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幼容腳步一頓,也跟著瞥了眼身後,直接對上沈伊心望過來的笑臉,“你別亂說,人家有未婚夫。”
“這不是婚期延遲了?”
太子殿下的話怎麼嚼怎麼不對味,接著餘幼容又聽他說。
“下次這種英雄救美的戲我來。”
“不行!”
餘幼容腳步不由加快了些,“我是女子,即便她們真看上了又如何?你不一樣。”她態度很堅決,勢要將蕭允繹的這種危險想法扼殺在搖籃裏。
誰知身旁的人突然不帶感情的笑了兩聲,“現在知道自己是女子了?”
餘幼容:“……”
太子殿下滿臉寫著“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邊走邊指了指地上被風卷起的幾片落葉,“你看那幾片葉子,像不像我碎掉的心?”
餘幼容:“……”
她家夫君什麼時候進修的茶藝?
其實也不怪蕭允繹如此,他原還想著總算可以跟他家小夫人膩歪在一起了,誰知這才過了沒幾日,她家小夫人便開始為案子奔波,身邊還現出一朵兩朵三朵很多朵桃花。
無奈的是——看著她將那些姑娘護在懷裏,看著那些姑娘依賴著她,他這個正宮隻有悶不做聲的份。
“生氣了?”
餘幼容伸手戳了下蕭允繹的胳膊,太子殿下往旁邊讓了讓,餘幼容又貼過去,“真生氣了?”這次改為攥住他的袖子,一臉誠懇的問,“要不要我幫你把心再粘回去?”
蕭允繹撥開她攥住他袖子的手,在餘幼容心想著“完了哄不好了”的惆悵中牽起她,目視前方,自言自語,“粘回去了。”
餘幼容垂眸望著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嘴角上揚,她家夫君真好哄~
**
回到客棧,鳳棲塢那邊來了消息,襄城這幾個月死於自盡的人並不多。
且大多數都是懸梁或是跳河,雖然梁興許跟木有關,河也跟水有關,但時間完全對不上,於是餘幼容初步推斷,目前隻有金、水、土。
差了木和火。
案子到這裏尚未立案便已舉步維艱,若是找不到沈夫人、劉嬛兒、如娘三人的連接點,他們根本無法推算出下一個受害者可能是誰,也就無法提前阻止“他”。
**
天光初亮,餘幼容、蕭允繹先來了回春堂。
短短幾日時間劉勉瘦了一大圈,原本挺著的肚子明顯癟進去了,見到餘幼容和蕭允繹雖客客氣氣的看茶。
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聲音也很是無力,“兩位公子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望著這樣的他,餘幼容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就止住了,最後還是蕭允繹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得知劉嬛兒的自盡應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劉勉當即拍桌而起,氣得渾身發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嬛兒舍不得離開我,她明明答應過我不會想不開!”
有些怒氣需要及時發泄出來,餘幼容和蕭允繹也不勸他。
“嬛兒沒的前一晚,她還對我說以後我們父女倆都要好好的,誰也不離開誰,現在我養著她,等我老了她再養著我。”
哭了好幾日,原以為眼淚早就哭幹了,此刻劉勉卻依舊老淚縱橫,雙手捂著臉痛哭。
“她不是出爾反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