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齊沒有說話,隻是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很快,偌大的一片曠野隻剩下了君北齊和南初月。
她從他懷裏抬起頭,看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不自覺的抬手去碰觸。
可是在指尖即將要碰到的時候,又忍不住停了下來。
她著實是擔心,這不過是一場夢境。
當她的手碰到他的臉的瞬間,他就會像之前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情況一般,消失不見。
就在她心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手,直接放在自己的臉上:“分別這麼久,你不想我嗎?”
低沉的嗓音,繾綣的意味,讓她的一顆心都瞬間化作了一潭春水。
南初月投入他懷中,雙手緊緊地環繞著他的腰身,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到底是多麼的想念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揚起腦袋,眼睛微微有些泛紅,聲音聽起來卻很是淡靜:“你怎麼突然來這裏了?北疆的事情,都處理了嗎?”
“北疆沒事。”
沒事?
這句話回答的很有技巧。
可以理解成他已經將北疆的事情處理好了。
也可以理解為,北疆本來就沒有事情,他借口北疆離開京都,不過是一個幌子。
南初月眯了眯眼睛,將君北齊離開之後的事情樁樁件件的想了一番,又將之前在前來雲禪寺的路上的事情想了一番,最後眼眸睜大。
“你根本沒有去北疆!”
君北齊抬手在她鼻頭上輕輕地刮了刮:“王妃果然聰明,將我的行蹤了解的如此清楚。”
他在誇她,她的內心卻有著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如果說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她是百喜交集,甚至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現在,她覺得自己幾乎要噴火了。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南初月抬手就想推開他,隻可惜他的力氣比自己大了好幾倍,她推抵了幾次都沒有將他推開,反而是將自己累得氣喘籲籲,頭上幾乎都開始冒汗了。
最後,她隻能惱怒的瞪著他:“君北齊,你放開我!”
他低眸看著她,眉頭輕輕地皺著:“這麼久沒有見了,我很想你,為什麼要放開?”
“……”
很難想象,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是怎麼說出如此讓人幾筆疙瘩掉滿地的話。
事實上,像他這樣的人,能說出這樣滿是柔情的話,就已經讓南初月很是錯愕了。
她抿了抿唇,有一種想清清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的感覺。
就在她一臉發懵的時候,他將自己的臉埋到她柔軟的肩頸之中:“月月,我好想你。”
低低的聲音,配上他用盡全力擁抱她,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至於方才關於北疆的事情,瞬間就被拋之腦後了。
但是不生氣是不生氣,該知道的事情還是要知道。
回到禪房,她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到君北齊麵前,一杯拿在自己手裏:“好了,現在可以解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