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銘瑄不知怎麼會談到自己的婚事上,卻也沒喲阻止,或者說他是萬分願意的。

可聽著太後那要拒絕的話,上官銘瑄沉穩說道:“嵐兒不懂規矩那是生活在宮外,對宮中的禮儀規矩隻是不明白,可是翠屏乃宮中的老嬤嬤不會連這些都不知道。”

沒有人可以在自己麵前嗬斥她,上官銘瑄是打定主意要治翠屏。

珍太妃自然明白,太後突然提到夜倌嵐的舉止不得體是希望能夠借此也饒過翠屏,可誰知上官銘瑄竟會緊咬著不放。

太後的麵色再也忍不住的沉了下來,異常的難看。

“你……”

看著怒急指著上官銘瑄的太後,珍太妃笑著道:“姐姐別生氣,瑄兒隻是太緊張他未來的王妃,才會出言不順,姐姐貴為太後定不會與晚輩計較。”

看了半天的戲,出來當和事老的珍太妃眉眼皆是笑意,說的雖然是場麵話,可也聽不出幾分真誠。

“瑄兒怎麼可以這樣跟太後說話。”訓斥完上官銘瑄,珍太妃一語定音,道:“姐姐也別氣了,事情就這樣,在鬧下去怕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傷和氣!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在追究下去卻成了自己傷和氣。

太後是有怒不能發。

當年自己還是皇後的時候,她就處處和自己作對,現在自己已經是太後,先前還會忌憚幾分,可如今又是固態萌發,是什麼讓她膽敢如此?

難道是眼前的女孩?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今天她到要好好見識見識。

對麵的三人自然知道,太後今天不把事情弄清定是不會罷休,珍太妃又道:“嵐兒,你也把麵紗摘了,太後想要見見。”

一直沒說話的皇上,之前聽到上官銘瑄那麼柔情蜜意的叫她嵐兒時,身心俱是一驚。

能讓他這個眼高的皇弟如此稱呼的隻有一人。而且還是嵐兒,難道真的是她?

從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不曾離開過夜倌嵐,就怕錯過什麼。

那炙熱的視線夜倌嵐視若無睹,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看著珍太妃和太後鬥來鬥去。

直到珍太妃剛才那句話,這才微微動了下,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撩起麵紗,而後頓住,感覺對麵似乎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謹慎,不由一笑,嗓音輕柔甜美,引人想要深究。

“嵐兒隻是怕容貌醜陋嚇到太後和皇上,如果有什麼不得已的地方還望皇上和太後不要怪罪。”清冷淡雅的嗓音幽幽飄出,暈染在整個空間,卻是僵住了對麵的三人。

聽著那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嗓音,心中不好的感覺愈發的強烈,太後套著指甲的手指驅起而後又鬆開,定定的看著。

上官晟睿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剛才隻是三分懷疑,那麼現在就是氣氛肯定。

真的是她!她沒死。

雖然一直不曾找到他們的屍體,但一年多的找尋卻沒有任何結果,亦如找不到上官夜辰一般,讓他不得不放棄。

可是沒想到就在自己準備放棄的時候,竟讓他可能再次遇見她。

夜倌嵐慢悠悠的掀起麵紗,當完全將麵紗從自己的頭上剝離,當那張完美絕麗的容顏出現在大家眼前時,她如願的看到太後那死一般寂靜的麵容和上官晟睿那瞬間閃過驚喜的神采。

隻是這一切與她何關?她隻不過要她們血債血償。

“怎麼是你?”太後忍不住驚呼出聲,看著眼前這張不該出現的臉,滿臉的震驚。

“太後認為我不該在這裏,還是說太後認為倌嵐不該在這世上?”夜倌嵐故作不解的問道。眼神深凝,咄咄質問。

被夜倌嵐這麼一反問,太後卻有些說不出話來,凝噎了一下,這才道:“倌嵐,出宮怎麼也不敢哀家說一聲,哀家好送送啊。”

被她這麼一說,夜倌嵐隻覺好笑,哪裏還有剛才那驚慌的太後,現在自己眼前的明明就是一隻老狐狸,而且修為已經成精了。

嘲諷一笑道:“倌嵐不敢勞煩太後,怕太後的熱情到時倌嵐反倒是出不了宮。”字字珠璣,句句諷刺,聽得太後不斷的蹙眉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