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能夠清楚辨別他們兩兄弟的隻有吳媽,還有安寧跟潘冬子,三個人是成天跟他們打交道,若是還搞錯,那麼隻能說他們不在意了。
回到房間後,潘冬子跟安寧先後洗澡上了床,安寧一上床,潘冬子便順勢將她撈到了自己的懷中來。
“安寧,你看孩子們都大了,我們的婚禮選個時間辦了吧?不然名不正言不順,我可不想以後孩子帶出去人家說我潘冬子的兒子是私生子。”
潘冬子想起前幾天剛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盛大的婚禮,那個朋友還是好不容易抱得嬌妻歸,所以對婚禮的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要求很苛刻,不過辦得十分的成功,不少前來的賓客都對此讚不絕口。
而李尋也在那個時候調侃自己,“潘少,啥時候也請我們幾個哥們去參加你跟嫂子的婚禮呢?你婚禮若還不辦,你家小子都會走路了。難道你打算等你家那兩個小子上小學了才開始著手思量啊,那個時候,婚禮可就沒多大意思了,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了。”
照李尋的意思,婚禮最好是在生孩子之前辦,現在潘冬子跟安寧已經是將孩子都生了,那麼就盡快補辦,不然的話,到時候更加沒意思了,哪怕多麼的轟動,也得不償失了。
李尋說的不無道理,潘冬子原本早就計劃舉行婚禮,但安寧一直拖,連去登記都是費勁周折才讓安寧點頭的,這婚禮,算起來,他們也有過一次,但是那一次,兩個人都互相排斥,非常的失敗,盡管是人盡皆知,轟動一時。
潘冬子隱約感覺安寧不想辦婚禮的是因為第一次婚禮的不愉快,讓她心裏有了一道疤,潛意識裏就不想要再舉行一次,哪怕這次會給她帶來與眾不同的新奇體驗,她還是在抗拒。
“那等我畢業。”
安寧還是用那一句話來打發潘冬子,隻不過這一次,潘冬子較勁上了,沒有那麼快就放過安寧,他哼哼地道,“安寧,那太遲了,我可不想等到小魔頭會跑了再舉行婚禮。今年年底的日子很好,不如就選在今年舉行好了?”
安寧沒想到潘冬子這麼著急,此前他將此事擱放了一陣子,安寧不禁眯起眼來,估計不知道是哪個人在他耳邊進言了,把他給說心動了。
安寧並沒有立刻拒絕,而是在腦海中過濾到底是哪個人在生事,結果發現最近自己也沒關注潘冬子身邊的朋友往來,他晚上幾乎很少出去,高紈跟旋兒的事情也上了軌道,高紈經過努力,已經獲取了部長的認可了。
聽說部長要為他們選個好日子訂婚,至於結婚要晚些年,高紈看這事有了著落,成天見人就笑,還來過安寧家裏做客,說要看小魔頭。
高紈那回來是抱著潘俊峰小朋友愛不釋手,都不願意放下,很想直接打包回去,樂得安寧不禁取笑道,“回頭你跟旋兒生個更俊俏的,跟我們兌換。”這話,把高紈逗得直接臉紅了起來,真瞧不出高紈臉皮居然這麼薄。
那一晚,直到潘俊峰睡著了,高紈才起身告辭,還說改天把旋兒也帶來看看熱鬧,不過旋兒倒是沒來過家裏做客,高紈那回說了,也不了了之。
見安寧沒有吭聲,潘冬子覺得這事還有戲,說不定自己真能說服安寧,於是他又將安寧給抱緊了幾分,緩緩地道,“安寧,年前高紈跟旋兒也要訂婚了,高紈最近正張羅著訂婚宴的菜單,還有旋兒的禮服,忙得不亦樂乎,成天見人便傻笑,跟中了大獎似的。你看看,高紈都有了好結局,我們是看著他一路熬過來的,我們也幸福下,見證下他們的幸福。”
這消息,倒是讓安寧聞言一怔,“高紈也要訂婚了?”
