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嚐盡打工無奈,妄想當老板娘
第四章 嚐盡打工無奈,妄想當老板娘
日子繼續“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地過著。同住的宋羅平照樣經常帶著他女朋友回來過夜。對待他們我也依舊是能避則避。
想當初,我看著宋羅平在網絡上那麼容易找到女朋友,就以為我也會很快在上麵找到男朋友。但經過真心男人和碩果累累後,我才發現在網絡上找男朋友它不僅是比較難的事情,而且還容易引火燒身。看來找男朋友的事情還是急不到。
然而,生活總是想辦法折磨人,不讓人過得省心。
我工作的地方在一幢寫字樓裏,一個很大的辦公室裏坐著二十幾位職員。這裏麵年紀大點的女職員隻有我、許玉和黃小華。許玉已經結婚,黃小華已經訂婚,她倆經常在同事麵前炫耀自己的對象,還偶爾借機嘲笑我。
五月一日長假將要到來。中午休息時間,許玉邊看地圖邊問黃小華:“小華,你五一準備去哪裏玩?”
黃小華走到許玉身邊答:“我男朋友說要帶我去海南玩呢。”
許玉故意歎口氣說:“我老公每到過節都要帶我出去玩,我都玩膩了,這次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呢。”
“是啊,我也不想出去,可我男朋友非要帶我出去。我男朋友的媽媽也勸我出去玩,她叫我在還沒生孩子之前要盡量玩,說等生了孩子後再出去就不好玩了。我們每次出去玩,他媽媽還為我們準備很多吃的,出門前還不停地囑咐我們要注意安全,好象我們是三歲小孩似的。”這是黃小華首次炫耀她的準婆婆。
“唉!”許玉又歎口氣說:“還是單身好啊,自己不想出去玩就可以不出去。”
黃小華順著許玉的話說:“對,我現在也覺得單身好,每天晚上想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你看我,哪天稍遲一點回家,我男朋友就電話不停催。”
許玉提高聲音說:“你還隻是電話催,我那位還總找借口接送我上下班呢。怪不得現在獨身主義的人那麼多,早知這樣不自由,我也不結婚了。”
不知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還是說者本來就有意。反正我每次聽到這樣的話語,心就會鑽心地痛。可我又能怎麼辦呢,就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老天爺能夠憐憫我,賜給我機會,讓我擺脫光棍命運,早日脫離單身生活。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右手無聊的按著鼠標,琢磨該怎麼用電腦來打發這漫漫長夜。這時我腦海裏閃出白天許玉和黃小華說的話,心裏頓時倍感悲哀,眼淚就象泉水一樣往外湧。我又想起爸媽看到我時的偷偷哀歎聲,想想每次回家時隔壁鄰居們的另眼相看。就越想越傷心,捂住臉痛哭,哭到最後我連擦淚水的精力都沒有,就順手拿幾張紙巾放在眼睛上,任憑淚水直流。
大約哭了一個小時左右,感覺自己眼淚都流光,力氣一點也沒有。
發泄完後,我全身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可頭腦意識還很清晰。我知道哭隻能是釋放痛苦,卻不能解決痛苦,所以我必須趕快解決男朋友的問題。
思來想去我還得在網絡上找。
我又回到電腦桌旁,點擊溫州熱線網站的交友欄目。
上次我是在上麵尋找交友對象,這次我決定把自己的資料登記在上麵,讓別人加入我的QQ裏。
我給自己重新申請了一個QQ號碼,我不想把自己平時用的QQ號碼放在上麵,那個QQ號碼和工作、生活緊密相連,知道的人太多。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網絡上尋找男朋友的事情,覺得那樣太丟人了。
這個QQ號碼是專門為找男朋友而申請的。我不僅資料登記的都是真實資料,有些信息還影射自己的生活意境和求偶信息。
我給自己取的網名為“水中獨影”,在個性簽名裏寫著:這世界找個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怎麼這麼難呢。
登上去不到半個小時,加我QQ的信息就不斷響起。
我對那些不符合我擇偶條件的對象都直接拒絕加入,然後對晚上加入的對象根據QQ資料進行初步篩選和聊天,最後最終確定三位聊天對象。
一位是在上海搞建築設計,網名叫食客,他是溫州永強人,36歲。他說,半年前他和女朋友退了婚,現在也正急找一位女朋友。
另一位是在溫州平陽縣教書的體育老師,網名叫老男人,40歲,我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原因是他離過婚,還有一個八歲的女兒。老男人對我很有誠意,他說他要每天晚上陪我聊天,隻要我願意跟他聊。為了填補晚上的空虛,我不舍得把他“打入冷宮”。老男人沒視頻,當然我也不在乎,反正隻是聊天而已,管他外表怎麼樣。
