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與禦邪(1 / 3)

輕風與禦邪

“他若希望而來,失望而歸,表情必然很豐富。”行雲臉上浮起邪肆的笑容,我淡睨著他,“我今天才發覺你像惡魔,不過,我聽你的。”

“你是我天魔的女人,當然得聽我的!”

身穿黑衣的行雲一臉霸道地擁著我漸漸走向船倉中的臥房內,同時,房中走出同樣一襲黑衣的陰魔教左護法擎天,與一名長相嬌豔的白衣女子。

我頓時明白,行雲是讓擎天跟那名女子冒充我與行雲。

我跟行雲躲在臥房中巧設的暗格內,靜靜地觀看著倉外的動向,在追上來的船漸漸可以在視線中看清人之際,那艘船中倏然躍出一黃一白的兩道清俊的身影飛躍過寬敞的江麵,翩然落在我與行雲乘坐的這艘大船上,這兩人不是別人,黃影是皇帝君禦邪,白影自然是逍遙候任輕風。

寬敞的觀景台上因多了君禦邪與任輕風兩人,周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尊貴得如同神邸的君禦邪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邪魅之氣,讓人感到危險的信號。一身白衣的任輕風淡然得如同畫中仙人,不沾染任何凡俗之氣,君禦邪與任輕風,一個是邪氣凜然的惡魔,一個是淡雅清逸的仙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卻都是另人移不開眼的絕美風景線。

擎天挑眉看著僅幾步之遙的君禦邪與任輕風,“二位好俊的輕功!不知二位上本座的家船,有何要事?”

君禦邪冷然地掃了一眼擎天,“你是天魔?”

擎天輕哼一聲,“本座不是,難道你是?”

君禦邪與行雲也就是天魔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擎天不禁多看了兩眼。從擎天泰然自若,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似乎,行雲早就告訴過他,會有個與他長相一樣的人前來挑釁,我若有所思地看了行雲一眼,不知,行雲是怎麼對擎天說,他與君禦邪的關係?

擎天的話,君禦邪沒接下,倒是任輕風飄來一句,“你可知,你在跟什麼人說話?”

任輕風的聲音淡雅怡人,仿若天邊傳來的天籟之音,然,他的嗓音又帶著那種不怒自威的氣蘊,擎天也不是吃素的,“本座向來傲視群英,哪怕是跟皇帝老子說話,本座照樣我行我素!”

我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就是在跟當今皇帝說話啊。暈!

擎天的這句話倒有點行雲的派頭,我想,擎天若辦砸了行雲讓他演的戲,行雲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任輕風清淡如水的瞳眸瞥了眼擎天懷中的女子,“你就是天魔的夫人——張穎萱?”

擎天懷中的女子含羞帶怯地瞅著任輕風,“奴家確是。”看此女子含情默默盯著任輕風的表情,鬼都知道她看上任輕風了。

我的胸中升起一股怒氣,任輕風是我的,誰也不許染指!

君禦邪似乎不太相信擎天跟假張穎萱說的話,他冷眼旁觀,他那一臉邪氣莫測的表情,讓我看不出個所以然。

已然靠近這艘大船的,君禦邪與任輕風乘來的那艘較小卻不失華麗的船上立即跳上來數名官兵,官兵對著任輕風齊刷刷單膝跪地,“參見候爺!”

任輕風一臉淡然,“平身。”

躲在船倉暗格中的我與行雲對望一眼,當今皇帝在,那些官兵都不朝皇帝行禮,隻朝任輕風行禮,看來,君禦邪似乎有意隱瞞身份。

擎天看著官兵如此恭敬的陣式,恍然大悟,“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逍遙候任輕風,不知候爺帶這麼多人上本座的家船,究竟是何指教?”

任輕風與君禦邪對望一眼,達成某種共識,任輕風溫雅地說道,“本候得到風聲,貴船藏有朝廷欽犯——江洋大盜‘一品刀’。本候為查找朝廷要犯,必須對貴船實施搜捕。”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查江洋大盜是假,找我才是真。

擎天狂妄大笑,“本座的船上豈會藏有欽犯?再者,陰魔教與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候爺不要讓本座為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