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行,潘冬子出手霍綽,大夥乘的是頭等艙的飛機,入住的是五星級的酒店套房,吃的是當地的特色名菜。
安寧上廁所時,無意間聽到公司的女員工的對話,“這次旅遊真是不虛此行,誌安沒來真是可惜了,潘少都說歡迎帶家屬,還免費。”這個女員工的男人應該是有事絆住了,沒來。
“是啊,你家誌安也真是的,關鍵時刻請不出假來,還要跟女上司去出差,我真替你擔心。”
另一個女員工附和道。
“你家的雖然陪你來了,但我看他一路上老是目光追隨那些Z市的美女去了。”
先前的女員工不忘還嘴反擊,說到底,人家夫妻的事,外人還是少插手為妙,女人的嘴巴多半是很厲害的。
安寧幹脆在廁所裏不出去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此時出去,人家爭得麵紅耳赤,她也不知道如何麵對。
隻是她沒想到人家話鋒一轉,會轉到她身上來了。
“潘少的老婆還是挺水靈的,對他老婆也好,聽說就是為了他老婆才選的這個地方的,便宜了我們這一大幫人。”
“潘少那樣的男人,紅粉滿天下,這樣的男人,白送我也不要,撲上來的女人真是前仆後繼,我真怕吃不消,被醋海給淹死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安寧覺得自己的腳都快蹲酸了,這兩個女人的話還真多,一路上都沒瞧出來她們有長舌婦的傾向。
安寧出來的時候,腳也麻痹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潘冬子以為她腳扭傷了,忙上前扶住她,“怎麼了?”關切之情,洋溢於表。
“沒事,就麻掉了。”
她知道他是誤會了,這個誤會還是因為他而生的,安寧的目光忍不住移到某對女女身上,那兩個女的還在忘我交談,交頭接耳,安寧忽然覺得好笑,笑了出來。
“怎麼了?”
“忽然發現一件好笑的事情而已。”“什麼好笑的?說來聽聽。”
“不告訴你。”
安寧之後便閉口不提。
安寧的住處,是跟潘冬子一個套間的,她早早洗好了澡躺在床上愜意地看電視,舒緩全身的神經。
今天爬山了,整個人累得很,全身筋骨都像是斷截了似的,很久沒有運動過的人,都會有這樣筋疲力盡的感覺。
潘冬子赤身爬上床的,安寧本來沒發現,他鑽進來擁住她的時候,她肌膚才感觸到他沒有穿衣服。
安寧蹙了蹙眉,但是沒有說什麼。
她早已默許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潘冬子這麼久沒動過自己,倒是出於她的意料之外了。
看著電視,潘冬子最終還是耐不住懷中妖嬈,旖旎的場景老在腦中晃,他開始行動,安寧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他給扯掉了……
安寧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到他在耳邊嘀咕著,“安寧,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安寧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早已忘記了這一幕。
本來就爬山累個半死,他這人精力有十足,折騰得她快不行了,肯定是很久沒有紓解過欲望了,才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潘冬子起來,整個人精神抖擻,容光煥發,安寧覺得男女之間的差距真是大,為什麼那樣的事情之後,男的一般都不累,女的就吃不消了。
還好這一天不用再受爬山這樣體力的活了,他們找了一個導遊,帶他們去遊園林,享受下綠色風情。
本來是大部隊的,後來大家漸漸就分散了。
潘冬子跟安寧一塊兒,他們身後沒人跟來,幽靜僻靜的竹林裏,安寧聞著竹子好聞的清香,覺得整個人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她找了一處竹椅坐了下來,潘冬子也順著坐了下來。
他正要說話,他的手機起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潘少嶽助理打來的,說潘少嶽的腫瘤複發,正在醫院接受第二次手術,首長不讓說,他看不過打來的。
潘冬子本來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冷卻了下來,掛斷電話之後,他還木然地坐著,直到安寧推他,他才如夢初醒。
“怎麼了?是不是你父親出了事?”雖然他的手機隔音效果好,但是兩個人挨得近,安寧還是聽出了些苗頭。
也不算是關心,她隻是順口問問,因為這個電話,似乎讓潘冬子在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潘冬子捏緊了手機,沉著一張臉道,“我要提前回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