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也不管兩個人聽沒聽進去,懂不懂,蘇姨毅然轉身,邁步走下台階。
與此同時,對麵的門被打開。
白怡雪從裏麵走了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對門的情況。
然而,吸引她目光的不是月玲瓏,而是正下台階欲離開,一個長相極為普通平常的女子。
一身粗衣麻布,無點綴,無裝飾,朝後盤起的一窩頭發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在後院打雜極不起眼的人。
明明那是一個白怡雪平時最鄙夷,最不屑多看一眼的普通人,可不知為何,此時她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蘇姨身上。
白怡雪的目光情不自禁,隨著蘇姨移動的身影而移動……
蘇姨邊走,不經意抬眸,淡淡瞟了一眼怔愣在門檻上的白怡雪,一臉平靜無波。
似乎隻是看一個路人一樣,很快,她就自然收回目光,朝院門方向離開。
直至那普通人的身影消失在眼中,白怡雪才踏出門檻,衝著還站在門外失神的月玲瓏,多嘴一問:“月姑娘,那人是誰?”
月玲瓏聞聲轉頭,目光清冷地瞟了一眼白怡雪,似乎一點不將她放在眼裏,直接進房,關上門。
看著對麵忽然關上的房門,白怡雪翻了個白眼,冷嗤一聲:“不就是個隴月宮,有什麼好囂張的?那件金絲玉縷衣遲早都是我的!”
自從知道上次的拍賣物金絲玉縷衣被月玲瓏他們拍了去,白怡雪十分眼紅,一直在想著辦法要將那件嫁衣占為己有,待到她成為真正太子妃的那天穿上,令萬眾矚目,萬民臣服。
白怡雪帶上房門,轉身正要出去,忽然一隻白鴿從天而降落到了她的腳下。
白怡雪被嚇了一跳,怒斥一聲:“哪裏來的死鴿子!”
似是因為剛剛的月玲瓏是一身高貴聖潔的白,再看到突然飛下的白鴿,白怡雪眼中無不厭惡,下意識地抬腳要將它踹開,卻看到那鴿子腳下綁了個小信條。
白怡雪好奇,蹲下身,就著手中的錦帕,抓著鴿子將信條取了下來。
信條攤開,大概看了裏麵的內容,白怡雪臉色一變,急忙推開房門,衝著房裏還是睡覺的龍孝璃大叫道:“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正在做著春-夢的龍孝璃被吵醒,驀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麵色不虞:“大清早的叫什麼叫?昨夜在床上怎麼不見你叫得如此歡,有什麼事快說!”
白怡雪絲毫沒有被龍孝璃露-骨的話影響,她急急忙忙將手中的信條遞給他:“你看,這信上說——”
白怡雪話還沒說完,龍孝璃已經接過信條,將僅僅一句話的內容看完了。
似是不信信中內容一樣,龍孝璃下意識伸手,一把就將掛在脖子上從不離身的金鏈子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