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與禦邪(3 / 3)

任輕風清淡如水的眸子裏隱隱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我知道,他也想我,很想很想。

君禦邪那雙邪氣襲人的眸子一一掃過被翻亂的臥房,我的心裏升起沉沉的壓迫感,深怕被他發現,在君禦邪確定沒人後,與任輕風一前一後,大步離開。

我沒有忽略君禦邪與任輕風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憂鬱,想必,他們以為會找到我,如今卻敗興而歸,心裏很落寞,也很擔心我的安危吧?

我的心頭,倏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愧疚。

我的愧疚主要是針對任輕風,君禦邪曾經那麼重的傷過我,讓他吃點苦頭是應該的。

可是任輕風那個美得如詩如畫的男人,他除了寵我,愛我,對我深情不悔,他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我的事,我卻讓他操盡了心。

他原本淡然如畫的絕色容顏竟然會時不時閃過輕愁,我的心,好不舍,要知道,他從來都是不在意世事的,他是永遠的謫仙!他不該為我而愁。

君禦邪明黃色的身影與任輕風淡白的身形輕躍上來時的船艘,空氣隻飄蕩著任輕風毫無感情,卻清雅怡人的淡然嗓音——“打攪了。”

君禦邪與任輕風乘坐的那艘船漸漸遠去,直到隻看到一點小白影,我與行雲才從房中的暗格內走出,漫步到甲板上。

左護法擎天恭敬地對著行雲與我單膝跪地,“參見教主,見過夫人!”

那個冒牌的張穎萱也跌跌顫顫地跪在了我與行雲麵前,“奴家婉娘,叩見教主,參見夫人!”

行雲滿意地點點頭,“擎天,你這次表現得不錯,沒讓本座失望。”

“教主的命令,哪怕是赴湯蹈火,擎天在所不辭!”擎天說著,倏然一口鮮血湧上喉嚨,狼狽地嘔出。

行雲輕蹙起眉宇,“你任務完成得不錯,本座賞你黃金千兩,”行雲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假張穎萱實為真婉娘,“這個女人也賞給你了。”

擎天淫肆地看了婉娘一眼,興奮地回道,“謝教主厚賜。”

“你受了重傷,下去休養吧。”行雲一揮手,擎天帶著婉娘走下二樓的船倉。

三樓的甲板與船倉內已然一片狼籍,很快便有丫鬟將亂局收拾幹淨,仿佛剛才的打鬥搜捕隻是一場夢境。

我手撐著欄杆,靜靜望著一江碧水,行雲從我身後環著我的柳腰,他將腦袋輕輕靠在我白皙的頸項間與我耳鬢廝磨,“萱萱,你在想什麼?”

我的視線依然望著碧綠的江水,“我在想,你怎麼向擎天解釋君禦邪與你有著相同容顏的事?你不怕擎天起疑,你是君禦邪的雙胞胎弟弟?”

行雲啞然一笑,“這個簡單,我猜到邪不會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擎天自然不可能知道我是皇帝的親弟弟——祁王。我隻跟擎天說有人會易容成我的模樣,上船來尋事,讓他依計冒充我就行了。擎天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哪些事情該問,哪些事不該問。”

“你倒滿精明的。”我回過身,看著行雲愉悅的俊臉,“君禦邪敗興而歸,你很高興,對嗎?”

“不錯。”行雲爽暢大笑,“邪從小森冷無情,邪氣詭秘,他是最強的對手,能瞞過他,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我定定地看著他愉悅的神情,“那麼,是否,鬥贏君禦邪,你隻想搶回我,為的是你心中好勝的成就感?”

“你!”行雲憤怒地瞪著我,他低首就吻上我的唇瓣,他的手臂將我抱得很緊,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含著隱隱的薄怒,重重地啃咬著我的櫻唇。

我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生生地疼,這隻暴怒的獅子,我‘閱’了N個極品帥氣,又優秀十足的男人,會收服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