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晏斐去參加一個酒會,蘇悅給他引薦一些淮城地產圈內的人脈。
見了麵後,米璐去給晏斐拿酒,晏斐看蘇悅身邊就自己一個人。
“蕭宸呢?”
“要離職,他跟蕭岩的關係雖然不親密,但是人言可畏,他也很難待下去。”
“你就不留一下他?”
蘇悅無奈的說:“雖說關係不親密,但是他暗中確實也幫蕭岩做了一些事,天天在我身邊,少不得把我的一些消息轉報給蕭岩。”
“利益罷了,他好歹跟你們家有親戚關係,可是蘇老爺子從一開始就把工作和親情分開,除了你們這一脈,旁係親屬根本沒有什麼實際利益,蕭岩願意花錢從他手裏買情報,他當然會聽蕭岩的話。”
“我自問沒有虧待他。”
晏斐笑笑:“同為血脈親戚,在你們爺爺那一輩是吃一碗飯喝一碗水,到了你們父輩,已經是天差地別,到了你這一輩,他隻能是你身邊打雜的。因為親戚關係,你永遠不可能給他很大的實權,而他,又沒那個膽氣離開鑒盛去其他公司。”
蘇悅說:“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排他。”
“也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出去曆練一下。”
米璐專程去車上拿了酒回來,給晏斐倒了一杯他們自帶的酒。
蘇悅問:“你什麼時候有這習慣了?”還自備酒水。
“最近,以後都會這樣,實在抹不開場麵就喝自備的無醇葡萄酒,大多數場合就不喝了,愛人管的嚴,答應戒酒了。”
蘇悅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你沒開玩笑吧?”
“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你這是中了什麼魔,就算想追回來也要看投入的是什麼吧,你這麼做,以後和未來都是無窮無盡的後患,甚至可能很多幾杯酒就談成的事情,最後都鬧得談不成。”
晏斐說:“蘇悅,你說實話,你喜歡這樣推杯換盞敬來敬去,又一直喝來喝去嗎。”
“不喜歡,但是沒辦法。”
“我們年輕一輩人其實都不喜歡,酒桌文化到底意味著什麼,我們都很清楚,等我們這輩人真正掌握話語權的時候,我希望這種文化可以有另一種形式。我給公司下了規定,和乙方公司吃飯以及對接娛樂,不能喝酒。”
蘇悅都不知道該給晏斐豎大拇指還是豎小拇指:“你先試行一下吧,我看看效果。如果可以,我陪你。”
“你這話很有歧義,陪我做什麼,你就不能想想你的員工。”
“員工當然要想,但是最關心的還是我愛人,小壇子作為大廣告公司的老板,經常陪甲方喝酒,雖然酒量好,可是每次回家之後都會難受,我舍不得。”
如果非要問權力是什麼,大概就是這樣。
他們上遊地產公司總部幾千號員工,不用再和乙方喝酒,乙方也省事又省錢,不用喝得天昏地暗深夜痛哭服務甲方太痛苦。
淮城最大的地產公司如此做,再有其他地產公司附和,慢慢的,這會成為一種企業文化和地域特色。當他們的企業越做越大,影響的就是整個行業。
晏斐跟蘇悅碰了一下:“敬你。”
“給我倒一杯你的酒,帶你去見人。”蘇悅也跟晏斐碰了一下。
兩個年輕俊傑並肩而立,帶著最溫柔迷人的笑容在酒會裏穿梭,凡事他們所到之處,皆是星光璀璨之處。
不斷有老企業家說,英雄出少年,他們這一次聯合出手,為整個地產圈洗牌。
口碑強盛的鑒盛鐵腕肅清內部,新聞連續出猛料,又設立了相關的反饋渠道和更嚴格的監察部門,讓每一個業主都可以直接向總部反饋,贏得萬千業主的心。
新興崛起的星騁有鑒盛這家兄弟企業支持,背後又依靠恒雍這棵大樹,鑫城和淮城兩個地方一起開發,再加上晏斐的本身家世為他坐鎮和開辟道路,迎風而起是遲早的事。
鑒盛中興有望,星騁明日可期。
沒有人會在意晏斐和蘇悅酒杯裏是無醇葡萄酒還是水,當他們有了足夠的權力和地位,他們跟你碰杯喝奶茶,你也無從質疑。
晚上回到家已經很晚,晏斐輕手輕腳去開了白星澤那邊的門,看到燈還開著,白星澤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筆記本開著,上邊還有給健身房寫了一半的方案。
怎麼不去床上睡,在家養病還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加班加到睡著。
晏斐彎腰去抱白星澤,白星澤忽然醒了。
“你回來了?”
“嗯,抱你去床上?”
“你喝酒了。”
“我喝無醇的,答應你戒酒,說到做到,應該是酒會上沾染了酒味。”
被晏斐抱起,白星澤躺在晏斐的懷裏輕聲說:“你要買這兩套房子談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