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變態(2 / 3)

琴無邪也把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耶律天齊的態度他們外人不太清楚,可是他看到了耶律天齊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種霸占,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的眼神。

被這麼一問,耶律天赫頓時想腳底抹油,卻被沉醉一把勾住了肩膀。

“來說說看,我也很感興趣。”沉醉皮笑肉不笑的問,之前在船上他也看到了耶律天齊的眼神。

耶律天赫非常的溜走,可是周圍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臉上,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溜走。偏偏沉醉就像是跟他作對一樣,勾著他的肩膀就是不讓他走。

“不是要討論血蠱軍嗎?先進入正題,這件事晚點師妹我再跟你……嗯……”耶律天赫才想拒絕,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重,肩頭的骨差不多就被捏碎了。

他隻得求助的看向了琴無邪。

琴無邪雙手一攤,淡淡的道:“朕也想知道,為什麼耶律天齊對她的決心那麼重!”

開玩笑,其他人不在乎倒是無所謂,他還不在乎那就比較奇怪了。陌弦月是他看上的人,耶律天齊是一個阻礙,尤其還成了陌弦月的仇人,他自然是要想辦法解決的。

耶律天赫又看向了陌弦月,希望她收回成命。

結果陌弦月卻是不動聲色,道:“我忘記了跟他有過的一切接觸,就算日後我跟他站在對立麵,也要讓我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別有用心’。”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對朝陽下了殺心,而且原本的目的還是讓她親眼看到!

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耶律天赫隻能歎了一口氣,動了動肩膀道:“放手吧,我說。”

沉醉這才鬆了手,摸了摸鼻子:爺搭你的肩膀是看得起你!

“其實他會知道你,也是因為我的緣故。”耶律天赫的聲音微微有些沉了下去,也帶著些許的無奈和歉意。“他第一次看到你,是因為師父為你畫的一幅畫像。”

“什麼畫像?”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耶律天赫嘴角再次抽了抽,然後從懷裏取出了一樣東西,眾人頓時隻有一個念頭:還隨身攜帶啊!

陌弦月接過了那用布包裹著的東西,打開,幾個腦袋也一齊湊了過來,耶律天赫站在外圍,“師父說你可能會問我,就憑借他的記憶重新畫了一幅。”

當琴無邪他們看到畫像上十四五歲的少女之時,都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十四五歲的少年剛好是眉頭舒展開的年紀,也不得不佩服玄機子作畫的能力,人物的神情,每一個細節之地都是特別的精致,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她的表情。

畫像上一身紫色衣服的少女撐著一把傘,轉身往後看。臉上帶著淺淺的邪魅的笑容,沒錯,就是邪魅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微微提起,高傲、自信、囂張,幾乎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都能夠來形容,看不出任何一種負麵的印象。

忽略那張傾城的臉,隻要任何一個人看到那個眼神,都會為她縮吸引。

琴無邪第一個抬起頭來,斟酌片刻道:“現在我知道為何耶律天齊非你不可了。”顯然,這句話是對陌弦月說的。

陌弦月也移開了視線,“那真是恭喜你了。”

沉醉咳了兩聲,忽然轉過身捧住耶律天赫的臉。

耶律天赫被他嚇了一跳,“你做什麼?我不是斷袖分桃之輩,你切不可有不軌心思!”

聞言沉醉扯了扯嘴角,移開視線,沒好氣的道:“誰是斷袖分桃了,我隻是洗刷一下我的眼睛而已。”

“對的,洗刷眼睛!”蘇逍遙也附和了一句,不過他是用沉醉來洗刷眼睛。

那張畫像就如同罌粟一樣,讓人看過之後再也無法移開視線,仿佛會被畫中人吸引,腦海中更是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副畫上的人。

難怪耶律天齊會那麼執著,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見過了這幅畫像。

原本陌弦月的心裏還有更多的仇恨的,結果被蘇逍遙沉醉他們幾個人一鬧,又平靜了不少。

“我從師父那裏拿到了這張畫像,帶回皇宮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看到了。”耶律天赫說著的時候有些尷尬。

拿著一個女子的畫像回自己房間,擺明了別有心思啊!

“繼續說。”琴無邪用危險的眼神橫了他一眼,然後開口。

耶律天赫覺得自己今天自己想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了,索性就娓娓道來,一次是死,兩次也是死,倒不如早死早投胎。

耶律天赫告訴他們,耶律天齊在看到畫像之後就問他畫中人是誰,當然他沒有明說。耶律天齊問了幾次之後都沒有得到結果,後來也沒有再問。耶律天赫也以為沒什麼問題就好,可是後來有一天,耶律天齊卻是出動了他的暗衛去找尋,還畫出了那張畫像,一個一個的比比對。

