆家?
劉老板彎下腰用豐腴的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偷偷往孕婦手裏塞了張銀票,小聲說,“要多少銀子你才肯回去?”
孕婦盯著手中的銀票望了好一會兒,這輩子她還沒摸過銀票呢!
上麵的數字也確實驚著她了。
驚過後她猛地將銀票往地上一甩,惱羞成怒,“你休要用銀子打發我,我不是來要銀子的,也不貪你的財,我就是想給自己討個公道。”說著她東張西望起來,“劉嬛兒呢?”
一片沸沸揚揚中,一名長相俏麗,動作有些拘謹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楚楚動人的臉上是驚恐和絕望。
“不是我——我沒有勾、引他——不是我勾、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