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桂木恢複的第二天,一群士兵闖了進來,帶頭的,就是那個與他有過一戰的老人。
“閣下,這是要欣賞在下的睡姿嗎?”桂木雙手拿起被子,遮住胸口,做足小女子姿態。要說不怕,那是假的,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是尹祁屠媚那女孩拿個錘子都能撂倒他,當然,六境的體魄還是在的,一般人想錘破他的防禦,還是有些困難。
“皇,想請你過去聚一聚。”前方的老人眯著那鷹眼,給少年的感覺,就像在看待獵物。
“那在下可不可以先換件衣服呢?”桂木臉上露出笑容,很是應付。看著那老人的眼神,他心裏恨得牙癢癢的。老東西,莫給老子有翻身的機會,不然,第一個給你買副棺材。
“當然!”侍魂抬手示意,他可以換了。好家夥,幾十個大老爺們,就在這房間站著,目光也不看別的地,就盯著這個少年。
桂木無奈之下,也隻能摟著被子,強行換了套簡裝。隨後,便被幾個金甲衛兵押送出去。
作為階下囚,他原本不會被關在這裏的,而是那森嚴的皇城底下蠻獄。隻是尹祁屠媚為他求了情,使他才能在一覺醒來,看到的不是潮濕和壓抑。
押送他的路,走得很隱秘。他的腦袋上套了個黑色的袋子,完全看不到外麵的世界,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桂木心裏有些許緊張,第一次感覺到,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要是動用空間法則逃跑的話,以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隻能移出這座皇城距離。但那樣,他的身體會再次受創,他受傷的身軀也會完全暴露在這大荒之中,野獸可不會放棄這頓美味的食物。
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怪隻能怪自己,不應該摻到這混事來。希望我那便宜師傅真的有在看著吧。
步行了一段時間,桂木模模糊糊的感知到,他好像上了一個長長的階梯。
“刷!”
黑色的套子從頭上摘掉,桂木重新見到陽光,他雙手被捆住,整個人被按在一張椅子上。
在他上方,坐著一個不怒而威的男人,想必就是那位‘皇’了。
他在觀察著這周圍的一切,同樣,上方那個男人也在觀察著他。
“你是北寒的人?”尹祁天道的聲音很是低沉,傳到他的耳朵卻如炸雷一般。
“沒錯。”桂木聽到他這話,頓時想了起來,裝作一臉硬氣。作為這顆星球的四大勢力之一,北寒書硯,想必就算這大荒的皇族,也不敢輕易得罪吧。
“你知道欺騙我的後果嗎?”尹祁天道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勢’,直壓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桂木身上。
這要是一般人呐,麵對這種情況,他(她)也就招了。可桂木不是一般人啊。
“我是安徒諗的私生子,他平時可疼我了,你不要亂來啊!”桂木麵色不變,依舊那一副強硬態度。
安徒諗,北寒書硯的閣主,當世中最為強大的幾人之一。桂木下山前所了解的人之中,便有他的名字。
其實一般人可不敢把這些大勢力的名字安在自己頭上,要被人發現了,那他的下場,可就不能用一個慘字來代替了。
尹祁天道眉頭微皺,對於少年的話語,其實他是不信的。但奈何他長期處於大荒,對北寒的了解,甚微。且少年搬出的那個人,名頭可真不小啊。
本就站在端皇的對立麵,若再來個北寒的話,荒族的處境,可謂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