“是啊是啊,還問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們登記的事情整棟大樓都知曉的,可是婚禮還沒舉行,老被人問得我答不上來,你不知道每當那個時候,我真的是頭痛欲裂。安寧,我們趁機年前也給辦了,以後也免得我提這個你煩,怎樣?”
潘冬子苦口婆心繼續勸說著安寧。
安寧抿緊了嘴唇,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讓我想想。”
“好好好,你願意想就可以了,不用太著急回複我,明天去學校前給我回複就可以了。”
聽了他這句矛盾的話,安寧是連悶氣都生不出來了,這人一邊說不用太著急回複,一邊又說明天去學校前給他回複,今天又是晚上有些遲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讓自己好好琢磨一番。
安寧其實也不是那麼排斥婚禮,隻覺得婚禮需要準備的東西多,而且已經有過那麼一次不愉快的經曆,加上如今登記了孩子都生了,安寧覺得也無非是一個形式而已,並沒有潘冬子那般鄭重地對待過。
她心裏頭也跟明鏡似的,知道潘冬子是想要彌補自己,覆蓋當初第一次不美好的回憶。可那是既定的事實,你若說擦去,也是不可能連痕跡都不留的。
安寧覺得現在的生活,她過得已經心滿意足了,不起任何的波瀾,那就更好了。
不過,若是一直推脫,她也知道不是一回事,何況潘冬子是無論如何不會隨了自己的意願取消婚禮的,以他的性子,他恨不得大肆宣傳廣為人知。
婚禮,遲早是要舉行的,隻是時間問題,這一點安寧很清楚。
這一晚,難得的,潘冬子沒有吵鬧安寧,也沒有對安寧動手動腳,還真給了時間讓安寧好好想想。
安寧閉上了眼睛,想著想著居然睡了過去,倒是潘冬子沒有睡著,安寧這沒有回複,讓他心裏還是有塊沉甸甸的石頭壓著。
婚禮舉辦了,他們的婚姻才算是徹底完整了,還有他最期待的是安寧在婚禮上能夠說出“我愛你”三個字,這樣讓他的堅持也算是有了與眾不同的意義。
渾渾噩噩中,潘冬子終於是等到了第二天,一睜開眼,安寧還沒有醒來,他就忍不住推醒了安寧,自己卻打著哈欠口齒不清地追問,“安寧,昨晚的事情,有答複了沒?”
安寧是被他給搖醒的,他用的氣力有些大,安寧被搖得頭有些大,一時半刻還沒有反應過來。潘冬子察覺到不對勁,這才放手,讓安寧重新躺好,還體貼地在她的身後塞了一個軟枕,讓她舒服地靠著。
安寧眯起眼來打量他,他眉眼之下,還有青黛之色,算不上很濃鬱,但是也是十分明顯看得出來的,看來,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睡好。
而斷斷續續中,安寧已經回憶起了昨晚睡前的片段來。
潘冬子索要的答案,昨晚睡前她就有了,隻不過她沒料到他這麼急切,一大早就把酣睡中的自己給搖醒。
“安寧,怎麼說?”
