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藥丸
進了皇宮後,我住的地方自然是皇後的專門住所——鳳儀宮。
我踏著盈盈蓮步,走在鳳儀宮若大的庭院內,皇帝君禦邪與我並排而行,在我們身後,井然有序地跟著幾列宮女太監。
鳳儀宮內的一草一木,仍然沒有變,就連居室中的擺設也都維持著原來的樣子,環顧了圈鳳儀宮,我的步伐停在鳳儀宮華美的庭院中,君禦邪大手一揮,身後的一群宮女太監實相地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華美幽深的庭院中隻剩下我跟君禦邪兩個人,天邊月如彎刀,星光奪目,院中草木扶疏,景色怡人。
我悠悠歎息一聲,君禦邪心疼地望著我絕美的側臉,“萱,為何歎息?”
“臣妾歎息是因為七個多月未回皇宮,曾經居住過的鳳儀宮,臣妾都覺得生疏了。在生疏中,卻又感覺那麼的熟悉。”我淡然一笑,轉過身看著君禦邪,“謝謝皇上讓人將鳳儀宮的一草一木保存得如臣妾離開時一樣完好。雖說皇上隻需一句話便有人悉心打理鳳儀宮,但皇上小小的舉動,難掩皇上心中的那抹深情。皇上雖然邪氣莫測,卻也是個至情至性的男子,偶爾不失溫柔細心,臣妾很感動。”
聽了我的話,君禦邪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笑容很自然,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而他絕美的笑容中,又掩不去那股邪魅之氣,我定定地盯著他邪肆的笑容,內心撲通一跳,深深為之動容。
君禦邪溫柔地回視著我,“萱萱這番話,是否,朕在你的心裏,占了至關重要的位置?”
“是的。”我點點頭,“其實,臣妾忘了對皇上說,自從在古墓裏第一眼見到你,臣妾就深深愛上了你。盡管,後來臣妾與皇上之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臣妾對皇上的愛,從來都沒有少過,隻是有時候,臣妾不願意承認罷了。”
君禦邪望著我的眸光多了絲動容,“那麼,朕令你失去了你跟朕的孩兒,你還怪朕嗎?”
“原來,皇上你也這麼在意我們失去的那個孩子……”
“你腹中的孩兒是朕的親骨血,從知道你孕育孩子的那天起,朕心中就多了抹期盼,多了絲牽掛,那種與你腹中孩兒血脈相連的感覺,朕深深震憾!豈能忘懷!”
君禦邪神情痛楚萬分,似是說出了心底最深處的話,我似乎錯怪了他什麼,“皇上,既然你能與我腹中的孩子有血脈相連的感覺,為什麼?你還會不相信那是你的孩子?是臣妾誤解什麼了嗎?還是?個中有臣妾不知道的隱情?”
“沒什麼。”君禦邪伸手將我擁入懷,“事實就是那樣,朕當時誤會你跟靖王偷情,以致誤會孩子不是朕的,直到朕孩子的流失,用孩子的血肉救回了朕的性命,朕才相信那是朕的孩子。萱,是朕的錯!”
我狐疑地望著他,一臉的不相信,君禦邪滿含期盼的眼光深情地緊盯著我,“萱萱,你再跟朕孕育一個隻屬於你跟朕兩人的寶寶,好麼?”
君禦邪的話,很溫柔,他深邃邪魅如幽潭的眸子渴盼至極,他就像個無助的孩子,等待著我的一絲絲憐憫,仿佛隻要我拒絕,就能將他推入絕境,我怎麼忍心拒絕他?
更何況,我將要做的事,會很對不起他,若是要一個我跟他之間的孩子,是他心底深處的渴念,那麼,我願意成全他。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不打算回現代,因為,古代有這麼多深愛我的帥哥,哪怕我回了現代,我的心也會留在古代,回去何用?
我清潤的明眸隱隱蓄上淚花,沉重地點了點頭。
君禦邪開心一笑,興奮得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你終於答應朕了!那麼,你不許再背著朕服用防胎藥!”
我訝異地望著他,“你知道我一直在暗中服用防胎藥粉?”
“萱,若連這點小事,朕都不知道,朕如何治理江山?”君禦邪再次霸道地宣布,“反正,你不許再吃那該死的防孕藥粉就是了。”
“好的。我不會再吃了。”我緊接著又道,“那你得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在吃防胎藥粉?”
“朕跟你在一起幾個月,日日與你歡好,照常理來說,你應當早已有孕才是,爾今……”君禦邪瞥了眼我的肚子,“你的肚子竟然毫無消息,朕便猜到是你自己不願有孕,有孕這事,也沒個準,原本朕也隻是猜測你可能在吃防孕藥,剛剛你自己親口承認了,朕就確定了。”
呃……這麼說來,還是我自己不打自招?我翻了個白眼,“君禦邪你個好樣的,做人不要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