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果累累看我盯著他發呆,他心裏有些發怵地解釋說:“你不要這樣嘛,男女在一起發生這樣的事情很正常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對我負責?那就是碩果累累要跟我結婚咯!我緊繃著的心有些鬆動。
碩果累累也看出我臉色已開始緩和,就繼續勸:“你在網上找我不就是為了找個結婚對象嗎?那我們從今天起開始談戀愛。這年代年輕男女談戀愛就都開始同居了,所以我們剛才發生關係也很正常。”
我除了有處女情節外,其他事情都還沒和這社會脫節,知道碩果累累說的話都合情合理,再說事情也已發生,我也隻好默認了。
碩果累累看我一聲不響,知道我已不生氣了,就大大地呼出一口氣說:“你剛才被我破了身體出血了,你現在要吃點消炎藥,還要用藥水洗一下,否則你那裏會發炎的。”
“我不知道買什麼藥和藥水。”我低聲說。
“這樣啊。”碩果累累想了一下說,“那你先呆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出去幫你買。”
我聽話地點點頭。
不一會兒,碩果累累買來了消炎藥和藥水,他還買來一個白色塑料做的尖尖的東西給我,他說那是衝洗器。
我按照說明書吃了藥還洗了下身。
碩果累累等我忙完後,拍拍床對我說:“已經很遲了,我們趕快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順從地點點頭。
我們背對著背一聲不響地躺著,各自想著的心事,直到睡著。
第二天早上,兩人被碩果累累的手機鬧鍾聲吵醒,碩果累累看了一下連忙問我:“你早上幾點上班?”
“八點。”
“現在七點了,你趕快起床吧。我也是八點上班,我也準備走了。”
我們各自忙著洗漱,然後匆忙打的去上班。
到了公司,我以為碩果累累肯定會打電話問候一下,問我是否已準時到公司。可他沒有,我猜他可能是一到公司就忙於公事而沒空打電話給我。
到了中午,我又猜碩果累累應該會打電話問候我了,關心我早上什麼時候到公司,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什麼的。可一個中午過去了,我還是沒接到他的電話,我想他應該中餐和同事一起吃,不好意思打電話給我,吃了中餐後又去忙公事了。
晚上下班後,我一直把手機握在手裏,擔心碩果累累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沒聽見而錯過了。可我一直等到深夜12點鍾,都沒有接到碩果累累打來的電話,我想他可能在加班或開會時不方便打電話給我吧,結束後又怕打擾我睡覺就沒打給我了。
我朦朦朧朧地進入夢鄉。迷迷糊糊中,我夢見碩果累累打電話給我了,我快速坐起想從床旁的桌上拿手機,可怎麼也夠不著,毫不容易夠著了,手機卻壞了接不起,我著急地直哭。直到手機的鬧鍾把我叫醒,我發現自己還帶著哭泣。
手機的鬧鍾是在提醒我該起床準備上班了,我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日子還得照樣過,我得忙著去上班,賺錢解決自己的溫飽。
白天,我上班心不在焉,還經常偷看手機,一天就在這樣等待、失望、自我安慰中度過。
晚上回家,我繼續癡癡等待著碩果累累的電話。碩果累累的電話沒等到,卻等來了對麵宋羅平地問候。
宋羅平又象往常一樣剛從外麵喝了酒回來,他看我房間的燈還亮著,就站在外麵敲著門問:“陳丹丹,你還沒睡覺嗎?”
“是啊。”我在門內說。我心情不好,不想理他,就沒去開門。
“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啦?”宋羅平在門外關心地問。
我不忍心拒人千裏,就開門說:“沒有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那你早上哭著那麼傷心。”
“我是在夢裏哭泣。”我解釋說。
“夢由心生,夢裏會哭泣,說明事情已經很傷心了。”
“胡說,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心理醫生啦?我是因為夢見被上司K了,才哭的。”我立即辯解著。
“哦,”宋羅平不太相信:“你前天晚上怎麼沒回來睡覺呢?”
我不想讓宋羅平亂猜疑,就馬上回答說:“我回家了。”
宋羅平以研究的眼神盯著我的臉說:“你回答的這麼急幹嘛,我問你去哪裏了嗎?還表情這麼緊張,你肯定有問題!”
我躲避宋羅平的眼神,轉移話題說:“你又不是我老媽,管這麼多幹嘛。”
“你我畢竟住在一起,我得為你安全負責嘛。”宋羅平為自己的多管閑事找借口說。
我雙手合攏做一個作揖的動作說:“謝啦,你有那份閑心的話,還是關心關心你的女朋友,免得到時候後院著火了都還不知道。”
“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在網絡上找男朋友了?”宋羅平問
我既不否認又不肯定的回答:“你說呢?”
“網絡世界騙局很多,我看你還是不要到網絡上找了。“
“不是你建議我去網絡上找的嗎?”
“現在我後悔了,我很擔心你到時候會被騙財又騙色,甚至被人拐賣掉,到時候會牽連到我頭上。”宋羅平想了一下後又說,“你如果真要在那上麵找的話,也要讓我先給你把把關。”
“不用,我的事情自己都能搞定,就不勞您老人家費心了。”說完,就當著宋羅平的麵,把他關在外麵。
宋羅平在門外懊惱的高聲叫:“喂!不要好心當作驢肝肺嘛。你如果在外麵遇到色狼沒辦法脫身時,記得打電話給我。”
第三天,我悶悶不樂地坐著,心裏再也找不出碩果累累不聯係我的理由,除了他壓根就沒打算跟我繼續交往外。我實在憋不住了,就主動在QQ上發信息給他:“你好,在嗎?”
對方沒反應。
再過一個小時,我又發了個信息:“碩果累累,你在嗎?”
對方還是沒反應。
中午,我給碩果累累撂出一句狠話,希望逼他出來:“喂!我是你老婆啊,你快給我回信息啊。”
不知是湊巧,還是那QQ就一直有人使用,這時對方回信息了:“我不是碩果累累,我是他同事,碩果累累出去辦事情了。”
“那他的QQ怎麼一直掛在上麵啊?”我問。
“這是個工作QQ,我正在通過他的QQ往外發資料呢。”
“哦,對不起,打擾了。”我道歉說。
“沒關係。”
晚上,我給碩果累累打電話,對方一直無人接聽。過一會兒,我再撥,對方已關機了。
第二天,碩果累累的QQ頭像已黑掉,顯示不在線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的QQ頭像在上班時間裏變黑,並且從此再也沒有上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