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一歎,“我剛剛被你弄昏倒了,是我裝的。我的意誌比你更強,你控製不了我。如果,我剛剛真的昏了,行雲真的跟你歡愛一場,那麼,行雲就背叛了我,你不但不會封我的記憶,你會殺了我跟行雲兩人。而你的怨念也會更深。”
柳悠悠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究竟是什麼人?我能看出這位君行雲公子乃當今朝代祥龍國的尊貴王爺,卻不知你的半點來曆……”
我瀟灑一笑,挑起柳悠悠的下巴,“記住,我張穎萱是個聰明人。比你可聰明多了。哪像你,死得那麼慘!”
“我……我對諭文忠心耿耿,他竟然賜我一丈白綾,讓我含冤而死……”柳悠悠的嗓音無限淒楚,“我死不冥目啊……我恨!我恨天下負心的男人!”
行雲臉色一冷,轉眼間,手上就多了幾枚暗器,柳悠悠一驚,我出言阻止,“行雲,你慢點破陣,我讓這位柳大姐死得冥目。”
行雲聞言,又收起暗器,柳悠悠這才放下心來,我淡望著柳悠悠,“你知道嗎?這世上什麼男人都有,當然,什麼女人也有。你不要鑽在一個牛角尖裏,活活把自己逼死。男人若負心,你就應該比他更負心。什麼事,你都應該看得開一點,要知道,前方,永遠都有一個更好的男人在等著你。哪怕你死了,當你重新投胎,獲得幸福的機會一大把……”
“我死得那麼慘,要放下生前的怨恨,談何容易……”柳悠悠似有一點被我說動的跡象。
我奸笑一聲,“每個人恨人的方式不同。像你這種恨,死不冥目,折磨自己,你不如換個恨的方式,給皇帝諭文戴綠帽。”
行雲聽得臉色鐵青,貌似很不讚同我的思想。
柳悠悠倒是聽得眼睛發亮,“這個主意似乎不錯,還望萱萱姑娘指點……”
我盯著柳悠悠,“你生前隻有諭文皇帝一個男人吧?”
柳悠悠麵色一紅,“這個當然。”
“我給你指條明路。”我笑道,“你開開心心去投胎,然後,泡盡天下帥仔,要麼,就你現在的一縷魂,去勾引別的鬼也行,當然,要有品味點,隻勾引帥鬼。這樣你不就不用浪費時間在這恨了,反正諭文欠你的,你又何必為他守身,要不,你想辦法找到諭文投胎的年代,投胎跟諭文好一場,然後一腳把諭文踹飛,報你冤死之仇,諭文欠你的,諭文還,這不是滿好麼?”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浪費了一千二百多年在這空餘恨……”柳悠悠喃喃自語。
“就是就是!”我大聲附和,“看你那棺材板板上寫的那首詩,就知道你是個才女,才女,當然是要作詩勾引帥哥嘍。別藏著噎著不讓人發現。”
“多謝萱萱姑娘指點。”柳悠悠神情豁然一鬆,“今日若非姑娘指點一翻,我柳悠悠還會在這若大的墓室空恨下去,爾今,我怨念已除,自然到閻王殿投胎,轉世為人。萱萱姑娘,請受悠悠一拜。”
柳悠悠說著,朝我盈盈跪下,我扶起柳悠悠,“得了,你抓緊時間泡仔去吧。”
柳悠悠站起身,她看了眼行雲,又看了眼我,“妾身已為公子與姑娘解除了迷魂陣,就不勞行雲公子動手了。今日一別,永不再見,還望行雲公子跟萱萱姑娘多多保重!”
柳悠悠話一說完,她的身體越來越淡泊,越來越透明,直至不見。
在柳悠悠的身子完全消失之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柳悠悠,你也保重!”
在墓室中央,翠綠色的翡翠棺材邊,我與行雲雙雙昏倒在地上,我與行雲昏睡的神情,時而驚懼,時而害怕,時而嚴峻……昏睡了兩個時辰,我與行雲的睫毛動了動,慢慢轉醒。
我撫了撫仍舊有點疼的腦袋,呻吟一聲,行雲也同時坐起身,關心地看著我,“萱萱,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扶著棺材邊緣站起身,很自然地看向棺材內,“我的媽啊!”
行雲一驚,“怎麼了?”
我指著棺材內,“你自己看!”
行雲看向棺材內,隻見棺中躺著一具白色的骷髏,跟本就沒有柳悠悠那個大美人!
行雲讚賞的看著我,“萱,你不是明白一切了麼?其實,墓室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柳悠悠的身影。在我剛剛打開棺材蓋的時候,我們同時吸進了一些白色的煙霧,在那個時候,我們倆人就已經陷入昏迷,而接下來有關柳悠悠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夢境,這而場夢,是柳悠悠事先安排好的布局。這就是迷魂陣的最高境界,會讓人入夢境。”
我繼續說道,“柳悠悠追殺我們時,若我們在夢中死了,真的會死嗎?”
“會。若我們醒不過來,就真的死了。”行雲點點頭,“夢中,每個人的反應不同,柳悠悠的做法也會不同。若在夢中,我們被柳悠悠掐死,實則是自己把自己掐死了。若夢中,被嚇死,就是真的被嚇死……說是夢,又存在了真正的柳悠悠的意念。這場夢就是迷魂陣的死角,隻要我們能從夢中醒來,迷魂陣就自動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