安寧盯著自己,卻不發話,讓潘冬子心裏沒了底,安寧是不是還是堅持原先的決定,沒有推翻,憑她現在的反應,是極有可能的。
“冬子,你去給我倒杯溫開水來,我的喉嚨有些不舒服。”
安寧為了表示自己真正不舒服,還刻意幹咳了幾聲,潘冬子立馬翻下床,去給她倒水去了。
還沒得到答案,他就不能氣餒,此時別說安寧的提議,對他而言,是舉手之勞的,哪怕難於登天,他還是義無反顧去做,隻為讓那個可能性變得更大些。
當然,他也知道,若是能夠做出些讓安寧動容的事情,說不定,安寧心頭一軟,破天荒就會答應下來了。
可是,這青天白日,又是大清早的,風平浪靜,哪有事情能夠讓他給做得驚天動地起來呢?根本就是異想天開,還是別畫蛇添足了。
潘冬子倒好水,就端過來,甚至還放到了安寧的唇邊,打算喂她。
安寧覺得好笑,他這樣殷情,無非是想要得到令他滿意的答案。
答案早就在自己心裏頭了,她就是賣個關子,讓他著急下而已,她昨晚細細想過了,就讓他高興下。
正如他所言,這是遲早的事情,她畢業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一年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潘冬子肯定還要采取措施折騰自己,不如遂了他的願,何況高紈跟旋兒都有了結局,這讓潘冬子內心開始不平衡了。
“好。”
安寧這一個好字剛落下,潘冬子立刻將安寧連人帶被從床上抱了起來,轉圈圈,開心壞了,安寧沒想到他的心情會轉變這麼快,而且在她猝不及防間,她的手中還握著杯子,已經從他的手中接了過來,他這麼一激動,這杯子裏的水便恣意濺了起來。
潘冬子的頭發,也沒有逃得了這一災難,安寧身上的被子更別提了,有好大一片的水漬暈染開來,像小魔頭尿不濕沒穿尿床把被單給潑出一片意境優美的水墨山水圖來。
當安寧頭暈暈地被放下來的時候,她手中緊握的那個透明玻璃杯裏頭,一滴水也沒有剩下,還好是溫水,若是開水,定要燙傷人。
不過潘冬子沉浸在亢奮中,安寧知道根本就說不進去,何況水都灑光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潘冬子這忽然抱起自己來,已經不是頭一次了,他心情若是高興到極點,便會有這樣出人意料的舉動出來。
安寧歎了口氣,看來自己不給他點暗示也不好,導致他太過激動,若是自己透露了些,可能他心裏也有了底。
“安寧,年底也沒有幾個月了,我們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你有沒有特別要求的,提出來,至於婚禮計劃,今天我打算趁著空閑的時間給趕製一個出來,回頭拿給你看,看看有什麼考慮不周或者有所遺漏的,你都可以提出來。”
潘冬子站起來後,又重新去給安寧倒水,剛才那杯溫水多半是被灑了出去,安寧才喝了一口,根本就不解渴,難得他還沒有將這事給拋諸腦後,可是腦海裏滿滿裝的都是有關婚禮的。
安寧搖了搖頭,她沒有什麼特別希翼的,婚禮,都說是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綻放的時刻,安寧卻並沒有認為這就是事實,其實隻要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對你足夠好,那就可以了。不然再舉辦得再龐大,身邊的人對你不冷不熱,那麼你內心的冷熱,還是無人得知。
從婚禮敲定之後,潘冬子當晚回來就興致勃勃遞給了安寧一個計劃,他擬定出來周詳的計劃表,安寧稍稍瀏覽過一遍,便歸還給了潘冬子。
她並不是特感興趣,不過還是被他那精神給稍許地打動了,上麵的細節他考慮的真的很周到,估計除了自己的成果之外,還有借鑒谘詢了別人的。
“就那你所列舉的辦吧。”
安寧原本是想說精簡下的,可回頭一想,他定不會同意的,說了也不過是浪費口水。
安寧沒有想到的是簡濉溪跟母親在自己舉行婚禮之前就已經複婚了,母親說給他個機會,他甚至寫下了保證書,若是他對不起母親,那他名下所有的包括簡宅都留給母親,淨身出戶。他們並沒有舉行婚禮,簡母當初跟簡濉溪離婚也沒有鬧得人盡皆知,所以他們私下和好,旁人頂多以為他們最多是吵架和好了。
不過,為了彌補簡母,簡濉溪還是帶簡母出去環球旅遊,答應會在安寧婚禮之前趕回來。
安辰也在簡母跟簡濉溪的思想工作下,搬回了簡宅,這樣小寶也能夠得到更好的照顧。
安辰退讓的基本原因還是出於為小寶考慮,他最近工作上麵很忙,經常很遲歸來,回來小寶都早已睡下,他隻能去小寶的屋裏瞅下他的睡顏才安心回房休息。
