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仲昶提到自己的母親,言語間滿是對自己母親的侮辱,幾乎是一瞬間,夏故淵轉過頭來,目光森寒的盯著夏仲昶。
那目光仿佛是來自深淵地底的幽光一般,竟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錯覺!夏仲昶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目光灼灼的盯著夏仲昶,夏故淵咬著牙齒,沉著聲音,狠狠地說道:“希望太子記住今日說的話!”說完,頭也不回,大步走了!
夏故淵的身影漸行漸遠,可夏仲昶卻久久沒有離開,他就那麼站在玉階之上,望著夏故淵遠去,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刻,他忽然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是覺得侮辱了宸妃?心有愧疚。還是害怕夏故淵的報複?忐忑不安?夏仲昶說不清楚,然而心裏就是有這麼一種直覺,令他為這種直覺感到莫名其妙。
他自顧自的喃喃自語:“哼,不過就是一閑散之人,還能把我這個當朝太子奈何嗎?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
太子說罷,拂袖而去。
到了宮門,葉輕翎從牧雨茶莊趕過來,已經在門口等候。他遠遠便看到夏故淵神色非常難看,目光瘮人得很。葉輕翎與夏故淵從小一起長大,還從沒有見到過夏故淵這般神色。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夏故淵的身邊,悄聲問道:“王爺?怎麼了?”
“先回府再說!”夏故淵心中怒火中燒,咬著牙,捏著手,爬上車駕直接鑽了進去。
葉輕翎不明就裏,但他也沒有追問,坐上馬車,駕著車向城西走著,他一邊駕車,一邊隔著車簾對夏故淵說道:“王爺,楊大人今日來了府上,現在還在府裏等候王爺回去呢。”
聞言,夏故淵一把掀開了車簾,衝葉輕翎喊道:“啊?楊大人怎麼會到我府上來?快快快,咱們快點,別讓楊大人久等才是。”
在這個世上,“夏故淵”最能感受到親切的,除了府上的老管家、葉輕翎,再者便是楊玄奕了。從小到大,楊玄奕總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麵幫助他,就仿佛上次在上元節時,當時睿王絆倒了夏故淵,以致自己昏厥在慶典之上。可當時整個慶典之上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他們不想那麼快反應過來。可唯獨楊玄奕,見到夏故淵被絆倒昏迷之後,第一時間從桌上離開,提著官袍裙擺跑到夏故淵身邊,細心照看。夏故淵受了傷,他更是直接向靖元皇帝請辭,帶著夏故淵直接離開了慶典。能夠參加上元節慶典,這是多大的恩典啊,楊玄奕毫不珍惜,直接帶著夏故淵走了。
楊玄奕之於夏故淵,猶如宸妃之於夏故淵。他從來都將楊玄奕視如父輩一般看待。
匆匆趕回閑王府,下了馬車,夏故淵在門口頓了一下,然後對緊跟上來的葉輕翎小聲說道:“在府內飛簷處懸掛一盞紅色燈籠。”
這是雨清寒與夏故淵提前商議好的,若有急事商議,便在門口懸掛紅色燈籠,若是不太急就懸掛黃色燈籠,若是不著急,就掛綠色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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