第三位是在溫州辦一個小工廠的老板。他是溫州泰順縣人,網名叫陽光男人,33歲。陽光男人很忙,一天也接不上幾句話。經常中午說上兩三句,再等到晚上再聊上幾句,偶爾還會在我快要關電腦時,他又出現跟我聊上十來分鍾。我不在乎陽光男人每次都短短幾句話,我想做生意的人應該都比較忙,尤其是辦小廠的人,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其實我這麼死心塌地地等陽光男人聊天還有一個齷齪的目的,那就是想通過陽光男人改變自己打工的命運,能當上老板娘,結束流浪的生活。
我現在就職的電器銷售公司在半年前招進一個很漂亮的文員,名叫白雪,她負責前台接待和打字工作。
白雪人如其名,她雖然出生在西北農村,卻皮膚白嫩。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一頭天然的又黃又直的長頭發。一米六二的個子,身材凹凸分明。
自從她第一天來公司上班打卡起,她一直吸引著公司同事們眼球。男同事們對她另眼相看,單身的還暗暗獻殷勤。女同事則嫉妒得要命,都偷偷在她身上“雞蛋裏挑骨頭”。
白雪是我從人才市場裏招來的,剛大學畢業,思想單純,沒心計,我交代的工作她都能盡量保質保量完成。
漸漸地,我發現白雪開始對我安排的工作敷衍了事,我找她談心,她口頭上保證改正,可背地裏還是我行我素。我也有了考慮辭退白雪的想法。
可有一天,董事長把我叫進辦公室,然後遞給我一份文件說:“公司決定下個星期派白雪到上海一個職業經理人培訓班去學習三個月,你去安排一下。”
“好的。”董事長親自決策不容質疑,照辦就是。但我心裏已經非常明白白雪近段日子反常舉動的原因了。公司從來沒有把職員送培訓的先例,更何況是去上海。再說如果董事長真要進行改革的話,也應該送中層以上幹部去培訓,而不是送一個還在公司三個月試用期內的文員。看來同事們私下議論董事長和白雪關係不一般的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了。
三個月後,白雪培訓結束回來了。董事長任命她為行政部經理,我為人事部經理。這樣一來我以前關於行政事務方麵的都由白雪接手,我隻單純管人事方麵的事情。
行政和人事本來是相輔相成、界限微妙的兩職位。白雪上任不久,開始對人事方麵也進行幹涉,而公司的同事也大部分見風使舵地拍白雪的馬屁。到後來,我雖為人事經理,卻空有其職。我的職位岌岌可危,隻得另謀工作。
這事對我打擊很大,我在這公司上班兩年多,本以為隻要自己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地做好本職工作,應該不會被淘汰,而如今卻以這種方式被迫辭職。
通過這件事情讓我清楚認識到,打工不是長久之計,要想自己後半輩子溫飽有著落,就得要有自己的事業。
但現在的我根本沒能力改變這種打工的命運,除了嫁人這唯一途徑。陽光男人的出現正好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與陽光男人聊了大約一個月後的一天晚上。陽光男人打電話給我:“你好,晚上有空嗎?”
我早就盼望能與陽光男人有進一步接觸了,苦於一直沒合適機會,現在既然陽光男人自己提出,我很高興,馬上答:“有啊,幹嘛?”
“天氣很悶熱,搞得人很煩躁,你陪我去景山吹吹風好不好?”
“去山上啊,聽說那裏晚上不安全啦。”我有些害怕地說。
陽光男人聽後直接問:“你是怕山上有強盜搶劫,還是怕我會吃了你?”
我想不到陽光男人會這麼直接的列出問題,就模棱兩可地回答:“兩者都怕哦。”
陽光男人笑著說:“如果是擔心強盜,那你多慮了,景山上每天晚上乘涼的人很多,而且還有很多保安和民警。如果你還不放心,你也可以和我一直坐在車裏。如果你是怕我吃了你,你也可以放心,那些事情你情我願才有意思,如果你真不願意,我還非禮你不成,犯法的事情我才不幹呢。”
聽了陽光男人的分析,我心裏想:陽光男人平時很忙,毫不容易有了直接接觸的時間,如果錯過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再說,陽光男人肯定不止我一個女網友,如果我今天不陪同,很有可能別人就捷足先登了。
陽光男人在電話裏很久沒聽到我聲音,都懷疑起他自己手機信號了,就問:“喂!聽見我說話了嗎?”
“聽見了。”
“那怎麼突然沒聲音了,不會還在考慮吧?”
我被點中了“要害”,馬上否認說:“沒有啊,我在考慮我們怎麼見麵呢。”
“你從來沒有和網友見麵過啊?”
“是啊。”我撒謊說。
“哦,”陽光男人信以為真說:“你說個離你家最近的地方,我把車開過去,到時候你找車牌,就可以找到我了。”
我想了想說:“那你開到體育中心吧,我到那裏找你。”我故意說個離家遠點的地方,為了不讓對方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