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可知,當初宸妃不相信皇上的話,讓他將這些話又擬了一道聖旨。”後麵的這一切知道的隻有四個,或許說從自己說出來之前隻有六個,三個已經去了。剩下的三個當然不包括眼前陰鷙的太後。
不急不慢的給自己再次道了杯酒,珍太妃欣賞著她那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的眼神,笑得璀璨奪目,臉色卻是突然森然,道:“那姐姐肯定不知道,這兩道聖旨之間的聯係吧?”
“什麼聯係?”太後脫口而出,名字現在越是慌亂越容易露出馬腳,可當聽到她之後的話,太後根本沒辦法再保持冷靜。
如果真的有那道多出的聖旨,隻要被有心人找到,那她跟皇上就……
看著快將要將悲傷捏碎的太後,珍太妃再也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但說出的話卻是冰冷無比,不帶一絲感情。
“皇上為那兩道聖旨做了特殊的記號,隻要將兩道聖旨合在一起,便可知其中秘密。”
“姐姐你說,誰要是拿著這聖旨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旦有心人那道那另一道,你說那人會怎麼樣?”眼神中赤果的危險,太後看得想要將她邪魅的眼珠子挖出來,可麵上依舊笑得雍容大度。
“誰敢有那個膽子,敢私自用先皇的聖旨,怕是那兩道聖旨早已在底下長陪宸妃,不見屍骨了。”
“是嗎?或許尚在人間也說不定……”悠悠一笑,又是道:“當然也可能是姐姐說的那樣。”
珍太妃的話才說完,就見一個侍女匆匆走了進來,不知在太後耳中說了什麼,引得她全身一怔,而後本就蒼白的麵容,如今完全失去了血色,像是常年不見眼光後的病態,有些嚇人。
“哀家突然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陪妹妹敘舊了。”說完也不等珍太妃拒絕,起身在翠屏一等人的攙扶下,快速的離去,一點也瞧不出半死不舒服的地方,倒是讓人覺得精神抖擻得很。
鳳宸宮進來小偷!回想著珍太妃突然的邀請和這件事,心中這才恍然大白,原來自己再小心還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幸得之前自己多留了個心眼,突然加派人手。
回到鳳宸宮,殿內早已經跪滿了人,看著火急火燎趕回來的太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哆嗦的跪在那裏,一切都變得小心翼翼。
越過眾人,太後直接往內殿疾步走去,一路上還踢了幾個人,都不曾在意腳下的力道。
來到寢宮,將床上的暗格打開,從裏麵拿出那道暗黃色的聖旨,一路上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將它牢牢抓在手心。
此時翠屏已經將事情問得七七八八,進來說道:“稟太後,鳳宸宮內並未丟任何東西。小偷再進寢殿之前就被發現,可那小偷武藝高超已經逃跑了。”
聽著翠屏的稟告,握著聖旨的手已經,發出一聲刺響。
太後緊緊的捏住手中的聖旨,滿麵森然,可是又有什麼不對勁。
如果是她派人來偷,可為什麼又要告訴自己這麼多,暗著來不是更方便一點。
難道是為了以防萬一,就算失敗小偷被抓,隻有將事情都告訴自己,自己才不會去追究此事,隻能吃下這擠悶虧。
越往下想,太後的臉色就愈發的難看。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聖旨,突然道:“找個沒人的地反將它給燒了,記得一定要燒得一幹二淨。”
謹慎的提醒著,這東西還留在世上隻會害了自己還不如燒了她,一了百了。
翠屏拿著聖旨匆匆跑了出去,而太後亦是一夜無眠,直到看到她再次回頭,對著自己點頭,這才閉上眼休息。
可就在鳳宸宮出現風波時,在皇宮之中最偏僻的冷宮內,一道黑影,快速的穿梭在錯綜複雜的屋簷之上,找準地反,然後落下。
看著眼前蕭條冰冷的庭院,夜倌嵐心一陣陣抽搐的疼。
姐姐就是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嗎?愧疚無法抑製的滋長,為當初自己的自私將她牽連進去也為當初的自以為是。
以為有著小皇子她便是安全的,讓她獨自一人深陷在這危險之中,弄到最後竟然連孩子也沒了,而人也瘋了。
夜倌嵐站在冷宮外,看著從裏麵映射出來的微弱而冰冷的光線,根本不敢抬腳,隻能傻傻的站在這冷宮之外,遙相望著。
“不進去?”突然的男生打斷了她的沉思,沒有轉過頭去,隻是淡淡的搖頭,道:“記得你答應我的,會完好無損的將她送出宮去。”
上官銘瑄果斷的點頭,從相識到現在他不曾騙過她一次,而這次也不例外。
“走吧。”看著轉身躍上牆頭的身影,上官銘瑄緊緊的跟著然後一同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