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激怒(1 / 2)

夏故淵一番胡編亂造,這樣的話令靖元皇帝將信將疑,不過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夏牧野並不在意。他更看重的是詩詞裏邊所包含的意義。想他靖元皇帝已經登基二十幾年,卻毫無建樹,一心想要謀奪天下的靖元皇帝何曾沒想到收拾舊山河,靖元皇帝也算是勵精圖治,奈何天不予靖元皇帝,歲月滄桑,天不假年,皇帝雖年不過五十,卻已是垂暮之年,老朽之身,經曆早已大不如前,再想望北而治已經不可能了。

一旁的夏仲昶在旁邊看的是抓耳撓腮,明明是質問夏故淵逛窯子的事兒,怎麼成了二人在這兒探討詩文歌賦?

滿心惆悵的夏仲昶心有不甘,拱手說道:“三弟不管作詩如何,到了花滿樓,的確是不太合適的啊。兒臣覺得,若是為了賣茶,就一定要去勾欄畫舫的話,這牧雨茶莊不開也罷。”

這話一出,夏故淵還未反駁,夏牧野先行怒了,他瞬間側目,盯著太子,慍怒的說道:“到了花滿樓就是有傷皇室體麵?朕年少之時也去過秦河,是不是也傷了皇室的麵子?牧雨茶莊是朕讓夏故淵重開的,他製茶有功,改善了幾十年南楚製茶落後的局麵。豈是你說關了就關了的?”

眼見皇帝發怒,夏仲昶連忙跪倒,誠惶誠恐的解釋道:“這……父皇,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兒臣……”還想要繼續說下去,可皇帝已然發怒,自己就是再如何巧言辯解,怕也是無濟於事,到時候沒給夏故淵招來禍患,反倒讓自己陷入其中,得不償失,隻得匍匐下來,叩首說道:“是,父皇說的是。兒臣知錯了,請父皇息怒。”

靖元皇帝看著夏仲昶,太子糾集官員參奏林深一事本就耿耿於懷,此時牽扯出牧雨茶莊,頓時如同是擊中了皇帝的軟肋。當年的宸妃,便是陳皇後在背後陽奉陰違,終至釀成大禍,北靖王慘死,宸妃自縊,這些事一起湧上心頭,夏牧野自然惱怒。可太子已經認錯,他也不想過分對待太子。歎息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靖元皇帝這才讓太子起身,然後走到夏故淵麵前,對夏故淵說道:“朕看好武陵茶,好好經營,相信不久的將來,武陵茶必定可以名振天下的。”

靖元皇帝這句話,不僅是說給夏故淵聽的,也是說給太子聽的。算是給武陵茶定了性,以後夏故淵繼續經營武陵茶,便不會再遇到類似的阻礙。夏故淵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他眉開眼笑,拱手稱謝:“多謝父皇誇讚,兒臣必定竭盡全力做好武陵茶。”

太子見這事兒如此了結,自己再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向皇帝請辭告退,皇帝點頭,對二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兄弟二人當齊心合力。別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顯然,太子做這事兒的用意,皇帝心知肚明,不想說穿罷了。夏仲昶與夏故淵相視一眼,最後拜別皇帝。

從禦書房出來,二人一同走了出來,出了太極門,下了玉階,太子看向夏故淵,說道:“想不到,昔日人人可欺的三弟,如今居然如此牙尖嘴利。在父皇麵前搖尾乞憐,讓父皇對你心生憐憫。你倒是好算計啊。”

“太子哥,說話大可不必如此尖酸刻薄。您是當朝太子,百官楷模。我不過是一閑散之人,太子大可不必掛在心上。”夏故淵實在無意與之廢話,拱手便離開了。

太子看著夏故淵慢慢走開的身影,牙齒咬得緊緊地,他憤怒地喊道:“哼?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敢如此跟孤說話?你以為憑著那破茶葉,你就能鹹魚翻身?哼!你做夢!你永遠都是那個扶不起來的鹹魚!還學會跟人去青樓了,和你母親一樣,風流下作!”