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穀若風皺著眉問。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穀銘和趙麗兒那毒婦的兒子。真是天助我也。”莫慶心一陣瘋狂的大笑,笑聲在寂靜的夜裏蕩漾開來,冷森森的那般刺骨。
穀若風掃了一眼兩個持刀大漢,暗暗攥緊了拳頭,突然他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倒地。
“風,你怎麼了?”許玥玥一聲驚呼,趕緊下了床,扶了穀若風起來。其實她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莫慶心一定特別恨麗妃,他看穀若風的眼神都透著火。
“知道你有功夫,所以偷偷讓下人在你剛剛的飯菜裏加了藥。”莫慶心又是一陣冷笑。
“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許玥玥忍不住喝了一聲。
莫慶心扯著嘴角一笑,說:“姑娘,不要被這種男人騙了,你以為他隻愛你一個人嗎?在金錢權力的驅使下,在一切困難的阻礙下,他會選擇放棄你的。”
“不,我不會的。”穀若風抓緊了許玥玥的手,使勁搖頭。
莫慶心慢慢踱了過來,伸起手探了一下穀若風的臉,苦苦一笑,說:“你看你這張臉,英俊瀟灑,長得真像穀銘,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他用情不專,難道你不會拋棄她嗎?”
“我不會!”穀若風攔開了莫慶心的手,看著許玥玥斬釘截鐵地說。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多久?”莫慶心起身,抖了抖衣衫,遞了一個眼色給旁邊的持刀大漢,然後徑直出了房門。
持刀大漢不由分說地上前來,把穀若風和許玥玥拖出了廂房,穿過長長的走廊,盡頭就是寒冰塚了——那個又冷又陰的地方。
石室的門開啟,寒風像一把把冰刀刺進骨頭裏。
大漢把穀若風和許玥玥拉進了寒冰塚,當無數藍色的燈籠燃起的時候,石室裏明亮極了,一切算是一目了燃。
其實這裏就是一個刑房,除了一堆一堆的冰塊、一張大木床,其餘的全是刑具,陰森的可怕。
過了好久,外麵傳來一陣私語,聽不太清楚,仿佛是在爭執,不多一會兒,莫慶心披著厚厚的裘皮大衣走進了寒冰塚,她打量了一番角落裏的刑具,看了一眼穀若風,又是一個冷笑,接著把臉轉向了持刀大漢,說:“給他上刑架!”
“是,夫人。”其中一個紅臉大漢一把抓了穀若風起來,把他綁在了刑架之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許玥玥支撐著站起來,朝穀若風奔去。
“把她給我拉住。”莫慶心瞅了一眼許玥玥,一聲大喝。
“是,夫人。”另外一個黑臉大漢應了一聲,一步上前來,一雙鐵鉗似的手抓住了許玥玥。
莫慶心滿意一笑,蹲下身來,撥了撥散亂在地的各種刑具,上麵全都是厚厚的一層灰,突然她的眼底裏掠過一絲輕微的疼痛。
“你是慶心皇後,對不對?”穀若風打量了莫慶心好久,兒時的記憶浮現在眼前,她曾經是那麼的熟悉。
旁邊的許玥玥怔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越來越搞不懂了。
莫慶心也怔了一下,緩緩起身,抬頭看了一眼穀若風,歎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你還活著?”穀若風有點驚訝。
“你的母妃千方百計想置我於死地,栽贓陷害,她什麼都幹得出來,想讓太監勒死我,把我火化,哼——幸虧有八皇爺求情,不然我早化為灰盡了。”莫慶心仰天一陣狂笑,眼角突得擠出一行熱淚來。
“你現在怎麼會在香山穀?”穀若風瞪大了眼睛問。
“趙麗兒這毒婦,也就你的母妃讓人勒死我還不罷手,居然讓人移花接木,換去我將入葬的身體,把我從香山崖上扔下來。是老天開眼,太監沒有勒死我,我隻是閉過氣了而已,後來我命大,也沒有摔死,還遇到了莎莎的爹,也就是這山莊的主人,他救了我,還娶了我。”莫慶心咧著嘴,眼裏一行一行痛苦的淚直往下落。
這個婦人的心裏積壓了太多的恨,太多的痛,她說著說著,眉間都擰起了青疙瘩。
“母妃真的有這麼狠心嗎?難道父皇都不管?”穀若風的眼裏是滿滿的同情。
“你的父皇?一個喜新厭舊的男人,當年的山盟海誓他都忘了,他的眼裏隻有趙麗兒那個毒婦,他隻相信她。”莫慶心攥著拳頭,恨恨地說。
“不會,父皇不是那種人。”穀若風搖頭,他的神情是無措的。
“夠了,穀若風。我本想一刀殺了你的,不過我的女兒莎莎死活不肯依,她說她喜歡你,對你一見鍾情。我願意拋下所有舊恨,讓你做我的女婿,隻要你答應,娶莎莎,永遠留在慶心山莊,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莫慶心說完,咬了咬嘴唇,眼裏還有抹不去的仇恨。
“不,我不會答應。”穀若風看了一眼許玥玥,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