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回到家後,兩個人總算是沒了隔駭,總歸於好,陳銘在第三天登門,潘冬子下廚給做了一桌子的菜,免得安寧又說自己小心眼,招待不周。
陳銘提了兩個一米六長的大玩偶來,其實孩子,根本就不能玩這麼大的,陳銘也是看著可愛好玩,才買下,他出了玩具店就後悔了,他一個大男人,抱著兩個卡哇伊的玩偶從來,被人盯得他恨不得衝回玩具店退貨。
此前,沒有思慮那麼多,如今後悔莫及,這被人當成異類的感覺還真古怪。
對於潘冬子異樣的熱情,陳銘覺得受寵若驚。
“潘少。”
陳銘還是沿襲原先的稱呼,對潘冬子的尊敬,沒有絲毫的懈怠,還是一如繼往,潘冬子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陳銘,好久不見。”
這力道,讓陳銘有些吃痛,不過他倒是笑了,就知道潘少沒有那麼大的容人之量,這一拍,讓他覺得麵前的潘冬子頓時親切起來。
“那等下要多喝幾杯。”
陳銘麵帶微笑著應承道。
潘冬子若說心裏真沒一點芥蒂那分明是昧著良心講的,不過他還是裝作一派大方地跟陳銘談笑自若,安寧看他這樣,對他的表現還是滿意的。
她對於陳銘能夠把這兩個大玩偶抱出來,覺得他還是蠻有勇氣的,若是讓潘冬子抱著這兩樣玩意在街上轉上一圈,那……那定會讓他橫著眼睛冷對眾人,嚇退那些看好戲的人。
安寧不知道自己為何由那兩個大玩偶想到潘冬子,不過那情景,還是讓安寧想著想著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讓兩個大男人滿頭霧水,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讓安寧笑得這般開懷。
安寧去廚房給潘冬子打下手,陳銘隨吳媽去了小魔頭的房間,小魔頭們正在呼呼大睡,睡相不雅,不過怡然自樂。
簡母最近都沒怎麼來了,小魔頭們都是吳媽一個人伺候的,尤其是白天。
打從那天簡母出去後,回來跟安寧商量了下,說要回安辰那邊,安辰那邊的傭人要走,小寶沒人照顧,吳媽這邊又忙不過來。
後來從安辰口中,安寧了解到簡濉溪是打算讓簡母跟安辰都搬回到老宅子裏去,這樣那邊人多,也可以照料,他本人又退了休,可以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安寧早就知道母親是呆不久的,也不好長期都在自己家裏呆下去,雖然她本人不介意,但是母親不是吳媽,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天天圍著孩子轉。
何況母親跟簡濉溪遲早要在一起,所以當母親跟自己提,安寧就沒有反對,反倒說這是應該的,自己這邊吳媽照顧得來,若是還是不行,潘家老宅子裏再調個人過來。
陳銘吃完飯就告辭了,潘冬子好心地提出送他下樓,陳銘沒有拒絕,安寧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但也沒有阻止。
離開了安寧的視線,潘冬子立刻沉下臉來,陳銘不覺得突兀,“潘少刻意下來,是不是想要警告我以後少跟安寧接觸。”
潘冬子錯愕地抬頭,陳銘是個聰明人,自己一直知道,沒想到他會這般直白地開口說出自己的心聲。
陳銘卻不慌不忙地繼續道,“我不會打安寧的主意,你放心好了,要是我動安寧的心思,也是你待她不好,所以你若是一直對安寧好,我是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的。”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覺得她幸福,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何況我現在在安寧的勸說下,也開始嚐試接觸新的異性,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她會成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
