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告訴她,她喜歡的人,喜歡的是自己。

她害怕失去好友,害怕好友會不分青紅皂白怪罪於自己,雖然她跟秦湛並沒有發生什麼。

“安寧,你怎麼不表態了?”

龔玲玲發泄完情緒,發現安寧呆呆的,情緒有些異常。

“我……我也覺得他有些過分了。”

安寧有些心虛地說道,視線並不敢正視上玲玲的雙眸。

幸好秦湛給自己遺留了空間,沒有告訴玲玲他喜歡的對象是自己。

若是說了,後果她不敢設想,至少現在還不能說。

她沒勇氣麵對,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解決她跟潘冬子的婚事上了。

不過,她似乎失敗了,想到這,她心底真是五味陳雜,這些天的辛酸曆程,她都難以啟齒。

“安寧,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發生了一些事情,過些天我再告訴你,我現在要回家下玲玲,跟家裏撒謊出來好些天了,我得回去麵對。”

安寧語氣鄭重地道。

龔玲玲也不敢為難她,加上自己心情也不好受,她咕噥一聲,“早知道等到秦湛生日再表白,都怪我忍不住說了,這下他生日宴會,我都要沒臉參加了,還不知道他邀請不邀請我去呢?”

“會邀請你去的。”

安寧這點倒是肯定,秦湛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因為這個就不讓玲玲去參加。

“安寧,你會去嗎?”

“再說吧,我還不知道有沒空呢。”

安寧推搡道,她半蹲於地,將翻出來的東西一股腦兒裝了回去,飛快地重新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安寧走了幾步,頓了頓,回頭,“秦湛的事情,你別多想了,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會理解你的。”

“嗯。”

聽到龔玲玲輕輕應了一聲,安寧才放心離開。

她打車回的家,父親哥哥都不在家,母親在院子裏擺弄父親的花花草草。

有幾盆是父親的下屬送來的,特名貴,父親一向親自打理,沒空了就囑咐母親弄,平時安寧、安辰還有阿姨都嚴禁接近,更別提碰觸了。

安寧看著母親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不禁想起小時候自己有一次調皮,把父親的一盆名貴花草給打翻了,還給折斷了,父親怒火衝天,二話不說就抄起自己的屁股,對著她稚嫩的屁股一陣狂揍,還是母親聞到哭聲從父親手下將自己給強行搶了出來。

有時,安寧都懷疑自己不是父親親身的,他對自己的態度,一貫是嚴厲出了名的。

不過自己跟他說喜歡陳哲時,他並沒有反對,她曾以為,父親不反對,就是默認的喜歡。

誰知道,她還是揣摩錯了父親的心思,她似乎永遠被隔離在父親的心房之外,止步不前。

“安寧,你回來了啊。”

安寧沉浸在母親的驚喜聲中,她有些許的動容,這個家,還是有關心自己的人存在的。

安寧的目光立刻清明了一些,一動不動地盯著母親,眼中就略略閃過笑意,絢麗的彩霞下,像是靈動閃爍的精靈。

“回來就好。”

母親放下手中的東西,跑過來抱住她,安寧覺得所有的委屈,都在頃刻間泯滅散去了,短短四個字,讓她下意識緊了緊手臂,將雙手搭上了母親瘦弱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