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看著橘秋一副鑽了牛角尖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這天下,有幾個人能和王爺比?”
對上橘秋依然不解的眼神,她隻能說的更加詳細了一些:“以王爺的身份,可以拒絕禦醫的診治,我能嗎?再說,哪一個禦醫敢戳破王爺的麵子?”
她就不一樣了。
在雲太妃和她之間,太醫一定不想得罪雲太妃。
橘秋縱然滿心的不情願,卻也明白了南初月話裏的意思:“可是,小姐,我真的擔心你去了,會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再多沒用,走吧。”
南初月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的妝容,扯唇笑了笑之後,轉身離開桂苧殿。
不過在她離開之後,已經暗中通知了喬青峰做好接應準備。
眼下的情況,雲太妃應該還不至走到魚死網破的境地,但是還是早做防備的好。
慈寧宮。
南初月剛剛走進宮門,傅燕瑩就對她行禮:“寧王妃,太妃在裏麵等你很久了。”
南初月微微頷首,就繼續往裏走。
隻是剛剛走了一步,後麵就再度響起了傅燕瑩的聲音:“太妃說了,隻有寧王妃一個人能進去。”
南初月回頭看了眼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的橘秋:“你留在這裏吧。”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橘秋有什麼反應,她就走進了主殿。
一進去,身後的門就被關上,南初月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但是當她嗅到空氣裏特有的安神的香薰時,心情又漸漸地平複下來。
徐徐的吸了一口氣,她抬腳走了進去,對著雲太妃行禮:“寧王妃南初月,見過太妃,願太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斜躺在軟榻上的雲太妃聽到聲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似乎第一眼沒有認出南初月,靜默了些許時間之後,她才緩緩地開腔:“你倒是比哀家的預想,來的快的多。”
“太妃傳訊,初月不敢不從。”
話聲剛落,尖細的笑聲就從雲太妃的嗓子裏發了出來。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行為沒有任何偏差的南初月:“今日的你,還真的是特別的守規矩。怎麼,擔心哀家趁著君北齊不在的時候,對你下手?”
“太妃言重了,隻是應該的禮儀而已。”
雲太妃冷笑了一聲:“哀家是真的沒有想到,明明那天你們都入宮了,而西離那邊也沒有任何的傳訊過來。最後,竟然還是撲了個空,你竟然將他們提前轉移了。”
“隻是情況特殊,父親去探望老友。”南初月麵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若是下次有類似的事情,還請太妃提前通知,這樣也不至於讓太妃落空。”
“你這是在嘲笑哀家?”
“初月不敢,隻是就事論事。”
雲太妃沒有再說話,隻是眯眼看著跪在上的女人。
由於南初月嫁給了君北齊,算起來她們是同輩人,但是年級上卻是真正的兩輩人。
偏偏這個年紀不過及笄不久的女孩子,身上卻透著一種飽經滄桑的從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