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侍衛軍齊齊的拿出自己的腰牌,赫然是寧王妃的腰牌。
“這……是你讓親兵穿上了禦林軍的服飾,是大逆!”
“公公,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她冷眼看著張公公,“禦林軍的衣服都是特殊訂製,有著特殊的表示。為了與一般的兵士分開,他們的袍袖布料是淡黃色的,可是本王妃的親兵袍袖是什麼顏色,公公看不出嗎?”
張公公愣了一下,慌忙往他們的袍袖看去,哪裏是淡黃色?分明是白色。
這麼大的顏色差距,他怎麼會看不出?
張公公剛想申辯,眼睛眯了起來:“是你,你故意在詐我!”
南初月冷笑了一聲:“你算什麼人?也值得本王妃費心?來人,將這不知尊卑禮數的東西,拖下去狠狠地打,杖責三十。”
等到被人架住,張公公真的是慌了。
他麵上的神色不安到了極致:“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麼對我?我是太妃派來傳遞懿旨的人,你這樣忤逆太妃,是要滅九族的!”
“九族?本王妃是寧王嫡妻,夫族是皇族,你想滅哪一族?”
冰冷的語調,讓張公公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到底是多麼的慌亂,才能忘了這麼一茬,說出這樣的話?
眼看就要被拖走,他又大聲喊道:“我身上有太妃的懿旨,你不能這麼對我!”
“太妃懿旨?從京都到雲禪寺有三天的路程,本王妃昨天剛到,你今日就到了。還敢說是太妃的懿旨?是你假傳懿旨,汙蔑太妃!”
最後一句話,似乎是給張公公的事情定了性,讓他完全沒有了申辯的理由。
很快,張公公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可見這板子矮的極重。
橘秋素來心軟,聽著很是不舒服。
不過她也知道這個張公公素來作威作福,今日這麼對待南初月,就是逼死南初月,自然是不會心軟求情。
她隻是輕聲說道:“小姐,她設計你是真,可是手裏的懿旨應該也是真的,就這麼不理會,是不是後續有麻煩?”
南初月扯了扯唇角:“懿旨?我前腳離開,後腳就傳出的懿旨,還要等到了雲禪寺才能宣布,你覺得會是什麼好內容?”
這個問題在橘秋的心裏糾結了許久。
直到喬青峰複命歸來,才知道張公公帶著的懿旨是讓南初月在雲禪寺,轉道前往北疆,迎回寧王。
橘秋本來就疑惑的神色,更加不解:“北疆路途遙遠,太妃怎麼會想讓小姐去迎回王爺?並且,太妃不是想要給萬民祈福嗎?怎麼這麼快就改了主意,這是想讓小姐不停地在路上奔波嗎?”
“是啊,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南初月挽唇一笑,“雲禪寺是皇家寺院,縱然雲太妃在這裏有人,也不能操縱整個佛寺。”
“所以想在這裏對我下手,難度不是一點的大。但是如果是在路上,尤其是去北疆那麼遙遠的路上,下手就太容易了。起碼,刺客可以一批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