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哀家說過,不要在哀家麵前打啞謎,哀家可不是軒兒,可不吃你這一套。軒兒身為南夏的皇帝,隻有你一人為妻,這讓天下的老百姓怎麼看?這讓南夏如何在三國中立足?若是你無能,便讓賢。”

原本還想著與她好好談談的林雨夕聽了讓賢兩字,怒了。若是在之前,她沒有交出真心還好,在她交出真心後,叫她讓賢?笑話,她林雨夕若是一般人的話,便不會活到今天了。她交付出去的真心,又豈是這般輕易的就浪費掉的?她林雨夕看上的男人,這輩子都將是她的,永遠都是她的!

“皇祖母,你這話可是說的不對了,本宮是軒的皇後,是軒親自下旨大娶的皇後,是軒的妻子,又豈是你說讓賢便讓賢的?皇祖母,讓賢這兩字,即便你是這南夏的太皇太後,太上皇的母親,軒的祖母,恐怕這已不是你能夠肆意亂說的。現下,本宮是這後宮的主人,原本後宮的規矩便是由本宮來定的,不煩皇祖母你來操心。”

這是權力的鬥爭,你用權力來壓我,那我便用的更大的權力去壓你,這叫做較量!

太皇太後倒是笑了,冷意到達眼底。

“皇後,你還知道哀家是皇帝的祖母?太上皇的母後?這南夏的太皇太後?哀家的話,隻是怕太上皇都要讓了三分,你不過是皇後,是哀家的孫媳,何時輪到你大喊大叫的?這般不懂得規矩的人為後,隻怕是有辱了我南夏。”

宮人們看著這南夏最有權的倆女人不禁低下頭去,不敢再聽,不敢再看。他們很想溜走,很想離開,可是,沒有得到恩準,他們隻能夠聽著,看著!

青青聽著自家小姐與太皇太後起了爭執,心底很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知道,應該去通知皇上的,可是,若是此刻離開的話,必定會被太皇太後責罵她,那樣,小姐便會更加難辦了。可是,要是不去的話,小姐會很危險的。雖然小姐得到皇上的專寵,雖然小姐是當今的皇後,可是,在她麵前的是南夏的太皇太後啊,皇上的祖母啊!即便是皇上都讓她三分的,何況是小姐呢?

林雨夕冷靜下來,明白眼前這老人是專門來找茬的,不能夠生氣。

“太皇太後,本宮何處有辱了南夏?本宮知規知矩,又怎會不懂為人後?軒不曾有過怨言,那便是說明本宮做得很好。常話說,出嫁從夫,本宮既然嫁給軒,那麼,本宮便的聽從軒的意思行事,難道不是嗎?這三綱五常,本宮清楚得很,所以,無需太皇太後的指點。若是太皇太後此次前來,是為了夏六,便之說即可,不必大繞彎子。”

林雨夕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聞者喪膽。青青不禁抖了抖,心底大喊不好,這是小姐怒到極點,才會表現出來的情緒,這下隻怕太皇太後可憐了。

太皇太後亦是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這女子,確實很有威嚴,她身上的氣質,氣勢,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高貴中帶著皇家的驕傲,她確實很有母儀天下的能力。但是,既然她敢於這般不受規矩,那麼,很多事便不用多說的。

然,讓她這般直接地戳中了自己來此地的意思,目的,太皇太後的心底便不自然了。很明顯,這個女子是聰明的。她似乎能夠了如一切。

“皇後,哀家確實是來看六兒的,不知道六兒做錯了何事,讓皇後這般懲罰她?姑娘家纖細著,你這十五板子下去,如何能夠受得起?你這樣,未免心狠手辣了點?不過是因為哀家讓六兒到慈寧宮用飯,你用得著這般的心狠手辣嗎?”

說起侄女的傷,太皇太後臉上的憤怒之色,明顯的增加了。

“皇祖母,本宮身為後宮的女主,自然是要好好地掌管後宮,這話,亦是你說的,不管是誰,在這後宮中,都是必定要好好地守規矩做事的。夏六犯了什麼錯,本宮相信皇祖母亦是一清二楚的,這又何必再問本宮呢?本宮是否心狠手辣,皇祖母會了解的,除非有人沒有局勢已高。”

太皇太後挑挑眉頭,看著說話的女子,帶著不解。再看了一眼低著腦袋,站在一旁的圖公公。

圖公公不禁顫抖了一下。

“夏六身為軒夕宮的宮女,原本就是應該好好完成她分內的事,然,昨天沒有完成了她分內的事,皇祖母你便要將她帶去慈寧宮,這是不合規矩的,皇祖母,夏六不僅僅是你的侄女,更加是軒夕宮的宮女,若是這般的隨便,你讓軒如何有著威嚴?這是其一。”

頓了一下,林雨夕便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簡單的梳洗後便急著幹了過來,早飯沒有用,昨夜消耗過大,便導致現在有些疲倦,再這般進行鬥心,很累啊!