潘冬子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放下安寧了,不管為何何種原因,對自己而言,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陳銘還是個識相的,不像陳哲,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虧是自己調教出來的人。
“陳銘,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幫忙。”
既然陳銘都先鬆了口,潘冬子覺得自己也不能太過小氣,所以他也給了承諾,隻要陳銘開口,他定不會推辭。
陳銘笑了笑,“潘少這是說的哪裏的話,以後要是真有事,我肯定是要找你幫忙的。”潘冬子前途不可限量,自己現在是混得不錯,但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自己當律師得罪的人也多,萬一……
陳銘覺得潘冬子這句話……對了,就是時下所說的“很給力”。
這承諾,比物質上任何的給予都來得珍貴。潘冬子的為人,陳銘也知道,他不是隨便給承諾的人,一旦給了,便會信守,不會食言。
送走了陳銘,潘冬子便上了樓,回到家裏,安寧正在嬰兒房看孩子的睡顏,動作小心翼翼地跟潘俊辰小家夥給掖了掖踢掉的小被角,潘俊峰倒是乖,睡得香噴噴的。
不過,如果鬧起來,這潘俊峰是比潘俊辰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般人都會被他的表相騙過,不過嚐過滋味的潘冬子是,斷然不會被他可愛乖巧的表麵所蒙蔽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入,輕輕攬住了安寧的腰,心裏打的主意是快點把安寧給騙走,把這裏留給吳媽看顧,不然小魔頭醒了,安寧肯定是要將小魔頭給帶回自己的房間的,到時候什麼旖旎的氛圍,都不複存在了。
自己講話稍微大聲點,小魔頭就會哭鬧不休,讓人頭痛。
被人突然給摟住,安寧先是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聞到了熟悉的男性味道,這房間除了潘冬子膽子這麼大,還有誰才會這麼做?
安寧朝著他使了個眼色,他還是不為所動,無奈之下,安寧隻好跟著他走出去,免得吵醒了小魔頭。
安寧被潘冬子給帶進了臥室,一進臥室,潘冬子就將門給關了,推著安寧就要去洗澡,安寧無語,這人,自己一出關,就知道使勁折磨自己,以至於每個第二天,都筋疲力盡沒有氣力起來,上課都昏昏欲睡。
安寧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消停下,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是要躺下了,他積壓了一年,著實是太過強烈了,強烈到自己無力承受。
當安寧在床上求饒,潘冬子也饜足得差不多才讓安寧得了喘口氣的時間,他摟著安寧光滑白皙的背部,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仿若安寧是一隻高貴乖巧的波斯貓。
他想起了一件事,“安寧,我聽我爸說昨天看到你媽了,在老宅那邊。”
安寧聽了並沒有流露出吃驚的神色來,這些事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母親說讓簡濉溪吃點苦,但沒有否決簡濉溪,表明她跟簡濉溪重歸於好的可能性很大。
安寧平靜的神色,倒是讓潘冬子略微驚詫,“看來你早知道了。”
“我知道媽在我們這呆不久的,既然她走了,表明她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
安寧淡淡地道。
潘冬子抿了抿唇,“媽不是說去照顧小寶嗎?小寶那沒有傭人,媽不放心。”
安寧若有所思地道,“這是其一,但是除了這個,還有簡濉溪的原因,他想要安辰跟媽都搬回去,媽出現在那,估計也是他的主意。我不打算幹涉,媽不是孩子,她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飯還多,她知道輕重的。我雖然不喜歡那個人,但也算不上很討厭,隻要媽幸福就好,如果這個人能夠改頭換麵給媽幸福,那前程往事,我就不計較了。”
簡濉溪要安辰跟簡母都搬回簡宅住?
