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變態
七日後,南詔大軍已經到了京城之外,比預料之中的速度要快了幾日。
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可是雲穹國此時的無動於衷卻也琴無邪等人提起了戒心。
按照南宮無雙的個性,斷然不會任南詔國的大軍如此輕易的攻破皇城,直搗黃龍腹地,反而在這一路上都像是被人掃清了障礙。
如果真的是有目的性的清除了障礙,也就表明這裏有陷阱。
以琴無邪和陌弦月的智商,還不會猜不出那背後的名堂,至於此時前來這裏,也是省的日後需要一步步清掃,既然有人為他們開路,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自己動手?
“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二十萬的血蠱軍,現在在什麼地方?”沉醉手指請教著桌案,略作沉思。
嚴律剛好進入營帳,聽到了他的問題,道:“派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那些軍隊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失蹤?”耶律天赫微微提高了一些音量,“前不久人還在東境,二十萬大軍怎麼會突然就消失無蹤了?”
那是二十萬大軍,不是隻有兩個人啊,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的那麼幹脆?
嚴律的臉依然嚴肅至極,肯定的說道:“就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前去查看的人也不曾發現任何的線索和痕跡。”
“難道他們還有飛天遁地之術不成?”蘇逍遙怪叫一聲,“還是說他們每個人其實都會隱形?”
雖然蘇逍遙的話很搞笑,但顯然現在不是讓她搞笑的時候啊!
“蘇逍遙。”陌弦月忽然喊了一聲。
蘇逍遙立刻一個激靈,戰戰兢兢的問:“什、什麼事?”
陌弦月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淡淡的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雲穹國的皇宮裏是在什麼地方遇到的?”
聽她這麼一說,蘇逍遙立刻就回憶了起來,“是在地下,那個有著很空曠的地帶,還有那下麵……”他說到這裏猛地睜大了瞳孔,“你的意思是說,下麵的支道可能有問題?”
“一個皇宮下麵都能有那麼空曠的地方了,還有可能是蠅皇時期寶藏的所在地,又是在地下那麼深的地方,雲穹國其他地方也遍布地道也不是沒有可能。”陌弦月將她的觀點說出來。
“如果引用地下的河道,也就能解釋那些軍隊會突然的消失無蹤了。”上官玄點點頭順著陌弦月的話說下去。
眾人也皆了然,不是飛天和隱形的話,那就是遁地了,從地下走的確不會發現。
“可是有那麼長的通道嗎?”耶律天赫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們在地下走,要走到哪裏去?”
“通道可以人工開掘,那些人已經沒有了思想,疲勞以及陰沉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琴無邪接過了話,“至於要到什麼地方去,若朕沒有猜錯,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在我們的腳下了。”
“……”眾人聞言頓時齊齊低頭朝著地麵看去。
陌弦月無語的一笑,“就算是在地下,也絕對是在更加深的地方,怎麼可能在接近地麵開掘?難道他們不怕讓整個雲穹國都沉下去嗎?”
看著陌弦月的笑容,原本有些尷尬的眾人倒是不尷尬了,能夠在她的臉上又看到笑容,的確是難得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讓她的心情緩一緩了。
望見眾人的視線,陌弦月幹咳了一聲,道:“別都看著我,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麵對。”頓了頓又說:“現在還是想辦法對付那群血蠱兵的比較好,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南宮無雙應該已經被耶律天齊拿下了。”
“難道說,現在雲穹國的一切已經被北齊國掌控了?”沉醉踢出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等到他說完之後自己也不敢相信了。
可是眾人卻保持了沉默,顯然也是已經想到了他說的這個可能。
最後還是由耶律天赫開了口:“如果是王兄,他會采取這種釜底抽薪的辦法,擒拿住雲穹國的皇帝,比什麼都要奏效。”
其實眾人最為不解的其實還是耶律天赫的態度,怎麼說他也是北齊國的人,怎麼現在卻幫著他們辦事?而且做的事還是跟他的皇兄對敵的,難道他是因為被耶律天齊搶了皇位,所以不甘心嗎?
