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從窗戶射了進來,直接照在葉凡的臉上。
葉凡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了一下那四名的陽光,發現自己居然趴在電腦桌上睡著了。
昨天晚上的那一切還全都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難道說那隻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嗎?
也許是自己這段時間接連幾天不眠不休的加班實在太累了,才會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而且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使自己做了一個那樣亂七八糟的夢。
盡管心裏這麼想的,但是葉凡仍然很不淡定的跑到陽台上,想看一看陽台上有沒有留下昨天晚上任何的印記。
陽台上仍然像平常一樣整整齊齊,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葉凡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又回到自己的電腦桌前。
這麼折騰了一圈,今天需要交稿的方案仍然是毫無頭緒。
昨天主管可是下了死命令,今天如果仍然拿不出方案的話,就直接卷行李卷回家。
看來又要失業了。
葉凡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是母親打過來的電話。
母親在電話裏焦急的告訴他,剛剛父親摔了一跤,現在已經人事不醒,正在送往醫院的途中。
葉凡嚇了一跳,急忙衝出辦公室,坐著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開著自己那輛老爺車,一溜煙兒的向醫院跑去。
等葉凡趕到醫院的時候,父親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母親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不停的抹眼淚。
看到葉凡跑進來,母親一把抓住葉凡的雙手,眼淚更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住的往下掉。
葉凡不住聲地安慰著母親,過了好一會兒,母親才止住了眼淚,告訴葉凡父親是突發性腦出血。
葉凡無力的坐在母親旁邊,像這種突發性的腦出血,一年之中不知道奪走了多少人的生命,現在也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醫生的身上。
一個護士手裏拿著檔案夾,走到了手術室門口,大聲問:“誰是葉景田的家屬?”
葉凡急忙站了起來,“我是。”
護士從檔案夾上扯下了一張票據,遞給葉凡,“去交一下住院押金。”
葉凡接過票據瞄了一眼,不由嚇了一跳,“十萬塊。”
護士說:“那可是急性腦出血,你們家屬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十萬塊錢隻不過是先期的費用,加上後期住院費康複的費用,怎麼著也得小二十萬吧。”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考慮什麼都沒有用,隻能先救人再說,葉凡的卡裏麵倒是有二十萬,那是準備買房的首付款。
葉凡去收款處交了押金,整個人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無精打采的向手術室走去。
還沒有到手術室電話鈴就響了起來,葉凡拿起電話,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請問,您是葉凡先生嗎?”
“我是。”
“您好,葉凡先生,我是航空公司的事故調查員,給您打電話是想核實一件事情,請問一下葉凡先生,您認識薑雨涵女士嗎?”
“認識,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出什麼事了嗎?”葉凡的心猛然揪了起來。
“是這樣的,薑雨涵女士所乘坐的航班在今天早上7:15左右和地麵指揮中心失去了聯係,現在我們不能排除這架航班已經出事的可能,目前各方麵人員正在全力搜尋這架航班的下落,但是在義務上我們必須事先通知您一聲,做好心理準備。”
葉凡拿著電話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電話那一頭接下來所說了什麼話,他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
生活中的不幸好像都是事先約好的,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你的身邊。
葉凡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手術室門口長椅上的母親,在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葉凡你一定要挺住,如果你挺不住的話,母親怎麼辦?手術室裏的父親怎麼辦?
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走到母親的身邊挨著母親坐下,把母親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消失,手術室門上的燈一直在亮著。
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手術還沒有結束。
葉凡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手術的時間越長,說明問題越嚴重。
葉凡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人無力地坐在母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