這倒是一個大新聞,之前鬧得這般的不愉快,簡母可能搬回去,想要安辰搬回去,難。
不過安辰若是不回去,簡母估計也不會回去,這兩者之間,還是有關聯的。簡母哪怕在意簡濉溪,也不得不顧及小寶。
所以簡濉溪的這個決定,還是有深意的,他是個心思縝密的政客,將這些都考慮進去了。
緊接著,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安寧都不幹涉了,潘冬子是斷然不會再幹涉的。
安寧很累,很快便睡著了,潘冬子既然是得償所願,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多想的,摟著安寧緊跟著睡了過去。
安寧沒有過問自己送陳銘下去的經過,潘冬子自然不會傻得主動開口去解釋,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潘冬子折騰了安寧十天後,總算沒有先前那麼頻繁了,這讓她終於唏噓了口氣。
安寧在學校裏的生活也恢複了正常,孩子沒有斷奶,她中午還是要回家一趟。
宋丹丹沒有再在安寧麵前提及陳銘,安寧也閉口不提,陳銘是丹丹心裏頭的一個痛,她不提,並不表明她已經將這個男人給徹底忘掉,畢竟那麼深得愛過。
愛上一個人不難,忘記一個人,卻總是那麼的難。
肖瓊對安寧的態度有些冷漠,安寧初始有些不習慣,跟肖瓊搭話,發現她總是眼睛不看向自己,要不低著頭,要不看向別處,心不在焉居多。
這樣經曆了幾次,安寧也識趣,不會再主動找她講話,安寧本不是熱情之人,因為是室友的關係,不想跟肖瓊關係緊張,既然肖瓊自己想這樣,安寧也不會湊上去硬要攀談。
至於肖瓊為何這樣對自己,安寧不願意多想,她不想將人往壞的一麵想,她自認為問心無愧,沒有做對不起肖瓊的事情。
肖瓊竭力克製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每回見到安寧,她心裏都不好受。
安寧出月子之後,營養很好,雖然體重沒有下去很多,但整個人看著卻是越發的水靈,加上安寧的樣貌本就不錯,還是照樣的光彩逼人,生了孩子之後,身上還多了幾分嫵媚的女人味。
這樣的安寧,讓肖瓊自慚形穢,這陣子因為內心的不平衡,導致忽略了學業,成績下滑了不少,這個學期的獎學金,都岌岌可危。
最近她推了不少家教,一門心思想要集中精力到課業中來。
畢竟,獎學金才是她最大的經濟來源,若是沒了獎學金,她下學年的學費都成了問題,家教那些是她的生活費,學費有了保障,她才能安心去掙生活上的費用。
潘冬子,畢竟是個遙不可及的人,她幻想過,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碰了一鼻子的灰。
她想起上一回發傻地看到他從那棟宏偉氣派的財政部大樓出來,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跟周邊的人一派自若地交談,恍然間,意識到自己與他之間格格不入的差距,原來他是天,自己是卑微的塵土。
原來他的工作是如此的光鮮亮麗,而自己卻是一個成天操心學費有沒著落的落魄窮學生。
她不禁想起那天在超市超市經理聽聞他姓氏之後誠惶誠恐,原來被自己所忽視的一切都是有根據可循的。
後來,她翻找了不少資料,還有上網查詢了,原來潘姓是中央最領頭的一個領導人的姓,那個成天出現在中央新聞聯播裏的熟悉身影,應該就是他的父親,因為臉上肖似的輪廓出賣了他們家的血緣關係。
安寧能夠嫁入那樣的家庭,家世背景應該也是不容小覷的。
那樣的家庭,應該會要求門當戶對。
於是,她痛定思痛,讓自己不再去關注那些非分之想。
可是,有些時候,卻是那樣的身不由己,若是自己的感情可以收縮自如,那麼這普天之下,也沒有那麼多對的癡男怨女了。
肖瓊自認自己不是聖人,見到安寧,心生怨懟,也是不由自主,她所以盡量減少與安寧的接觸,以免發生沒必要摩擦,讓自己悔悟終生。
