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進展(1 / 2)

在朝廷上發生的大事,哪一件逃得了睿王的眼睛。杜元鶴一出事,已經有眼線將事情的始末稟告給了他。睿王本來對杜元鶴是很看重的,京畿之地,杜元鶴能量非凡。但杜元鶴是杜元鶴,杜霖誨是杜霖誨。從這件事中,夏雲逸對杜霖誨的印象隻有兩個字: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無能也就罷了,還連累自己父親無辜下獄。夏雲逸能對杜霖誨有好印象才怪了。

夏雲逸扔掉手中棉錦,淡淡的瞥了杜霖誨一眼,對杜霖誨說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我已經知會了郭孝昌,他會從中斡旋的。你這段時間好好呆在府裏,少他媽惹事!管家,把他送出去。”

杜霖誨拿起書畫,遞到夏雲逸麵前,想讓夏雲逸收下。可夏雲逸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杜霖誨,根本沒有去接書畫,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杜霖誨心裏咯噔一下,心中更加惶恐不安起來。他還想要再求求情,可管家已經臉色不善的走到他身邊,要送客了。他也隻能作罷,收起書畫跟著管家出了睿王府。

還沒說上話,就被人攆了出門。杜霖誨滿臉鬱悶,內心更加糾結不安。

不遠處的大街上,大理寺的衙役奔著杜霖誨來了。衙役們剛剛去了杜府,門房說杜霖誨去睿王府了,衙役受左大人親自安排,不敢有絲毫遷延懈怠,連忙又趕到睿王府門口等候。

“請問可是京兆府尹杜元鶴的兒子,杜霖誨,杜公子嗎?”衙役客客氣氣的問道。

一見到大理寺的人,杜霖誨立刻驚覺,他汗毛都立起來了,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們幹什麼?我可是京兆府尹的兒子,我又沒犯事!你們找我幹什麼?”

“杜公子不必緊張,大理寺已經將王家滅門案與章明忠強占民女案合並,對章明忠強占民女一案,我家左大人有些細節想要跟杜公子詢問一下。請杜公子配合,和我們到大理寺走一趟。”衙役說明來由,態度恭敬。

“我不去!我還有事情要回家裏!”杜霖誨膽戰心驚,那案子哪裏經得起推敲,大理寺的人比京兆府的差役還要凶惡,自己這小身板哪裏經得住,嚇壞了的杜霖誨直接跑了。

大理寺衙役連忙追上,直接將杜霖誨捉了起來,差役押著杜霖誨,言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客氣,麵露凶色的對杜霖誨說道:“陛下有旨,王家滅門案和章明忠強占民女案由丞相裴大人主審,三司協同。此案目前已經移交大理寺審理,杜公子涉嫌其中,由不得你了。得罪了。帶走!”

杜霖誨哭天搶地,一路掙紮,被無數人圍觀指點。

而就在旁邊的人群之中,一個普通的男子緩緩從人群中退去了……

在大理寺的大堂上,三司首腦都坐在堂上,西城門的城門吏正跪在堂下。今日是三司會審第一次提堂審訊嫌犯,過堂之事隻在內部進行,並未公開。

這幾日左少陽在家裏對案件思來想去,閑王說夜裏得知杜元鶴要擊殺王員外,而第二天淩晨王員外一家便遭到了滅門。他覺得定然是有人在夜裏出城,提前襲殺了王員外一家。於是提議,提審西城門城門吏周錫。知會刑部和禦史台,三部首腦一同會審。

“周錫周大人,三月二十六,也就是王昌賀一家滿門滅門的前一天夜裏,是你值守西門的吧?”左少陽當著刑部尚書和禦史大夫的麵前,招來城門吏周錫前來問話。

“是的。大人,那天夜裏,正是卑職值守。”周錫跪在堂下,左右看了看堂上坐著的幾位大官,有些緊張,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那本官問你,那天夜裏,是否有可疑之人出沒西城門!”左少陽追問。

周錫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他說道:“並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出沒啊。”

“沒有?你說的可是實話?”左少陽一拍驚堂木,喊道。

“卑職句句屬實啊!絕不敢期滿各位大人!”周錫被嚇了一跳,連忙叩頭。

禦史大夫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對周錫說道:“周守正不要緊張,你好好想一想,當天夜裏,也就是子時到天明這段時間,是否有與本案有關聯的人出沒?”守正是值守城門的官位,官階在從七品。算是個小官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