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笑的感覺。
她那是什麼反應?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但不至於技術太差吧!要知道,那是男人的本能,無需任何學習。
冰染低頭,目光落在他仍舊握在自己小手上的大掌。
“弄疼你了嗎?”禦流觴有些抱歉地鬆開她泛紅的小手。
這暴力的孩子實在是太危險了,他稍微慢一點,今天就要命喪她的獄火冥鐮之下了。
冰染沒有回答,隻是麵無表情地說道,“沒有人能擋住我的火兒。你果然是神帝選中的人。”
禦流觴不在意地扯出一個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腿上的溫度讓他有些恍惚。
在她柔軟的身子落在自己懷中的刹那,他的身體狠狠戰栗了一下,那是從未有過的悸動。
難以想象,那樣冷酷殘忍的小東西,身體居然如此芳香柔軟,她的體溫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冰冷,而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溫暖。
本以為身體不會對她有反應,事實上,當他將她的身子放置於塌上,俯身下去僅僅是解開她頸邊緊扣的第一個盤扣之時,他身下的反應已經到了疼痛的地步。
這對他而言是個完全新奇的體驗。一想到那樣恐怖的人兒此刻居然如此柔軟可憐地躺在自己身下,他就沒辦法不顫抖。
衣衫盡褪之時,他並未在她眼中看到任何作為女子此刻該有的嬌羞和媚態,那黑曜石般冷邃的眸子裏隻有濃濃的不安。
是的,不安……
就好像是被殘忍地剝去盔殼的軟體動物,隻能緊緊將自己縮成一團……
那一刻,他居然閃過心疼的錯覺,隨之而來的是烈焰瘋狂的焚燒……
到最後,沉淪的那個人,竟是一直不甘願的自己……
初日淨金閨,先照床前暖。斜光入羅幕,稍稍親絲管。
破曉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昨夜的鳥狀破洞親吻在她疲憊而安詳的睡臉上。
他斜撐著額頭,神情複雜地看著蜷縮在牆角小小的身子,有種將她強行扯回懷中的衝動。
她露出被褥的頸項上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鑒證著他昨晚的瘋狂和衝動。難以相信,他居然碰到能令自己如此失控的東西。
她完全青澀的反應和被褥上那抹殷紅讓他更加困惑,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實在不像是個會縱欲的女人。
事實上,她一直是無欲無求的姿態。
這場歡愛之中她也並未得到任何歡愉。
禦流觴蹙眉思索之時,冰染緩緩撐開沉重的眸子,看向正熾熱地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他的容顏是前所未有的妖嬈,銀色的眸子盛開著翻騰的火焰,那長到拖至塌下的銀絲隨意地散亂在半敞的胸前。
此刻的他退卻了清冷,連一根頭發絲都在散發著性感。
冰染的眸子甚至連閃爍一下都沒有,隻是清晨醒來尚未適應身邊有個陌生人的恍惚,等回過神來,她的眸子立即變得清明犀利。
“你可以走了。”她清冷地開口,想了想,又補充道,“需要的時候我會再找你。”
因為冰染的最後一句話,禦流觴剛剛萌芽的憐惜之心被掐死在繈褓裏。
禦流觴壓抑著怒焰,似笑非笑地貼近她,“我如此賣力,昨夜,可還滿意?”
賣力?身上從未經曆過的酸痛,那仿若被野獸撕碎成一片片的感覺讓她眉頭微蹙,又回想起昨夜他單手製止住她鐮刀的力量,認真開口道,“雖然你的力量很強大,但更需懂得如何控製。”
禦流觴心中挫敗地長歎一聲,這個……這個沒情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