或許,肖瓊冥冥之中,已經意識到了,若是自己做了對安寧發狠的事情,那個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後路了,萬萬不可以拿不到畢業證書,她要出人頭地,讓家裏的老人寬心,她的顧慮很多,不似那些無憂無慮混日子的大學生,她肩上的重擔很重,壓得她早已喘不過氣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克製多久,隻知道走一步是一步。
肖瓊跟學校重新申請了宿舍,這是她減少跟安寧接觸最直接的法子,臨走的時候,她沒跟寢室裏的人打一聲招呼,搬出去之後,留了一張紙片,說自己換了宿舍,並沒有提及原因。
宋丹丹以為肖瓊是厭煩自己,所以也見怪不怪,肖瓊最近越來越古怪的心思,陳雪蓮也摸不透,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加上已經事已至此,她們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安寧是肖瓊搬走第二天來宿舍知曉的,望著空蕩蕩的寢室,她不由露出幾分苦笑來。
肖瓊的自以為是,安寧並沒有點破,不過安寧隱約覺得肖瓊的搬走,跟自己不無關係,從自己出月子回學校以來,肖瓊對自己的疏離,是越來越明顯,容不得安寧忽視。
安寧都開始習慣了,沒想到她倒是搬走了。
對於肖瓊的搬走,陳雪蓮碎碎念了幾天,也漸漸地大家將這個人這件事給淡忘了。
而宋丹丹麵對對麵空蕩蕩的床鋪,經常會長籲短歎,感慨不已,她跟肖瓊是隔駭最深的人,不過她心底並沒有特討厭肖瓊,都是肖瓊排斥她在先,肖瓊的搬走,讓她少了對她冷嘲熱諷的人,還真是不太習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小魔頭開始學會了爬,地上被鋪上了一層厚厚柔軟的絨毯,小家夥們爬得不亦樂乎,仿若這是一個了不得的新鮮遊戲。
“潘俊辰。”
潘冬子翹著二郎腿看電視,低呼了一聲,小家夥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平時潘冬子經常給他們灌輸名字,所以潛移默化,還是有點敏感的。
潘俊辰小魔頭還是徑自低頭爬來爬去,估計是有些累了,爬得沒有先前那般動作靈活了,變得遲鈍笨拙起來。
而潘俊峰小朋友卻坐在了地上,以為潘冬子在叫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就這樣清澈地瞪著潘冬子,見他半晌不為所動,又跟到哥哥後麵爬爬去了,當個小跟班。
潘冬子覺得好玩,又叫了一聲,“潘俊峰。”
聲音懶洋洋的,還趁機伸了個懶腰,目光照樣沒有直視那邊,潘俊峰小朋友又停了下來,轉過笨重的小身子,這下看了沙發上的安寧跟潘冬子一眼,然後就搖搖擺擺地爬了過來。
爬到了潘冬子的腳邊,還妄想揪住潘冬子的小腿想要張牙舞爪地站起來,可惜稍微蹭了一點點,又一屁股蹲了下去,坐得有些重,他坐著緩口氣,還算聰明,沒有跟無頭蒼蠅一樣使勁爬起來。
“以前覺得老大比較聰明,老二是個見風使舵的,現在我看還是老二靈敏,老大叫他理也不理,一點也不好玩,太過老成了,不像個孩子。”
潘冬子若有所思地衝著安寧莫名感慨起來。
安寧覺得好笑,這不過是叫下名字,他怎麼生出這麼多花花心思來。
安寧一向是一視同仁的,對這兩個孩子,也沒有偏頗誰,吳媽也是。
這冬子最近明顯是對老二偏愛起來了,而且偏愛的理由都是莫名其妙的,在他人看來,根本就是站不住腳,是他一廂情願的認定。
潘俊峰小朋友又開始較勁了,使出了吃奶的氣力抱住老爹的小腿,想要支撐起自己短短胖胖的小身子來。
那張小臉,剛生下來皺巴巴的,如今是粉雕玉琢,可愛的緊,那臉蛋,嫩的都能夠掐的出水來。
潘冬子見他汗都玩出來還是沒有成功,不禁心生出幾分憐愛,一把將他騰抱了起來,粉嫩的小屁屁這下牢牢地坐到了潘冬子的大腿上。
潘俊辰後知後覺,還在一個人玩得十分快活,安寧覺得他這人也挺會自娛自樂的,根本就視這滿屋子裏的人為空氣。
潘俊峰好奇地伸出粉嫩的小手,在潘冬子身上摸來摸去,覺得很好玩,什麼都要摸一下,潘冬子看著電視,也任由他搗蛋,不過新鮮感沒有持久多長時間,十五分鍾左右,他就一本正經跟著安寧跟潘冬子看起電視來,覺得那些會動的畫麵,對他很有吸引力。
