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的印記
在這一個溫暖的季節裏,禦花園中,許多的華都開滿了鮮豔的花朵;大家都不肯相讓,紅的、黃的、白的、紫的,各種各樣。許許多多的蝴蝶和蜜蜂都聞到了花的香味,都不約而同地飛來采蜜,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林雨夕扶著肖夢在花園中走著,素衣素顏,不得不說,兩人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不管是思想還是行事。
“母後,這幾天沒有出宮見師父了,想不想師父啊?”
林雨夕眨眨水眸,小臉上帶著俏皮。
肖夢笑笑,點點頭,“知我者莫若夕兒啊,這幾天不見,確實讓母後想念啊!這麼邪念沒有見到師妹了,現在難得見上麵,可是,不能夠天天麵對著。”
自從那天見到青蓮起,肖夢便幾乎是天天出宮的,到雨軒找青蓮聊天,同她一起給病人看病,研發新藥,忙個不亦樂乎。可是,在宮中的司徒明清便不是這般的開心了,這些天,他見到自己嬌妻的時間越來越短,用完早膳她便出宮去,直到用晚膳的時候才會回來。還沒有好好地聊上幾句話,便說困了,想著睡覺。其實,心底不想肖夢出宮的,卻又不忍心。
“母後這些天不是隨著父皇到瓊羽樓去嗎?”
肖夢笑笑,點點頭。就是前幾天才開始去的,自打司徒明清被她冷落之後,他邊想著法子將她留在身邊,希望他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正巧,司徒軒讓他們去處理瓊羽樓的事情,他才安心了。
“對啊,若是再不去的話,恐怕你父皇要生氣了。”
聞言,林雨夕吃吃地笑了起來。她明白司徒明清的想法。司徒軒都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不讓她到處亂跑了。人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絕對是不假的。兒子什麼性子,必定是與父親相似的。司徒軒身上的霸道,她早就已經領教過了。所以,一切都不足為奇。
“母後,父皇是舍不得你辛苦。”
肖夢沒有說話,隻是笑笑。
“母後,我們到那邊坐一下。”林雨夕指著前麵的小亭子,笑著說。
肖夢點點頭。
禦花園的小亭子很多,然,在這湖邊的亭子,便隻有這麼一個,所以,很顯眼。這裏的風景很好。滿滿的鬱金香競相開放著,紅橙黃綠青藍紫,五顏六色的開放著,香氣撲鼻而來,是在是一種享受。
“母後,瓊羽樓的事,還忙得過來嗎?”
林雨夕看著眼前的鬱金香,心情舒爽著,笑眯了眼。在這鬱金香的包圍之下,心情是很舒爽的。滿園子的鬱金香定是司徒軒的傑作,從來沒有想過,當年,僅僅七歲,便讓人定了終身,自己還是一無所知。
“還好啊,”肖夢抬眸,卻看到林雨夕看著眼前的鬱金香出神,便笑著問道,“夕兒,想軒兒了?這般入神。”
林雨夕回過神,小臉頓時紅了。搖搖頭,不過,似乎剛才她確實是在想著司徒軒,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時不時地跑進她的腦海中,一張俊臉在不斷的閃耀著。
“嗬嗬嗬,想軒兒是應該的,當年母後亦是這樣的。”
聞言,林雨夕瞪大水眸,看著肖夢。其實,她很好奇眼前者女子與司徒明清之間的故事,不是因為八卦,這女子與司徒明清之間有著旁人不能夠了解的故事,師父與他們之間的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切都還不清楚。原本林雨夕的好奇心就是比常人的要強,自然想著將這一切都弄清楚。
“母後與父皇之間,一定有著很多的故事吧。”
看著眼中滿是好奇的林雨夕,肖夢臉上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的不自然。已過三旬的肖夢,並不顯老,反而更顯得嬌媚。小臉上露出淡淡的紅暈。
“確實有很多的故事。”
林雨夕伸出纖纖小手,輕輕地搖了下肖夢的手臂,帶著撒嬌的味道。
“母後,你與夕兒說說,你與父皇是怎麼認識的?你與師父之間,是怎麼會分離的?”
