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擂台邊,剛剛被迫退下場的複賽參賽選手司徒蒙,擠在眾多的參賽門徒中間,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擂台附近瞬間增加了許多新麵孔,恐怕會有一場惡戰來臨。除了他已經碰過照麵的唐東拓外,從雨林中新走出來的介隱、胡包根本就不認識。加上那個空靈湖的掌門人零毛叟,雖說他是穀主請來觀武的貴客,但是司徒蒙同樣不認識。一看到他那肉嘟嘟的樣子,一想到他之前成天到晚嗜睡的懶散姿態,就令他覺得惡心、想吐、反感、討厭、憎惡。於是他的神經高度緊繃,隨時準備動用控獸之術放出藏於胸兜裏的蜘蛛和蜈蚣,襲擊外敵。
身穿灰色服裝的司徒蒙藏在人群中東張西望、遠眺近觀,分析著形勢,他在暗,其他人在明,誰也不會在意人山人海的“千獸會武”現場,還有他這麼一個賊眉鼠眼的普通門徒。當他觀察到唐東拓所在的那一塊方位時,無名的怒火不知為何升到了頭頂。穀主的女兒小園一直陪伴在唐東拓身旁,令司徒蒙頭皮發麻、倍感不適、十分不爽。
而唐東拓此刻也看到了遠處的介隱和胡包,心中默念:介護法怎麼也來了,他是來幹什麼的呢,難道是怕我完不成任務,過來監督我的?如今我確實已經把任務給辦砸了,說來我也是倒黴,剛一出手就被毒物搞暈,一睡就是兩天兩夜,信還沒來得及送,就已經到了癡念生的手裏,他既沒有讚同與萬滅神殿重歸於好,我又沒有能耐殺得了他。實在是遺憾,我太無能了,哎——。
正當零毛叟浮於半空中施展著他的召喚之術時,“避水金晶獸”凶惡的本性反倒進一步放大,隻見那妖獸抬起菱角分明的大頭,對著半空中怒吼一聲,口中霎時噴出一圈烏漆嘛黑的龍卷風,直接刮向了半空中的零毛叟。
零毛叟非常自信,扇動起了他的那把蒲葵扇子,也準備以狂風功法相抗衡。結果,零毛叟扇出的的狂風僅僅起到了降低龍卷風風力的效果,抵禦作用並不是很大。當場就被吹上了更高的天空,久久不見下來。
這時,一路追蹤外來高手的黃靴聖使也終於趕赴至此,也看到了“避水金晶獸”與零毛叟發功“互吹”的經過,望著蔚藍的天空,情不自禁的嘲笑道:“哼哼,想不到年過八旬的空靈湖掌門人零毛叟,竟是個為老不尊、老不正經的扒手,為了個妖獸連名譽也不顧及了,一點掌門人的樣兒都沒有,還自視甚高、自以為是,被個妖獸搞得飛上了天,真是滑稽至極、荒唐至極。”
說完,黃靴聖使徑直朝著雨林外的介隱和胡包走了過去,瞧他那行走時的身姿,搭配著深灰色的披風,與那雙黃色的皮靴,看上去,戰氣滿滿、威風凜凜。
隻見其望著介隱寒暄調侃道:“這位俠士,不知您高姓大名,從何而來,欲在我穀中做些何事呢?”
“莫非,你就是黃靴聖使?”介隱麵無表情,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鎮定地反問道。
“怎麼?初次見麵,你就能認出我是誰?我們以前見過麵嗎?”黃靴聖使疑惑不解道。
“嗬嗬,久仰黃靴聖使的赫赫大名,您的名氣之大,早已威名遠播,可謂是聞名遐邇、名震四海、如雷貫耳、眾所周知。我不想和你打架,我此番前來貴穀,隻為找一個人。”介隱奉承道。
“少給我戴高帽,我可不吃這套!看你年紀輕輕的,據說功法還不錯,今日倒想向你討教幾招,不知閣下肯否?”多年以來難逢敵手的黃靴聖使,好不容易在控獸穀遇見一個外來之人,手心發癢,心血來潮。
“在下乃是萬滅神殿的護法介隱,絕對不是來貴穀搗亂鬧事的,還請黃靴聖使行個方便,放我過去。”介隱客氣地說。
“原來是萬滅神殿的護法大士呐,我說怎麼會有這等身手呢!你們的教主喜怒無常、殘忍霸道,你跟著他混,倒是還挺心安理得、悠哉遊哉的。他的為人令人詬病的地方太多了,相信你也清楚。選主子,也要選個厚道正派的主子去服侍,不是嗎?你那主子居心叵測、狼心狗肺,萬一哪天一個不留神,被自己的主子搞得身首異處,豈不是悔之晚矣?不如趁早棄暗投明,皈依(歸順)我控獸穀,投身到真正的修仙福地,豈不快哉?”黃靴聖使誇誇其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