不管潘俊辰還是潘俊峰,精神都是很旺盛,動力十足。
可以想象,等他們會走了,那可了不得,要追在他們身後滿屋子跑了。到時候,還是要宅子裏再找個人來,吳媽一個人肯定顧不上兩個。
不過,這個要到時候再說了,現在小魔頭還在爬的份上,還不會走,還不會搗蛋摔東西。
兩個人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孤單,可以作為對方的玩伴。
安寧順手將潘俊峰小寶貝給抱了過來,媽媽的懷抱有一種好聞的味道,潘俊峰本來還不安分,聞了一下子,就安安靜靜地躺在媽媽的懷抱中了,甚至不一會兒就打起瞌睡來。
潘冬子覺得匪夷所思,這潘俊辰還在那邊玩得鬥誌昂揚,這潘俊峰到了安寧的懷中,就成了小綿羊了。
很快,還睡著了,看來安寧的懷抱,對小家夥而言,真有一種魔力。
潘俊峰睡得很熟,安寧抱著他,卻是一動也不敢動,怕驚醒了他,剛入睡若是醒來,一般都不好哄,醒了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消停下來。
這一點,潘冬子跟安寧都是心知肚明的,潘冬子雖然不忍心安寧老是維持著那個動作抱著小家夥,但也沒有突兀地去接過手來。
安寧使了個眼神,阻止他的行為,讓他暫時先睡上一會兒。
兩個人的視線挪到了潘俊辰身上,小家夥這下沒有再爬了,四腳朝天摔倒了,也不急著爬起來,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躺著。
大大的眼睛卻是溜轉個不停,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小思緒當中。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沒了動靜,安寧以為睡著了,示意潘冬子去將他給抱過來,雖然地上不冷,房間裏又開著空調,但是長久躺地上,對小孩子肯定是不好的。
潘冬子輕手輕腳靠近,沒想到小家夥驟然一個翻身,又開始爬了起來,潘冬子這下伸出的手,有些尷尬的收回。
他對這個小家夥無語,弟弟都睡得香噴噴的了,他倒是好,還是精力十足,剛才那半小時的休息,對他而言,恢複了不少精力,蹬腿的那個勁道,比起先前更足了。
安寧起身,將潘俊峰給送過去安置睡下,讓她遺憾的是潘俊峰的小臉蛋沒有擦,但是溫水擦臉這個時候不適宜,肯定會將小家夥給弄醒,安寧還是作罷,吩咐吳媽到時他醒來再給他補擦一把臉。
安寧在嬰兒房忙了一會兒,總算是將小家夥安置妥當了,回客廳來,發現這潘俊辰,還在自得其樂。
安寧哭笑不得,跟潘冬子打趣道,“這小子,以後說不定會是個運動健將。”
“我潘冬子的兒子才不走那一條路,多沒出息。”
潘冬子對那些靠體力吃飯的人,沒多大的好感,然而陳雪蓮舉重,他卻沒有叱責過幾分,估計在他心裏,覺得兒子跟別人迥異。
安寧隱約還是有些感觸到的,潘冬子對女孩子跟男孩子,分得特清楚,比如對女孩子沒有什麼要求,對男孩子卻要求十分的嚴格,這或許與他的切身經曆跟家庭成長環境有著密切的關聯。
安寧對孩子的教育,有她自己的見解,不過現在孩子還小,安寧也不否決他,安寧希望以後孩子能夠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做個快樂的人。
不過生在政治世家,也許無法避免一些事。
兒孫自有兒孫福,安寧並不想現在就去設定他們的未來,以後再說。
潘俊辰最後自己玩累了,才被安寧洗了臉,換了尿不濕睡覺覺,他是真累了,一躺下去就呼呼大睡起來了。
現在會爬了,兩個人不睡一塊兒了,上下兩張嬰兒床,各睡各的,哥哥睡上麵,弟弟睡下麵。
這兩兄弟,是越長越像了,昨天潘少嶽來,還說他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趣極了,潘少嶽有時候腦子也會糊塗,分不清兩個娃哪個是哪個,畢竟他來的次數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