安辰因為喬落的事情,一直單身,簡濉溪跟簡母更不敢給他施壓,怕到時再找個不好的,小寶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這年頭,後媽是最難當了,簡母雖然也是後媽,但是簡濉溪知道,現代這個社會,若是能找出一個跟簡母一樣的女人,實在是太難了。
何況安辰決定以後若是再娶妻,不會讓女方再生了,免得對小寶不利,他是一門心思都放到了小寶的身上。
至於喬落,在簡家,成了一個禁忌,沒有人提。
喬落在安辰的心中早已成了過去,不過簡濉溪跟簡母卻沒敢保證安辰能夠將喬落在心底裏連根拔起,一丁點殘渣都沒有剩下。
接下來,安寧沒有想到的是陳銘的戲劇化進展,他跟那個大小姐還真好上了,安寧得知的時候,陳銘都已經見過那個大小姐的父母跟親戚朋友了,對方家庭對他也是極為滿意的。
陳銘就是沒有父母,但他本能的能力不容小覷,何況在B市律師界也小有成就,加上本身還一表人才。
對方的父母溺愛女兒,何況女兒中意,自然是不會反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往。
安寧知道這個,還是潘冬子跟她說的,說今天在街上碰到陳銘跟他的女朋友了,說最近女方父母要過來,兩個人要訂婚,正在采買東西了。
安寧聽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覺得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自己根本就是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當然,安寧也不確定潘冬子口中那個女的便是陳銘口中那個大小姐。
先是高紈,再是陳銘,今年還這是喜事不斷的一年。
還以為陳銘談個戀愛會很久,沒想到行動還挺快的,一點也不落人後。
吃驚歸吃驚,不過陳銘找了女朋友,還即將要訂婚,安寧還真的挺為他本人高興的。
“陳銘找的那女的還不錯,氣質上看著挺舒服的。”
這是潘冬子的評價,然後他頓了頓,若有所思地道,“比你們寢室那個宋丹丹,更適合陳銘。”
宋丹丹喜歡陳銘,潘冬子也聽聞過一二,安寧一直以為他不知曉的,當他說出口的時候,安寧恍然覺得這世上還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滿過潘冬子,他的眼線還真是遍布。
“為什麼?”
難得他會對這些東西有研究,安寧不禁心裏生出幾分好奇來。
“看上去兩個人比較配,宋丹丹,就我了解,陳銘對她沒有興趣,而她本人又一門心思喜歡陳銘,單單氣場上,就落了下風。”
說來說去,宋丹丹的單戀,讓潘冬子不看好,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安寧也不好說什麼。
宋丹丹最近忙著拍廣告,還到處飛,接的廣告有些多,也有幾分化悲憤為力量的意味,人清減了些。
“你也別糾結了,他們沒能在一起,注定他們沒有緣分。”
潘冬子安慰自己,這倒是讓安寧頗為意外,她也沒有那麼大的感慨,隻是覺得有幾分可惜,畢竟宋丹丹是自己的室友,她自然是希望兩個人能在一起的,但是感情的事情,又無法勉強。
“我知道。”
安寧笑了笑。
安寧隔了幾天便接到了陳銘訂婚宴的邀請函,陳銘是以朋友的名義,邀請了她,當然沒有落下潘冬子,讓他們夫妻一塊兒去。
陳銘送邀請函來的那天,安寧不在家,是吳媽代收的,吳媽說陳銘是跟一個女的一起來的,安寧心想,百分之百跟陳銘一起來的是他的未婚妻了。
自己倒是沒有這個榮幸,親眼瞧到,不過也快了,訂婚宴就在這幾天,到時候女主角難道會缺席不成?
潘冬子想跟安寧一塊兒去的,不過正巧那個晚上,脫不開身,上頭給部裏下了個命令,整個部門都要加班,趕製出一個報告出來,十萬火急的事情,他一個人不好請假,畢竟大家都在。
安寧於是一個人去了,果然陳銘的這個未婚妻,跟自己的氣質有幾分肖似,難怪當時宋丹丹沒有勇氣進門質問。
這女的,言談之中,幹脆利落,安寧跟她談了幾句,發現這女的是個很有主見的女的,並不似陳銘最初說的脾氣很大。
陳銘當初八成是有幾分誇大其詞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跟這女的走到一塊兒了。
訂婚,陳銘既然走到這個地步了,是不可能反悔的,以安寧對他的人品了解而言。
陳銘沒想到自己未婚妻跟安寧談得這般的默契,覺得這也是一種緣分。
錯過了這一個,下一個未必不好,陳銘看著她們言笑晏晏的神色,腦海中忽然浮現這樣的一句話來。
安寧回到家的時候,被潘冬子追問個不停,是陳銘跟她未婚妻送安寧回來的,但是沒有上來,送安寧到,就回去了,說那邊宴會留下的還需要打理。
安寧也知道他們是抽了空出來送自己的,所以也沒多加挽留,客氣了幾句就作罷了。
“安寧,今晚場麵如何?”
