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酣睡的花虎被自己的婆娘叫醒,頓時心生不快,罵罵咧咧給了婆娘一腳,起身來到艙門處。
“誰呀,半夜三更鬼叫什麼!”
“我!”
是大哥聲音,花虎忙將門打開,一臉吃驚的問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跟我來。”
將人帶到自己的床前,花呼源示意花虎去床榻邊,花虎有些狐疑,又不敢不聽話,走近後仔細一瞧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慘白的燭光下,玲姐的一張死人臉泛著綠油油的光,七竅流出黑色的血液。
“大哥,這……”
花虎心頭大震,玲姐這是死了!
花呼源咬牙切齒說道:“這個賤人拿刀砍我被我直接灌了毒藥,叫你來不是讓你廢話的,你去趕緊想想辦法!”
雲水族都信奉水葬,這個樣子,怎麼安葬?一露麵豈不是全部敗露了。
“大哥,這……”花虎撓了撓頭,突然想到:“我去將我婆娘叫起來,讓她來給玲姐化化妝。”
“行不行?”
“應該可以,把臉上的傷遮擋一下,等我們下葬時在做一些遮擋應該可以。”
“那還不趕快去!”
花虎回去後不由分說拉著自家婆娘榮娘出來。
“虎哥,你做什麼?”榮娘問道。
“別問了,一會到了大哥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廢話!”
榮娘被花虎的拳頭嚇得直哆嗦,連連點頭。
“大哥人來了。”
花呼源點了點頭,似是害怕嚇到榮娘,放低嗓門說道:“你去給玲姐畫個妝,東西都在哪裏,去吧。”
順著他指的方向,榮娘拿起一盒粉,心中忐忑不知所謂何意。
“快些!”花虎見她磨磨蹭蹭頓時惱怒,一聲厲喝,嚇得榮娘一哆嗦緊趕兩步,走到床前待她仔細一看,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口中不受控製的發出尖聲厲叫。
花虎忙上前一步,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臭婆娘,不想活了,誰讓你嚷嚷的!”
“她……她……”
榮娘渾身打顫,一跟手指不受控製的哆嗦著指向床上的玲姐,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沒錯,她死了,是自己服毒自盡!”
花呼源不緊不慢在身後接了一句:“現在讓你做的事情就是需要你將她臉上遮擋一下,我不想讓人說三道四。”
榮娘膽小怕事視夫君為天,但她並不傻,她心中明白,事情肯定不想族長說的這般輕描淡寫,但是又不敢反抗,在花虎的注視下隻得用力點頭。
容娘顫顫巍巍幾次都未曾將腳步邁出,花虎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磨蹭什麼!還不趕緊的照著大哥說的去做!”
這一巴掌打的容娘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她噙著淚花鼓起勇氣邁步向前。
玲姐雙目圓瞪,臉上布滿了被打的傷痕和血跡,容娘哆哆嗦嗦將她用清水洗了一下,看那雙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瞪著,帶著哭腔:“虎哥,她一直看我!”
花呼源不耐煩,走上前將手狠狠的蓋到她眼上,手挪開後,眼睛還是未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