太皇太後見狀,亦是走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其二,見了皇上與皇後沒有下跪請安的人,都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皇祖母對於這樣的事,應該是很清楚的。若是皇帝與皇後,這天下最尊貴的兩人,沒有得到最起碼的尊重,那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皇祖母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夏六見了本宮與皇上,沒有行禮,還是直直地看著軒。這樣不規矩的事,難道,本宮身為南夏的皇後,沒有權處理這樣小的事?若是連這般笑的事情都無法處理的話,那本宮又談何為南夏的皇後,又談何輔佐軒一統天下?”

林雨夕一席話,讓太皇太後語塞。

站在一旁的圖公公不禁地顫抖著,昨天他回慈寧宮濱保的時候,沒有提及這樣的事,隻是說皇後娘娘不肯讓夏姑娘到慈寧宮,還生氣地打了夏姑娘十五板子。他知道太皇太後這般寶貝她的侄女,一定會生氣的,這樣,他便可以報了皇後娘娘對他的不屑之仇。想想他圖公公在宮中這麼些年,又是太皇太後身邊的紅人,得到這樣的對待,是在是眼不下這一口氣啊!所以,便不據實以告,沒想到,這皇後娘娘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太皇太後冷聲地問,“圖公公,這是怎麼一回事?”

圖公公的腿一軟,便哆嗦著跪在地上,忙著求情。

林雨夕冷冷地看著,倒是沒有說話。很明顯,太皇太後受了他的蠱惑,才會以為她是不想著夏六回慈寧宮陪她,才會對夏六用刑的。

“夕兒,祖母亦是一時的心機,才會犯了糊塗的。你看這奴才……”

太皇太後似乎察覺到什麼了,便緩緩地開口,語氣緩和了下來,沒有之前那般衝,帶著怒氣。

林雨夕挑挑眉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皇祖母,對與這樣欺主的奴才,不留也罷,來人,這奴才欺瞞太皇太後,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太皇太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林雨夕會將圖公公殺了。

在侍衛上前,正要押下圖公公的時候,小李子的聲音揚起了。

“皇上到。”

原本在軒夕宮,在林雨夕的麵前,司徒軒是不需要擺架子的,可是,目前太皇太後在,他便隻能夠將架子擺起來。接到不棄的消息,說太皇太後在軒夕宮鬧事,他便丟下政事,趕了回來,不管是誰,都不許欺負他的女人。

“參見皇上。”

眾人見了司徒軒進來,下跪請安,除了太皇太後與林雨夕。

“夕兒。”

司徒軒到了林雨夕的麵前,輕輕地喚了一聲。

林雨夕眨眨水汪汪的眸子,眼底帶上了笑意,甜甜地喊上一聲,“軒。”

這一聲柔柔的叫喚,讓司徒軒的心都是軟軟的,剛才的怒氣一哄而散。

“皇祖母,不知何事來軒夕宮啊?”

司徒軒這才轉過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太皇太後,淡淡的問,語氣中,剛才出現的溫柔已經完全消失了。

太皇太後原本便是很生氣的,看到這孫子進來,全服心思都在這個女人身上,便是更加的惱怒。果然是肖夢那個賤女人生的兒子,這般的不知規矩。

“軒兒,祖母過來瞧瞧夕兒,這都不行嗎?什麼時候,你的軒夕宮,便不是祖母能夠前來的地方了?”

司徒軒麵無表情,語氣淡淡的,酷酷的一樣臉,沒有冰冷,沒有暖意。

“皇祖母莫非已經忘了,朕在前幾天已經下了聖旨,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軒夕宮?”

太皇太後氣得戰戰巍巍地站了起來,等著他,大聲吃喝著,“什麼時候哀家成了任何人了?哀家是你的祖母,怎麼?有了這個女人,你連祖母都不要了?”

司徒軒的臉,立即冰冷了起來,正跪在地上的眾人都不禁顫抖著,害怕著,唯恐這殘暴的皇帝會將怒氣撒在他們的身上。

“皇祖母?朕說是就是,朕說不是便不是。說要來朕的軒夕宮欺負朕的皇後,朕便不會放過誰,皇祖母,朕說過,你最好就在慈寧宮好好休養著,不要肆意到處去,更加不用管到軒夕宮來。”

太皇太後氣得簡直是七竅生煙,抬起手,指著司徒軒,直咳嗽。她身邊的宮女畏於司徒軒的強勢,恐怖,不敢起來扶她。

林雨夕輕歎一聲,走到她的身邊,扶著她坐下,“皇祖母,不必這般生氣……”

林雨夕的話還沒有說完,太皇太後便用力一推,將她推開了。

林雨夕差點跌在地上,司徒軒的麵孔更冷了,俊臉上,冰冷之意,讓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們都起來吧。”

林雨夕朝著跪在地上的眾人說。

原本還有一部分人是隨著太皇太後前來的,沒有司徒軒的吩咐,他們不敢起來,可是,軒夕宮的宮人們都隻是,在這軒夕宮中,皇後的話,還是比較有威信的,所以,便站了起來。其他人見狀,亦是站了起來。

“皇祖母,不要過分了。”

司徒軒冰冷著的語氣。

太皇太後直咳嗽,她身邊的宮女忙上前去,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希望能夠減輕她的難受。

林雨夕朝著青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端一杯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