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尚不得知的李恪黑化……(1 / 3)

李淵對於李恪的到來倒是顯得平淡。事實上對於李二的幾個兒子,李淵的態度基本上都是相似的。

羅逸看得出李淵是屬於寵女不寵男的人,換言之李二的公主他可能會表現的慈祥一些,但是對於李二的兒子,那都是會比較的嚴肅。

究其原因,隻因為他是大唐的皇帝。

李淵猜不出最後當皇帝的會是李二的哪個孩子,但不管是誰,他都是會對他們比較的嚴苛。

李恪此時見到李淵也是相當的尊敬,甚至於看得出他與李淵的關係其實還有些生疏。

“不過恪小子莫要怕我,畢竟你母妃楊妃,也算是我表親。”

當然李淵這是在羅逸的家中,也並不會擺出自己是太上皇的架子。

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把李恪當成一個普通的孫子罷了。

李恪此時跟著羅逸還有李麗質來到院子,卻是見到薛禮正在對房遺愛進行“折磨”。

所謂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這要練出銅筋鐵骨,那可就是遭罪的訓練。

事實上羅逸覺得這薛禮倒是真的狠,對待房遺愛那是一點都不留情麵。

李恪起先不知道這孩子是房遺愛,在聽了李麗質介紹才不禁一驚。

“房公的次子在羅府學武功?!”

“連皇爺爺都在這裏避暑,還有什麼稀奇的。”李麗質倒是笑了聲,顯然是認為自己的三哥有些過於驚訝了。

“倒也是。”李恪也是摸著頭不好意思笑了聲。

而羅逸一想到曆史上的李恪就是被房遺愛案牽連,那自然是覺得二人此時站在一塊也是莫名的巧合。

李恪此次回來,是作為齊州都督回來的,而這指的是濟南一帶。

其實羅逸覺得李恪真的是很不受李二待見的一個皇子。

作為庶長子就以史實而言,論起李二所有兒子中誰的待遇最差,李恪稱第二,沒人能比他更差。

首先根據史書的記載,李恪最遲貞觀七年便去了封地,而與李恪同齡的李泰不僅不“之國”,李二甚至還想過讓其“入居武德殿”,最後還是被魏征力諫勸止。

曆史上李治更是自長孫皇後去世後就一直由李二親自撫養,甚至在被封為太子後,仍讓李二不惜公然違反禮製也要繼續留在身邊,這便導致了褚遂良劉洎等人分別在貞觀十八年、二十年相繼上疏懇請皇帝不要留太子在身邊一味溺愛,放其回東宮。

其次貞觀七年李恪赴任齊州都督時,唐太宗對李恪說:“父子之情,豈不欲常相見耶?但家國事殊,須出作藩屏。”可見讓諸王之藩是因為“家國事殊”,更是為了絕諸皇子的“覬覦之心”。

但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實際上更適合身為太子同母弟的李泰而不是庶出的李恪,畢竟作為太子同母弟,李泰對儲位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然而唐太宗在“家國事殊”麵前卻出於私心,不僅不讓李泰之藩,甚至還想讓他搬進武德殿居住;李治就更不用說了,唐太宗一直將這個兒子親自帶在身邊撫養,絕口不提之藩的事,貞觀十六年甚至幹脆直接讓他上朝參政了,卻偏偏將沒什麼威脅的李恪打發到封地上去。

再者貞觀十二年唐太宗給李恪寫的這封信,若隻注意到“汝方違膝下,淒戀何已,欲遺汝珍玩,恐益驕奢”這麼一句,自然會覺得其間是飽含了父子之情,然而此信的題目卻是《誡吳王恪書》。

誡是告誡、警告之意,齊王李祐在封地上屢屢犯錯時,唐太宗也曾寫信“誥誡之”。所以這封信也不是什麼訴說離別後的思念之情的,而是李二寫信來警告李恪要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再胡作非為了。

而且就在李二對李恪說“欲遺汝珍玩,恐益驕奢”——以避免李恪變得驕奢為由而不肯多給他財物,結果在麵對李承乾與李泰時,李二卻又是截然相反的態度。李二賞賜李泰時不僅“賜泰物萬段”,每個月給李泰的東西甚至“有逾於皇太子”,對李承乾更是幹脆直接取消了他出用庫物的限製。

至於李二會如何在書信中表達自己的愛子之情,不妨看一看李二出征高句麗時給李治寫的一封信,簡直堪稱是小肉麻。但是比起對李恪的嚴厲告誡,或許唐太宗給李治的這封信才更似尋常間的父子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