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靜靜的看著她半晌,什麼都沒說,最後隻是將殿內所有的侍女奴才全都遣退下去,就連上官銘瑄也被他趕了出去,一時殿內隻剩下她們兩個。

“你想要幹什麼?”不虧是在這深宮之中生活的人,由最初的驚訝到現在完全的淡然,速度快到讓夜倌嵐不得不佩服她。

看著神色冷漠精明的珍妃,夜倌嵐了然一笑,怕是現在怎麼對付她的想法都能有了吧。

“我想跟太妃做筆交易。”

“交易!你認為你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跟本太妃做交易的。”珍太妃譏諷的話,並沒有打擊到夜倌嵐,隻是那麼淡漠的看著,好像之前說話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般。

“哀家不想聽你說任何話。”珍太妃不留餘地的拒絕,她以為她已經被那個老女人給解決了,正好也斷了瑄兒的心思,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一直認為已經死了的人,現在卻突然活了過來,而且還要跟自己談條件。

含笑的看著她,夜倌嵐也不急,隻是幽幽的說道:“太妃不聽聽是什麼就拒絕,就不怕後悔。”高深莫測的看她一眼又道:“或許我們合作最後的結果是太妃可以得到你一直想要的。”

珍太妃抬頭,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神色悠然,姿態嫻雅的女子,雖然心中有著一股無名怒火,可是她的話卻是將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給激發出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本太妃得到一直想要的。”

得到想要的話,夜倌嵐滿意一笑,眼眸中精光閃閃,一個驚天陰謀已在暗中結網。

夜倌嵐被上官銘瑄安排在他的側殿住著,最初還好,可是幾日之後這個消息便在宮中流傳開來,引來一大群人的觀望。

想知道,三皇子多次拒絕皇上的賜婚,如今卻突然帶著一個陌生女子進宮,而且還是住在自己的側殿,這如何讓人不好奇。

夜倌嵐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從進宮到現在變一直呆在他的宮殿沒有出宮半步,直到珍太妃突然邀約太後。

將珍太妃派來的人遣退,太後深邃的眼眸才陰光陣陣,看的人心裏發麻。

“太後,這珍太妃為何突然派人請您過去?”要知道這珍太妃先皇在世時就處處與太後作對,皇上過世之後雖然相比較之前好了許多,但從未給太後請過安,每日都關在芙香宮宮中,不知道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既來之,則安之。去了不就知道了。”就算她仗著自己的兒子如今還手握兵權,以為她還可以翻身,那她便是大錯特錯,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她哭著來求自己。

這日皇宮之中一片安詳,但在芙香宮內卻是劍拔弩張,盡是勾心鬥角。

珍太妃笑得一臉嫵媚非常,端著酒杯對著坐在自己的對麵的人輕輕舉起,而後豪爽的一口飲盡,這才開始了這場宴會的最終目的。

“姐姐可否還記得,當初宸妃濃得聖寵,皇上什麼賞賜都給了,卻是沒能換來她的一眼?”舉著酒杯眼神迷離,像是看著它,又是想要透過這玲瓏剔透的上等玉杯看向那十二年前。

不知她為何突然提起,但太後也隻是而然一笑,道:“當然記得。”當初皇上對宸妃的百般寵愛那便是對自己百般的侮辱,她又怎麼可能忘卻。

“那姐姐可知,當年皇上為逗她一笑,做了一件驚天的事情?”循序漸進,珍太妃每說一句話就會看她一眼,而她句句不離宸妃,更是讓太後心生警戒。

難道她知道了,可是不可能啊!知道的人全都跟隨著宸妃走了。

看著麵色無異,眼含戒備的太後,珍太妃笑得異常的暢快,“姐姐知道嗎?當妹妹聽到先皇竟然做了這樣一件事時,妹妹有多驚訝嗎?”看著就連身體也變得緊繃的太後,珍太妃,細長的眉宇輕佻,風情萬種的捏住酒杯,然後用力一轉,就著被扣將剩下的美酒喝下,這才繼續道:“皇上竟然寫了一道聖旨,可是姐姐知不知道,那道聖旨裏寫了什麼?”

聽見聖旨二字,太後總算是明白她為何要請自己,但她現在知道了又如何,還想用那道聖旨威脅自己不成,那她也太天真了。

“姐姐,妹妹聽說,那聖旨上竟然什麼也沒有,隻是寫上了皇上的名字,然後蓋著玉璽。”珍太妃嘖嘖稱道,像是十分驚訝又像是理所當然的繼續道:“據說,皇上曾說過,宸妃或者其子嗣可以在上麵寫上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特意強調任何二字,珍太妃挑釁的看著她,看著那蒼白的麵容,這一年來的怨氣竟然消散了不少。

可是還不夠,她怎麼可能這樣就放過她。

這一切她早就知道,隻是知道這一切的人早已不存在,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是這麼的詳細。

隻不過她算錯了一點,她以為的致命法寶,早已經成了廢紙一張,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