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他挑了挑眉梢,似乎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南初月聳聳肩,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一旦發現了被雲太妃藏在暗中的兵卒,參到皇上的麵前,即使她是皇上的生母,這一次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吧?”
“現在還不能操之過急。”
“嗯?”
對上南初月疑惑的眼神,君北齊緩緩地開口解釋:“那些兵卒一直都是在君耀寒的操控之下,現在突然易手,很多還是按照之前君耀寒留下的規矩。現在突然上奏,雲太妃完全可以更狠一點,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君耀寒身上。”
一句話說的南初月心頭泛起了涼意。
雲太妃和君耀寒,原本是這世上最為親近的人,可是一番爭名奪利之後,他們之間的鬥爭也變得無比可怕。
君北齊將她摟入懷中,手還不忘輕輕地拍撫著她的後背:“人死了,就不再是人了,她這麼做也算是無可厚非。”
她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將連埋在他心口。
隻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太過小家子氣,又有點為難他,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詢問:“那我呢?等我死了,你也會這麼對我嗎?”
說出這句話,她既覺得輕鬆,將心中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為難他了。
就在她眉心微蹙,想出聲放棄這個提問的時候。
君北齊的聲音響了起來:“月月是我的白月光,不管何時,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任何時候,任何人對你進行汙蔑。”
一句話說的並不是多麼的鏗鏘有力,輕描淡寫的似乎隻是隨口一句話。
但是南初月心裏命,他是真的這樣認為,並且他也會切實做到。
想到這裏,她的唇角揚了起來,方才的不快瞬間一掃而光。
愉快的時光總是容易度過的,在雲禪寺度過了半月餘無憂無慮的生活,要啟程回到京都。
南初月站在寺門口,對著道歸行了一個佛禮:“這些時日叨擾大師了。”
“王妃與我佛有緣,潛心祈福,摘抄佛經,實屬萬民之福。”
“大師謬讚了。”
道歸口念一聲佛好:“阿彌陀佛,此去京都路遠,王爺和王妃還是早點上路的好。”
這是對方才南初月說了句謬讚表示不快,所以讓他們快點走嗎?
南初月忍不住這樣想,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一掃而過,她就微微一笑,再次對道歸行禮,然後轉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隻是讓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是,君北齊沒有騎馬,竟然也坐到了馬車上。
她的眉梢挑起:“王爺怎麼不騎馬?馬車之內環境逼仄,王爺不覺得氣悶嗎?”
他微微現在,坐在她的對麵:“能夠與王妃同乘一輛馬車,怎麼會覺得悶呢?”
聽起來好似是很甜的一句話,怎麼南初月就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眼睛滴溜溜的在眼眶裏轉了半圈,她往外看了看,後知後覺的詢問:“該不會,你來到這裏的事情,外麵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