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邪覬覦(2 / 2)

“隻要你不喜歡他,我會設法將他救出來。”行雲霸氣地宣布,“我天魔的女人,不會欠任何人情。”

我尷尬一笑,“你這隻小醋貓,我怎麼會喜歡他呢?”我是愛他啊。

“那就好。”行雲輕輕撫著我柔順的發絲,“萱,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允許任何男人分享你的好。”

早就N個帥哥享過了。我將腦袋輕靠在行雲的肩上,“行雲,我想去血鳳告訴你的那個位於汴京城郊的古墓看看。”

“什麼時候想去?”

我興奮地盯著他,“現在就想。”我想念裏頭用不盡的錢啊。

行雲一臉寵溺地看著我,“那,我吩咐人準備一下,下午就動身。”

我想了下,“我要走水路,看山賞水。”

“好。”

汴麟江是麟洲通往汴京城的水路,兩岸青翠的山峰連綿起伏,江中碧水深深,江麵上一條三層船倉的豪華大船正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駛,正是我與行雲去汴京看古墓的大船。

這艘船相當的豪華,船的底層分前半倉與後半倉,前半倉為下人與普通陰魔教徙居住的房舍,後半倉為馬廄。船倉的第二層是客倉,教內的小領頭,如被叫作黑老大的黑熊與左護法擎天亦有資格居住。

船倉的第三層設有觀景台,華麗臥房,觀景抬上放了幾張藤製的桌椅,是我與行雲獨享的二人世界。

江風迎麵襲來,帶來陣陣涼爽的快感,我站在船倉第三層的觀景台上,望著兩岸山明水秀的江景,回想著我來到古代後的諸多不順,不禁感慨地輕念了一首詩: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真是好詩!”行雲從我身後輕輕環住我的纖腰,歎服地說道,“想不到萱萱隨口而作,竟然能作出如此絕世佳詩!邪有一件事做對了……”

我回首輕睨了行雲一眼,“什麼事?”

“就是封你為祥龍國第一才女。”行雲寵溺地撫順著我的及腰青絲,“此稱號,你當之無愧。”

我剛念的那首詩是唐代詩人李白的〈行路難〉,跟本不是我自個兒作的,眾多前輩的詩剽竊多了,我已經不太感到汗顏了,反而怡然自得地接受著行雲的折服。

“行雲,你作首詩送給我吧。”我的身子癱軟地向後靠,把重量壓在行雲身上,行雲爽朗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

行船南北汴麟江,此翻回京應卿邀。

癡情男兒亦有淚,化作情絲繞天嬌!

我站直身體,轉過身,麵對著他,“癡情男兒,指的是你,天嬌是我麼?”

“舍你其誰?”

我雙手環住行雲的結實的腰身,“行雲,你出口成章,才華讓我歎服。”人家行雲可沒有剽竊任何前輩的詩啊,他詩中一字一句,都意指我與他這躺回汴京的溫情。若真要動真格的,我不‘偷詩’,行雲的才華絕對在我之上。我繼續說道,“把‘癡情男兒’換成絕色帥哥好不好?你實在太帥了。”

“好。萱萱怎麼說怎麼是。”行雲寵溺地說完,他的視線遠望著後方,一艘船正在追趕我與行雲乘坐的大船。

我順著行雲的視線望去,我身子一僵,“行雲,那是……”

行雲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追上來了。”

我當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我微微一歎,“‘張穎萱’是天魔的夫人之事,邪必然已經得到風聲。這個‘他’,指的是邪吧。”

行雲輕頷首,“萱,我喜歡你的聰穎。”

“你將我的名字公諸天下,邪自會求證我是不是皇後,你是否有意與他交鋒?”

行雲堅定地抱緊我,“你是我的女人,我決不容許邪覬覦!”

行雲的占有欲讓我心頭升起一股無力感,我澀然輕笑,“邪的船越來越近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