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封地她依舊是身份尊貴無法無天的郡主,但那荒僻之地怎麼比得上京城的繁華,況且……
轉了轉眼睛,希悅將手裏的鞭子遞給一旁的侍女,然後親自彎腰將姚鶴晴扶起來,她一副愧疚的樣子解釋道:“鶴晴妹妹,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摔壞了頭,一時間有些混沌,還希望你不要計較。”
態度真誠,語氣溫和,如果沒有希悅私底下的小動作,姚鶴晴或許會當真。
原本停止了哭聲的姚鶴晴忽然又大哭了起來,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啊,嗚嗚……”
“郡主,怎麼了?”
朗月和星辰立刻要將姚鶴晴扶起來,但姚鶴晴卻蹬腿,抬起了胳膊。
就在眾人以為姚鶴晴無理取鬧的時候,朗月擼起姚鶴晴的袖子,就見胳膊上有一塊十分明顯的青紫。
希悅臉色一變,姚鶴晴是傻,但不是不能表達的啞巴。
原本以為希悅是真心道歉的,沒想到竟然悄悄掐姚鶴晴,眾人看著她的目光滿滿的鄙夷,還郡主呢,竟然做這等上不得台麵的把戲。
“不是,不是……”
“希悅!”
就在希即將不打自招的時候,二公主忽然出現。
眾人讓出一條路來,齊齊對其行禮。
“公主。”看著二公主眼裏的銳利,她的侍女也立刻跪了下來。
“不是讓你帶著希悅去佛堂罰跪,怎麼還不去?”
二公主目光冰冷,看著那侍女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沒用的東西,要你何用?
“是。”侍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希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希悅平複了一下委屈的心情,朝著二公主行禮:“母親,女兒知錯了。”
“滾!”二公主強忍著扇她一巴掌的衝動,她的計劃還沒等開始,這個女兒連連壞事,早知會把她慣成這副樣子,當初還不如多讓她吃一些苦。
“鶴晴沒事吧,看你衣服髒的。”說著,二公主微微彎腰,動作輕柔的拍打姚鶴晴身上的塵土:“改日我讓人給你做幾身料子最好的送到你府上。”
姚鶴晴心中的警惕油然而起,但麵上卻高興的點頭拍手:“好,新衣裳……漂亮……”
“鶴晴真聰明。”二公主笑的燦爛,然後直起身子環環顧在場的貴婦小姐們,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儀:“時候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別誤了皇後娘娘的賞花宴。”
眾人應聲,漸漸退去。
到了如意宮,錦妃看著姚鶴晴身上髒兮兮的樣子皺眉問其緣由,星辰原本想如實說了,卻被朗月糊弄隨口搪塞了。
如今錦妃有了身孕,自然不想給她添堵。
“最近幾日怎麼不見三皇子?”
錦妃喝著茶,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滿。姚鶴晴右手受了那麼嚴重的燙傷也不見楚南傾出麵,如今竟然又讓姚鶴晴一個人進宮,我有些不像話。
“哦……”朗月和星辰對視了一眼,不知該怎麼解釋,楚南傾受傷這件事府上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特意做了隱瞞的,可是錦妃畢竟是姚鶴晴最近親的人,有些不忍心欺騙。
“娘娘,三皇子來了。”
這時,門外的宮女稟報道。
姚鶴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離開郡主府的時候人還在床上躺著,這會兒怎麼又進宮了,況且他的傷不是很嚴重嗎?
姚鶴晴正納悶著,一身黑色長衫麵容冷峻的男人便步履瞞珊的進了門,他身姿欣長脊背筆直麵上跟常人無異,要不是姚鶴晴親眼看見,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前兩日剛經曆了生死大劫。
“你怎麼來了?”錦妃喝著茶,看了楚南傾一眼,語氣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