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你手怎麼出血了!”鬱小白一下就衝到了鬱少謙麵前,一張小臉都失了血色:“爹地,怎麼突然會出血啊,好多血,你不要嚇我啊。”
鬱少謙的手立即往後一放:“沒事。”
鬱小白怎麼可能會相信鬱少謙的話。
因為他清楚看到了,鬱少謙的手裏,全部都是血。
他急得不行對慕雅靜說道:“大白,有醫藥箱嗎,快給爹地包紮一下,爹地出血了!”
鬱小白是男孩子。
男孩子自然是調皮的,從小鬱小白就經常會受一點小傷,比如這裏摔一跤,那裏破了一塊皮,這樣的小傷去醫院也沒有必要,慕雅靜就在家中備了醫藥箱,當鬱小白出現這種小傷的時候,慕雅靜就會為鬱小白消毒包紮。
所以看到鬱少謙手流血了,鬱小白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慕雅靜為鬱少謙消毒包紮。
……
鬱小白的話喚醒了慕雅靜。
剛剛她也看到了鬱少謙手上不斷滴落的鮮血。
那鮮血,讓她的眼睛一陣模糊,整個人像是被電流穿透,幾乎都要麻了,直到鬱小白讓她清醒過來。
還好,這裏也有醫藥箱。
慕雅靜立即跑去拿了醫藥箱。
許是慌了神的緣故,那些忌諱竟然一時都被慕雅靜丟到腦後。
她讓鬱少謙坐到椅子上,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心疼:“我幫你上藥。”
鬱少謙呼吸凝了凝。
隨即他坐在了椅子上,伸出了手。
手心,全部都是血。
慕雅靜的心就像被緊緊揪了起來,又痛又心疼。
同樣,鬱小白也是如此。
他生怕慕雅靜上藥的時候,鬱少謙會痛。
鬱小白就說道:“爹地,我去拿糖給你吃,原來我打針的時候怕痛大白就會拿糖給我吃,大白說有糖了就不痛了,我也拿糖給你吃,這樣你就也不痛了。”
說完鬱小白就問慕雅靜要糖。
可家中根本沒有糖。
鬱小白想起了車裏有糖。
他來的時候抓了一大把奶糖,就隨手放到了車裏。
鬱小白扔下一句:“我到爹地車裏去拿糖”就跑了出去。
此刻,隻剩下慕雅靜和鬱少謙兩個人了。
慕雅靜一心想著鬱少謙手上的傷,根本忘記了此刻兩個人在獨處的狀態,她小心翼翼用著棉簽擦拭著鬱少謙的手心。
等將手心的血跡擦拭幹淨了,她才驚覺,鬱少謙手上的傷,竟然是被自己硬生生抓出來的。
不是不小心割破了,是用自己的手指,抓出來的。
那傷口,觸目驚心。
慕雅靜看得腦袋“嗡”了一下。
她幾乎是下意識抬眸,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手上的傷,”
話沒說完,就全部被封存在了她的口中。
因為在她抬眸的瞬間,她才看到了,鬱少謙也正在盯著她。
那視線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似乎要將她吞沒,將她啃得骨頭都不剩!
這視線讓慕雅靜心驚肉跳,緊張不已。
她慌忙就要低下頭去,一隻手卻抬起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