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鋪子的生意還可以,可是一個月前賭坊的生意迅速下降,我這一調查才發現別人家的賭坊都推陳出新,多了什麼叫鬥地主和麻將的,別人家的賭坊客似雲來,早已經賺的盆滿缽滿,就老子不知道!”
楚南傾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開口:“我投進去的那些銀子如何了?”
“賠了唄!”墨羽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完然後道:“其他賭坊都推陳出新,就老子的賭坊晚了一步,等把那些新穎的玩法弄明白的時候,那些賭坊的客人早就穩定了,誰還願意到我這地界玩兒?等老子查出那個幕後之人,非得讓他生不如死!”
看著墨羽眼裏一閃而過的凶狠,姚鶴晴不禁心尖發寒,原來公孫鴻不但用紙牌和麻將賺錢,竟然還擠兌對手,想來肯定是因為墨羽的勢利太大,公孫鴻才會針對他的。
姚鶴晴收回目光,扯著楚南傾的衣袖把玩,心裏想著這個墨羽既然是楚南傾的人,那就不好得罪,得想辦法跟公孫鴻聯係上,讓他跟墨羽友好相處,如果到時候弄得她郡主府雞飛狗跳,她肯定不會放過公孫鴻。
就在姚鶴晴失神的時候,楚南傾忽然給了她手背一巴掌:“下去。”
“?”姚鶴晴納悶了,墨羽來的時候都沒趕她,怎麼現在卻不讓她呆了?
“抱抱。”姚鶴晴撇嘴,伸手就想抱住楚南傾的胳膊撒嬌,卻被他淩厲冰冷的眼神震懾。
“別讓我說第二遍。”他俊美的臉上掛滿了寒霜,仿佛這一刻姚鶴晴不下床,他就能把人踹下去一樣。
“嗚嗚……啊嗚嗚……”姚鶴晴掐了自己一把,隨後便眼淚口水不停的往下流一邊哭一邊戀戀不舍的下了床。
一旁的墨羽看著姚鶴晴的樣子眉頭緊皺,臉上的鬱悶忽然消散了不少:“你那家底算是賠光了,這鶴晴郡主雖然傻了一些,但是這郡主府卻是你以後的容身之處了。”
楚南傾沉默不語,依舊自顧自的翻書,但姚鶴晴肯定,上麵的字他一個都沒看進去。
姚鶴晴麵上哭著心裏卻想笑,你這是在暗示你兄弟以後要在我郡主府吃軟飯嗎?
“四皇子都封了成王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你也是被賜了婚的,還是個皇子也就算了,皇上竟然連府邸也不給你建,你說天底下哪個未來的皇位繼承人是倒插門的?”
楚南傾麵色依舊如常,但是姚鶴晴心裏卻不好受了,通過墨羽的話,她才體會到楚南傾的艱難。
一個皇子,剛被賜婚就被自己的父皇趕出了皇宮讓他寄人籬下,那種感覺有多落魄。
她原本以為當日進宮參加北越使臣接風宴的時候,霍連德的話已經夠難聽了,可是這偌大的皇宮偌大的淩霄國,羞辱嘲笑楚南傾的怕是有成百上千個‘霍連德’吧。
“這世上有多少高高在上的人最後被踩在腳底下,與其相比,我更喜歡從泥土到雲端成就感。”
他的話隨意而自然,可是這種氣度和胸懷卻直擊姚鶴晴和墨羽的內心。
“主子,蘇青洲求見。”
冷清從門外進來,然後朝著楚南傾行禮。
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有意無意的撇向門口,蘇青洲這個時候不正在操辦家宴麼,怎麼會來這裏,看著冷清一臉的嚴肅,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很快,蘇青洲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他看了墨羽一眼,然後直接跪在楚南傾麵前:“三皇子,下官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