沒辦法,耶律天赫隻能告訴他們的師父玄機子和陌弦月,不,鏡饒月,玄機子的意思是讓鏡饒月去見他一麵,畫像若是流傳出去,恐怕有不少的事情會被牽扯出來。

鏡饒月聽從師父的話去了一趟北齊國的皇宮,恰好當時耶律天齊在練武,鏡饒月因為厭煩他將她的畫像貼著到處都是,就與他過了招。

耶律天齊年長鏡饒月好幾歲,閱曆也比她豐富,當時鏡饒月的武功雖然不弱,但還是不及耶律天齊。

當耶律天齊看到真人的時候,還有她臉上更為動人的豐富表情,他就更加堅定了要得到這個女人的決心。甚至在暗中偷偷給她下了藥,封住了她的武功,將她囚禁在了宮裏。

鏡饒月的性子很倔,每一次都不會給耶律天齊好臉色看。可是越是難以征服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就越發有興趣。

耶律天齊那時候年輕氣盛,加上十四五歲鏡饒月就已經發育了,所以總有些出軌的地方。

就是有一天晚上,耶律天齊獸性大發,差點把她給做了,如果不是她吞了毒藥,耶律天齊已然得逞,這也是後來陌弦月為什麼見到耶律天齊的時候有一種本能的抗拒的最大原因。

後來耶律天赫發現了,想將她救出來,結果被耶律天齊發現,警告他若是再有任何動作就殺了他。

耶律天赫無奈,隻能求助師父玄機子。

在兩人裏應外合之下,先幫鏡饒月解了身上的毒,然後再將她接出宮。

不過那中途還有個小插曲……鏡饒月刺了耶律天齊一刀,原本那一刀是為了將耶律天齊殺了,但是最後卻因為耶律天齊突然的敏感而刺偏了。

鏡饒月失蹤了,大難不死的耶律天齊也下令全程搜索。

不過鏡饒月畢竟還是雲穹國的公主,就算北齊國被翻個底朝天也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耶律天齊的目的沒有達成,但是他也不曾放棄,後來又在雲穹國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她,盡管她是裝的柔弱不堪的公主,可是還是被一眼認了出來。

於是耶律天齊就以此威脅,沒有計較當初的那一刀,反而更是堅定了要她的決心,因為她的善變和偽裝,更因為她的眼神,都讓耶律天齊覺得她是這世上最特殊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夠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至於後來幾年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耶律天赫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鏡饒月是超級厭煩耶律天齊就對了。

等到說完之後耶律天赫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蘇逍遙做了最為經典的概括:“耶律天齊真他媽的變態!”

用一個詞來形容耶律天齊,還真的隻能用“變態”來形容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耶律天赫的某些歪心思,才讓耶律天齊這麼扭曲了起來。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反正已經是發生的事情了,誰也無力改變。

兩日後,東鑠國大軍到達雲穹國東城門,與南詔大軍形成了一個角度,兩軍銜接。

雲穹國京城共分四大城門,東南西北各一個,中央是皇宮大殿。

雖然南詔國和東鑠國也總有一天會交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的共同目標,是被耶律天齊占領的雲穹國。

鏡宇白依然留在了東鑠國的軍營中,朝陽現在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朝陽對他的恩情他必須要還。他依然是東鑠國的軍師,為東鑠國大軍指導方路。

北境北齊國和西千國的聯軍已經破獲北境直往南上。

換句話說,如今的雲穹國已經被破獲了,等到真正消滅了雲穹國之後,接下來就是東南西北四個國家的大戰了,這一日,隨時都可能到來。

雲穹國金鑾大殿上,耶律天齊狹長的眸子眯著,他知道現在他想要的那個女人就在城門外,隻要城門大開,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隻不過,他現在醞釀,雲穹國是他的陷阱,他要做的,是消滅南詔國與東鑠國的軍隊,獲得至高無上的統一政權。

“陛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隻等城門打開,南詔大軍與東鑠大軍進入。”敕還是一如既往的狗腿,對耶律天齊一如既往的恭敬。

耶律天齊揚了揚眉,淡淡的問:“他呢?”

敕的身子微微僵了僵,道:“自那日誌後,少主再也沒有出現過。”

“哼,他倒是知道危險。”耶律天齊冷哼一聲,“若是讓朕見到他,朕絕對會扒了他的皮!”

敕不敢多言,當日少主差點弄死陌弦月的時候耶律天齊還記在心裏,除非少主不再出現,若是出現了,恐怕耶律天齊會真的殺了他。

“朕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耶律天齊忽然又問。

敕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從袖袋中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

“陛下,裏麵裝著的是夢逸散,她武功再高,內力再強,隻要服下此毒之後也不會有任何反抗的餘力。”敕諂媚的道。

“最好是這樣。”耶律天齊將東西拿在了手上,繡袍一揮,人就朝著大殿之下走去了。

敕看著耶律天齊的背影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又是三日,南詔國和東鑠國的大軍依然都沒有動靜,因為他們都知道,雲穹國的城門會主動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