見著他們的眼神,耶律天赫有些黑線,“我對北齊國沒多大興趣,我要的隻是天下安定,誰做皇帝於我來說都沒有什麼重要的,隻要能把天下給管好就行。”
“我怎麼感覺,你是話中有話呢?”蘇逍遙抱胸看著眼前的人。
正當耶律天赫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營帳外突然有了一陣騷動,兵器相交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琴無邪他們還沒有出去查看情況,一個染血的白影已經出現在了裏麵。
“柳映雪?”蘇逍遙和陌弦月同時開口。
“住手!”琴無邪也是在第一時間內就阻止了繼續跟柳映雪動手的人,並且示意他們趕緊下去。
柳映雪擅闖軍營必然是死路一條,可是他卻還是拖著傷勢來到了這裏,陌弦月和蘇逍遙兩人趕緊上前,在他倒地的時候將他扶住了。
柳映雪的臉色蒼白的猶如透明色,他有些困難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出來,緊緊的抓著陌弦月的手,艱難的說了幾個字:“小心……地下……”
語畢,柳映雪就昏迷了過去。
陌弦月和蘇逍遙連續喊了幾聲,都沒有讓他醒過來。
“先給他醫治。”琴無邪當即道。
很快眾人就騰出了空間給柳映雪和陌弦月,陌弦月檢查他的傷勢,在看到了他胸口那個黑色的掌印時臉色沉了下去。
“魑魅族的人動的手。”這是她唯一說的話,然後就開始施針下藥。
琴無邪拿著那張牛皮卷攤開,就見上麵是一張地圖,標注是雲穹國的地下暗道。
原來真的有地下暗道,那麼柳映雪受傷的原因也就能夠解釋了。
“有了雲穹國地下暗道的線路圖,應該就能夠比較合理的安排兵馬了。”耶律天赫沉聲道。
“想不到雲穹國的地下竟然是如此的複雜,幾乎每個角落都有暗道。”沉醉看著那張圖眉頭直蹙,試問有哪個國家能在地下挖那麼多的地道,若是地震起來,暗道被鎮散的時候房屋還可能存在嗎?
“不,”蘇逍遙嚴肅的看著地圖,“這上麵所有的暗道都是經過了精密的設計,結構很複雜,但是很穩固。這裏標注的,是白玉石的暗道。”他手指著一個地方對眾人說道。
“用白玉石鋪路?”琴無邪聲音也有些詫異,又看到了一個金色的痕跡,“這裏,難道是用黃金?”
“若是去到了地下麵,就會知道在那裏用黃金鋪路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了。”蘇逍遙可是親眼見過的,那金色的黃金道路,都吹得有味道了。
隻是他住著實沒有想到,在那地下延伸的地方,竟然還有那麼多的分支。
“你們覺不覺的,”沉醉在掃了一遍這裏的人之後開了口,“這些用黃金鋪成的路,全部加起來已經夠一個寶藏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其他人都紛紛挑了挑眉。
圖上的暗道非常的多,縱橫交錯,標注了黃金的地方占據了其中的八成,如果真的是黃金的話,這些加起來絕對夠一個寶藏地了。
蘇逍遙不由嘴角抽了抽,想來之前見到的還隻是小兒科啊!
“這裏,就是我們去的地方了。”蘇逍遙看到一塊標注的空曠的地方,上麵空空蕩蕩,看似很是詭異。
“這裏有玄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陌弦月突然開了口,正洗淨了手,看著圖上。
“柳映雪怎麼樣?”琴無邪問。
“在我手裏,他還死不了,過十二個時辰就能醒過來。”陌弦月回答道,然後又拿出了一個瓶子出來,取下塞子,往那塊空蕩的地方倒了去。
在藥水倒上去的時候,牛皮竟然吸收了那些藥水,然後在那泛紅的地方緩緩地呈現出了圖形,其他地方也一點一點的隱藏起了原來的顏色,取而代之的是那從空曠之處散開的其他顏色。
眾人看著瞠目結舌,蘇逍遙已經看過了一次,可是現在再次看到卻還是驚訝的張大了嘴。
一座宮殿,建築非常龐大的宮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閃爍著金光,即便隻是平麵的圖,卻也栩栩如生。
沉醉、耶律天赫也都是見識過不少場麵的人物,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寶藏?”耶律天赫喃喃自語。
蘇逍遙終於合上了嘴,幽幽的道:“如果你見識到了真正的,你就會知道那寶藏究竟有多少了。”當初看到的雖然隻是一個幻影,但是他可是看得一個真切啊!
“怕是囤積了所有的財富才建造出了如此的寶藏。”琴無邪諷刺的道,倒是沒有其他人的那般詫異。
其他的人聽到他的話也默不作聲了,上古時期一直將蠅皇當做一個神話一樣的帝王,可是一個真正的好帝王,就不該建造這樣的一副寶藏圖,用奢侈二字已經無法形容了。
那副隱現出來的圖在時間的流逝中又緩緩的收了回去,仿佛它存在的時間就隻是藥水散開未蒸發的時間。
沉醉手繪在圖上的視線道:“難道魑魅族在找的藏寶圖是在雲穹國?”
“我們當時看到的隻是一個幻影,這個下麵很空蕩,如果要開啟,機關,也就表明隻能是在更下麵的地方。”陌弦月回憶著之前的場景,“一個城池的占地以及高度……如果開啟這個機關讓它呈現在世人麵前,你們說,那個機關應該有多大?”
眾人默了,一個城池就算再小也不會比一個城鎮要小,還有那麼多的房屋宮殿建築,有這種機關能開啟這個地嗎?除非是整個雲穹國都被機關給壓製住了。
“寶藏隨他去吧,現在朕比較關心的是血蠱軍隊。”琴無邪對寶藏興趣缺缺,雖然知道陌弦月身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盛世繁華。
“嗯,回到主題。”其他人接過了話。
“耶律天赫。”陌弦月突然又出聲,把耶律天赫給嚇了一跳,就聽她問:“耶律天齊是怎麼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