算起來,安寧跟潘冬子當初直接到了結婚這道坎,沒有經曆過訂婚這一步驟,所以,對於別人家的事情,潘冬子總是興致勃勃,連高紈跟旋兒的,他也在那不時的出謀劃策。
“不錯啊,開了二十來桌,挺熱鬧的,不過多半是我不熟的。”
安寧想起晚上陳銘未婚妻的刻意攀談,讓安寧沒有感到孤獨,原先還以為是陳銘有意的叮囑,後來回來的路上無意間提及,發現陳銘對此,是毫不知情,並沒有事先商量過。
安寧這才覺得跟陳銘未婚妻是這般的投緣,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雙方還互相留了號碼,說以後方便聯係。
陳銘的訂婚宴,宋丹丹也收到了邀請函,不過並沒有趕回來,依舊留在外地拍廣告,畢竟是心上人訂婚,未婚妻不是她,她若是親眼目睹,更會傷心欲絕,還不如在他鄉療傷,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旋兒跟高紈的訂婚宴,也在安寧跟潘冬子的婚禮之前,讓潘冬子極為忿忿不平,日子上沒搶先陳銘的,沒想到連高紈跟旋兒的也沒比得上。
安寧跟潘冬子的婚禮,在年底了,真正的年底,離大年初一不足十天。
潘冬子自我安慰說,這是一場跨年婚禮,婚禮的日子是兩家的老人翻看了黃曆對了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定下來的。
婚禮的那一天,簡母盛裝打扮出席,安寧更是妝容精致,華麗高貴的婚紗,款式獨一無二,是潘冬子請了米蘭知名設計師設計,耗了幾個月一針一線縫出來,純手工的,婚禮的前幾天才竣工,然後從米蘭空運過來的。
安寧一出場,便驚豔了全場,那美輪美奐、潔白如雪的婚紗,襯得她整個人光彩奪目,肌膚如凝脂般潤滑白皙,更是將她那一身淡然的氣質烘托到了極致。
看到的人,都是讚不絕口,潘冬子更是引以為榮,好像旁人誇的不是安寧,而是他,與有榮焉,引以為傲,比誇他本人更加的激動。
婚車全是加長的林肯,足足有三十幾輛,安寧不知道他從哪裏搞來的,也沒有多問,這畢竟是有錢也辦不到的,既然他費心弄來了,安寧還是為他的心意小小感動了一下。
“安寧,你今天好美,真的。”
龔玲玲情不自禁地讚歎道,當安寧從更衣室出來換上了那一身燦若朝霞的潔白婚紗時。
今日龔玲玲是安寧的伴娘之一,她穿得小禮服纖濃有度,十分合身,小禮服是安寧幫忙選的,她本人也是十分滿意,因為龔玲玲成了安寧的伴娘之一,左饒也在龔玲玲的要求下,成了潘冬子的伴郎之一。
對於龔玲玲的這個要求,潘冬子倒是沒有反對,他對左饒不乏欣賞,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不過當自己的朋友也不錯。
安寧的室友也都來參加安寧的婚禮了,還都成了伴娘,除了已經搬出去的肖瓊,安寧自然也是沒有例外給肖瓊送了請帖,不過她沒來,缺席了,請帖是讓雪蓮帶過去的。
陳雪蓮跟林君言,一個伴娘,一個伴郎,讓林君言鬱悶的是雪蓮因為俏麗可人的容貌被不少公子哥們搭訕,害他沉不住氣,頻頻要從伴郎隊伍中過去幫她解圍,最後幹脆賴在把伴娘群裏不走了,一門心思踢飛那些圍著雪蓮賺的花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