肖夢輕輕地笑了,看著眼前帶著孩子氣的林雨夕,她的心是軟軟的,一直以來,想要個女兒,司徒明清都不讓,應該是因為當年的緣故,現在,這個媳婦這般得她的心,那麼,媳婦便亦是女兒。
“夕兒,有些事,其實是說不清楚的,過了便會過的。”淡淡地看了林雨夕一眼,再繼續說,“當年與你父皇認識是在二十一年前,那時候我還是十四歲吧。是在山上采藥的時候,認識他的。那時候的他,還是太子,看著溫潤的他,隻是覺得很好奇,我們一直生活在山上,很少下山,亦是不喜歡下山。曾經受了傷害,或者被拋棄後,才會到山上去的。那時候樂譜這懵懂的感覺,不清晰。”
林雨夕眨眨眸子,看著她,很好奇,一直到山上長大的人,是怎樣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想著他,知道他在城中,便去尋了。最後被師父發現了,製止了,那時候的我,以為師父是故意的,說是因為女子沒有到了足夠的年齡,便不能夠下山。其實,我錯了,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她知道清是太子,南夏未來的皇帝,所以她反對。在蓮花山的姊妹們都是一個條件,不管到時候嫁的是貧困也好,富貴也罷,最主要的是,對方是一心一意的。可是清是未來的皇帝,注定不能夠一夫一妻的,所以,師父一直是很堅決的反對,不管我怎麼求,都是沒有用的。”
說道這裏,肖夢笑笑,眼眶有點紅了,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提起那曾經疼愛她的老人,她都是感動的,心痛的,悔恨的。那老人對她的良苦用心,至今她才能夠明白,確實是值得後悔的。曾經的懊惱轉變為現在的悔恨,這是不能夠改變的事實,隻得好好的接受。
“其實,師父有嗲這我去見過清,清亦很堅決地告訴師父,他會一心一意地對我,可是,師父不信。最終,抵不過思念,我偷偷跑下山,在半山腰時候,師父將我攔截住,那時候的我很著急著下山,便與師父打了起來,因為清病了,我想著趕緊下山,看他。沒想到,我刺了師父一劍,最後才能夠成功地離開。嗬嗬,至今,我才知道,我刺的那劍師父會有多痛!”
看著肖夢紅了眼,林雨夕後悔了,瞬間明白了那句話,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是一種多大的傷害。
“母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傷心了,師祖肯定是不願意看到你哭的,更加不會願意看你難過的。”
肖夢眨眨眼,將眼中的水分眨掉,看著有點無措的林雨夕,笑了。
“夕兒,沒事,隻是,有時候,有些事,提了起來,會覺得很後悔,會覺得很心痛,但是,過了便會沒事的。你不要自責。”
林雨夕這才鬆了一口氣,若是讓父皇和軒看到母後哭了的話,那她肯定沒好日子過了。那兩個男人是多麼寶貝眼前這俏美的女子,她是領教過的。
“皇嫂。”
身後傳來了司徒靖溫潤的聲音。
林雨夕笑了,轉過身去,她找的人,來了。
走進來的司徒靖在見到肖夢的時候,便行禮請安。
“靖兒見過皇嬸。”
肖夢笑笑,點點頭,“起吧,靖兒。”
林雨夕眨眨眼,看著司徒靖,“靖,我讓你辦的事呢?”
肖夢不解地看了林雨夕一眼,繼而看著司徒靖,辦事?夕兒有什麼事,需要靖兒的幫忙的?
司徒靖笑了,溫潤的臉上,掛著淡笑,暖如春風。
“皇嫂讓臣弟辦的事,必定要完成的。”
話音剛落,一素衣女子邊從花叢處走了出來。
“師妹?”
肖夢見到那女子,不禁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愕。
青蓮笑笑,走進。
“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太後娘娘。”
林雨夕急了,肖夢亦是急了。
“師父,你這是做什麼?”
“師妹,你這是做什麼啊?”
青蓮笑笑,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在這皇宮深院中,禮數是不可廢的。”
林雨夕撇撇小嘴,不滿地說,“師父,你這話便是不對了,我是你的徒弟,你是長輩,怎可向我行禮啊?再說了。什麼皇宮深院,什麼禮數與我無關,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我隻要好好的,便好了。”
“你啊,還是這般調皮。”青蓮搖搖頭。
司徒靖笑著,看著眼前這俏皮的女子,滿臉的嬌笑。隻是,這樣的美好,全部屬於皇兄的,他,隻能夠看著。不過,看著便好了,隻要她開心。
“師妹,你怎麼進宮了?我都沒有想到,將你接進宮裏來,那麼,我們姐妹不就可以見麵了嗎?”
肖夢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青蓮坐下,笑著說道。這樣的興奮,不比當初兩人相見的時候少,那時候是悲喜交雜著,現在滿滿的都是歡喜。
“是夕兒讓靖王爺接我進來的。”
說著,青蓮伸手,拉過林雨夕的小手,笑了。
雖說,她亦是不喜歡這皇宮大院,但是,現在,她還是願意進來的,因為這深宮大院中,有著她疼愛的徒弟,有著一直想念著的師姐,所以,她願意進來。
“夕兒,你想得真是周到。”
肖夢笑著,拉著林雨夕坐下。
林雨夕搖搖頭,“母後,看著你想念師父,但是又不能夠時時刻刻出宮見師父,所以便讓靖江師父帶進宮裏來咯,免得你不開心,父皇也不開心,軒更加不開心。”
看著嘟著小嘴的人兒,司徒靖眼底帶著苦澀,她,對皇兄的關心,滿了很多。
“靖,我們到那邊聊聊天,讓師父與母後再這好好敘敘舊。”
說著不管肖夢與青蓮的反應,便走出了小亭。
司徒靖笑笑,向著肖夢行了個禮,便跟了上去。
司徒靖此刻有點緊張,他從來沒有與林雨夕單獨相處,除了他的母妃外,亦是從來沒有與別的女子單獨相處。現在讓他獨自對著愛慕著的女子,心底那份激動,那是可想而知的。
“靖,我們到軒夕宮去吧,免得軒回來了,又該到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