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目光定定的落在手中的玉盒上。
玉盒是由彩虹眼黑曜石製作而成,上麵若隱若現的浮現著一層淡淡的七彩光暈,僅是玉盒拿在手中就能感受到那冰魄的柔和質感,隱隱之中好像還有無數的點碎星辰泛起的流光在波動。
男子並沒有打開玉盒看裏麵的東西,而是直接收了起來。
紅衣女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喃喃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那答案肯定是無可救藥的致命毒物,你就自甘墮落吧你,妥妥沒救了。”
男子望著海麵的冰冷的眸光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柔和起來,一貫清冷淡漠的語氣仿佛夾雜了一縷細不可查的情絲:“她是我的妻,她在何處,我便在何處,沒人能主宰得了我,倘若真有那麼一個人,那人也隻會是她。”
聞言,紅衣女子險些咒罵出聲,她像是被氣得直接朝天豎起了帶著顫抖的食指,咬牙切齒了一會兒也沒能吐出一個字,最後還是被徹底折服。
半晌,紅衣女子才壓下心火,平著心氣道:“我服你了,真的,你也別在我麵前秀恩愛了,你意思不就是婦唱夫隨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最後再嚴肅的告訴你件事,你的妻那星辰印記上的最後一線曜之魄,如你所料,正是在冥王身上,不過這件事我勸你三思後行,冥王是個什麼怪物,你應該很清楚。”
“……當初你奪取赭珍血參,頻死之際,那怪物可是險些剝了你體內的龍影之魂,龍影之魂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我不說你也知道,若不是那怪物見不得光,離開不了中央盛世,估計你現在的日子早就難過了,碰到這事別人躲都來不及,偏偏你……我說,你是不是再好好考慮考慮,畢竟她走的路本就——”
最後“與你無關”四個字還沒說出來,紅衣女子的目光無意間瞥向了男子,然後就狠狠被他深邃的瞳眸中泛出的幽光刺激了一下。
那黑眸中好像身前的深海一樣,有粼粼波光蕩漾而起,眸底深處似乎還含著一抹笑意,但那抹像夾了冰刃一樣的笑意,頓時讓紅衣女子的心髒激靈靈地打了一道顫栗,然後她嘴裏什麼話都嗆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男子神色淡漠如斯的看著她,似譏似諷的揶揄道:“活在當下,不怪你聽不懂人話。”
等紅衣女子一邊安撫著打著冷顫的小心肝,一邊慢慢緩著勁的時候,男子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無影無蹤。
紅衣女子雙手叉腰,在沙灘上跺起了腳,牙癢癢的隔著沒有絲毫人影的空氣,將鏗鏘玫瑰的氣勢爆發到極致:“這哪裏是自甘墮落?分明是可惡至極,喪心病狂,令我發指!本事大你了不起啊,我好心讓你好好想想,再來給我答複,你居然給我來個從未想過……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從未想過?還說我聽不懂人話?你不就是指著我風悅澗的人都是畜生嗎?我說你是早鐵了心要氣死老娘,好繼承老娘的風悅澗嗎?叔可忍嬸不可忍,有種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