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看著君北齊一臉穩操勝券的模樣,也沒有在這一事情上繼續探究。
兩個人許久未見,說完了操心不完的周身事情,最後自然落在了悄悄話上,不足為外人聽到。
……
隨著君北齊的到來,南初月對所有一切事物的擔心,都瞬間消散。
如果這一路前來的路上,她是步步小心,以防落入圈套。
現在她是什麼都不想,安心的參禪禮佛,好似她此來,就是全心禮佛的。
至於雲太妃安插在雲禪寺裏的和尚,怎麼被君北齊揪出來的,她也全然沒有理會。
就這麼吃齋念佛半月之後,她有一種整顆心都平和了的感覺。
君北齊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抄寫著經文,忍不住蹙了蹙眉:“別寫了,休息一下吧。”
“馬上就抄完了,等我寫完這段……”
話還沒有說完,她手裏的毛筆就被君北齊拿走了。
她很是無奈的看先過來身邊的人:“就剩那麼幾句了,你急什麼?”
“這句話,我一個時辰之前就聽過了。”
說完這句話,君北齊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突然的雙腳離地,將她嚇了一跳,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
隻是抱住以後,她麵上又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羞澀:“這裏是佛門清淨之所,你不要胡鬧!”
“王妃可知道,為何雲禪寺明明是皇家寺院,還要將廂房距離寺廟如此之遠嗎?”
“怕是擾了佛門的情景吧。”
“這隻是其一。”
“那其二呢?”
“佛門不想讓讓世俗擾了清淨,也不想擾了世俗的平安喜樂。互不打擾,才是大道。”
“……”
什麼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南初月算是領教了一個徹底。
偏偏說君北齊是在胡說吧,還挑不出絲毫的問題。
無奈之下,她隻能瞥了他一眼,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別說,在那裏抄寫經文許久,她還真的是有點累了。
喝了一杯茶之後,她出聲詢問:“事情是不是辦的差不多了?”
“嗯,兩天之後,我們回京都。”
“這個……”南初月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沒有雲太妃的懿旨,我就這麼回去,是不是不太合適?”
“她當時是怎麼說的?”
“讓我代她來雲禪寺為君耀寒祈福。”
“一個罪臣,依然以王爺的禮遇下葬,還被祈福了這麼久,足夠了。如果她還有什麼事情,讓她直接找我。”
南初月直接給了他一對衛生眼:“你是可以說狠話,我可沒有那樣的本事。在她麵前,我就是低了一截。”
“王妃,她雖然稱為太妃,卻和你是一輩,隻是年紀比你大了一些。”
南初月一臉錯愕的看著君北齊,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半天之後,她才輕嘖了一聲:“君北齊,你以前不怎麼說話,我隻覺得你寡言少語。現在算是明白了,你是說話太毒,被人打多了,所以話少了吧?”
“我說錯了什麼嗎?”
“你都說雲太妃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說什麼?嘖,她若是聽到了,隻怕都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