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1 / 2)

第十三回

未曾料到,黃靴聖使剛走出祠堂外不遠,在通往飛流瀑布的半道上,就被一道紅色霧障給阻擋。

很快,一名蒙著麵的盔甲男從黃靴聖使的背後竄了出來,大喝一聲“站住”,叫住了他。

這名蒙麵戰士,正是前些天在銬鎖“避水金晶獸”的那方水潭邊出現過的那個人。

“‘你’是誰?”黃靴聖使沒有防備,頓時一驚,頗為惱怒地望著那名蒙麵戰士問道。

“嗬,大師兄,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我的臉你看不見,我的聲音你總能聽出來吧?”蒙麵戰士調侃道。

“原來是‘你’!沒想到,二十幾年都過去了,那件事,你還是耿耿於懷、念念不忘。如今敢來控獸穀找我複仇,功夫估計已經是練到家了吧?”黃靴聖使陰冷而孤傲地說道。

“哈!忘?哈哈哈哈哈……如果換做是‘你’被人毀了容,還被剝奪走了原本屬於你的掌門人寶座,甚至因被人嫁禍而使你成為人人喊打的門派棄徒,你會忘記嗎?”蒙麵戰士陰陽怪氣的步步緊逼道。

“我早已離開天一派,投身控獸穀,那些早已逝去的過往雲煙、陳年舊賬,不想再提。”黃靴聖使無心辯駁,應道。

“當年,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兩麵三刀、誹謗誣陷、奸計得逞,我又怎會遭你暗算,受整派上下同門誤解,還被二師兄(後來的天一派掌門人)處以毀容之刑。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原本,我堂堂的一個雄霸一方的主流正派天一派,就因為你一個人的卑劣行徑,導致日薄西山、每況愈下,如今居然淪為人家靜霞山莊的狗一般,被呼來喚去的毫無尊嚴可言!你叛逃天一派,不僅是師門的叛徒,而且是師門的千古罪人!”蒙麵戰士義憤填膺地唾罵道。

“哼哼,你倒是絲毫也不覺得虧欠與愧疚。想當年,長期以來,師父一直都在袒護你、包庇你、罩著你,哪怕你屢屢觸犯門規,也不會受到任何責罰(懲戒),甚至依舊坐在你的掌門繼承人的位子上,穩如磐石、紋絲不動,你個排行老三的比我晚來的徒弟,憑什麼得到師父如此特殊的待遇,師兄弟們誰看了不眼紅,試問天下間還有哪個門派的掌門人有像咱們師父那樣護短的?不論功法、品行、德操、謀略,我哪樣不比你強?況且我還是天一派首席大弟子。然而,不管我表現得多好,不管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撼動你掌門接班人的身份。你說,長此以往的這種待遇,有誰受得了?於是我萬念俱灰、徹底絕望,覺得前途一片迷茫、暗淡無光。我實在是氣不過,我看不到哪怕一丁點的曙光(希望),那種痛苦你能懂嗎?我覺得自己未來成為掌門的機會很渺茫。所以,我發誓,無論用什麼手段(方法),我一定要把你拉下馬,我寧可讓老二去當那個掌門繼承人,也決不能讓你登上那個寶座。”黃靴聖使氣宇軒昂、振振有詞地說著。

“多餘的廢話不必多說,你也無須狡辯,你陷害於我,使我身敗名裂,搞得我有家(天一派)不能回。正邪兩大陣營皆不容我,中立陣營也無我安身之所,我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遊走於世間,隨風飄零、浪蕩漂泊。幸好我勤加練習了師父傳授給我的‘天一道’修真法門,花費了我十幾年的時間,總算練至登峰造極的化境。我現在的真元氣海已經無窮無盡、無邊無際,永遠也不會幹涸或枯竭。你能做得到這樣嗎?哈哈哈哈哈哈……”蒙麵戰士在麵罩的遮掩下,依舊是表情多變、儀態百出。

“什麼?你已經練成了‘天一道’的最高境界‘炁體源流’?傳聞練成後丹田如江海怒瀾般滔滔不絕、無限滋生。哪怕你的功法遠不及我,一直耗也可以耗死我,是這樣嗎?”黃靴聖使大驚失色,恐懼道。

“還算不笨嘛!不愧為我天一派千百弟子中的佼佼者,能把‘天一道’奧妙牢記心頭,不錯,不錯。好啦,奸賊,跟你嘮嗑也扯了這麼久了,咱們今天就做個了斷,你準備引頸就戮吧,當然,自刎也行。”蒙麵戰士說著說著,手中的長刀已經越捏越緊。

“且慢!我答應同你決一死戰。隻不過,我現在亟待去完成一項抵禦外敵的任務,控獸穀穀主待我不薄,我肩負著守護控獸穀安危的使命,等我先除了那廝,再來和你一決生死。”黃靴聖使推脫道。

“行!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吧,我在此恭候著你的首級。”蒙麵戰士驕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